“这简直是胡闹。”大巫师冷言拒绝,“预言术是在国家平安的时候做的预言,又怎么能直接这样预言?”
“这样的预言具有引导人往歧路上走的功能,是万万不可取的。”
预言这个东西,原本就是有利有弊的。
若是预言在打战时期说在这场战争之后,本国家一定会赢。一旦消息走漏,便会让军心不稳。
便是连最开始的胜利都会失去。
预言这个东西,导致了弊端之后反而还会怪那个预言的人。
大巫师一向随心所欲,不想被这些东西束缚。
“这也没什么的。”汤刚泉笑了笑说:“不论大巫师预言的是什么结果,你应该要相信我们陛下,他一定能够带领我们国家走向辉煌,不受预言影响的。你说是不是,皇上?”
一旁的皇帝早就想知道预言的结果了,如今听到这个问话,更是忙不迭地点头,“是啊,大巫师,你就预言一下,不损失什么的。”
不损失什么?
司休在一旁听了都有些不大喜欢,一切要涉及天命之类的事情都很危险,包括预言。
即便是大巫师这样的人,如果是要预言,那也是要耗费大量心神,一段时间之内,不能再继续动用法术。
也就是说,大巫师在那段时间内会变的非常虚弱,比一个正常人还不如。
大巫师都想起身赶人了。
但面前这人是巫疆国的皇帝,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一旁的汤刚泉还在那边不阴不阳地说着一些风凉话,说的只让人想冲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巫疆国皇帝死死地盯着她,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可眼中的失望和期待是掩藏不住的。
失望是对大巫师这样的态度,期待是对预言。
大巫师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但皇上得给臣一些时间准备。”
巫疆国皇帝在一瞬间喜不自胜,刚想答应下来,一旁的汤刚泉却抢先说:“大巫师想要几天时间准备呢?”
“万一这一准备就要准备大半年的时间,我们可是等不起的。”
大巫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沉冷的不可思议,“我怎么决定,还容不到你来置喙。”
旋即转身朝着巫疆国皇帝抱拳说:“恳请皇上给老婆子我一月时间准备,一月过后,必然会给皇上一个准确的答复。”
“好。”
得到让人满意的答案,巫疆国皇帝立马就露出了笑容,答应着带着汤刚泉快步离开了。
汤刚泉自从刚刚接收了大巫师的一个冷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那个眼神仿佛凝结了所有的寒冰,让人后背发凉,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等到皇帝带着汤刚泉离开了这一片地方,大巫师这才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倒在了椅子上,问:“是不是觉得很不值?”
这样一个皇帝,就算尽心尽力地为他卖命,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值得。
这个问话更像是朋友间的叹息,问话的人没想得到回答,被问的人也没有给出回答。
这样的一个皇帝,只能够看见平时在自己面前不断蹦哒的那些油嘴滑舌的大臣,却忽视了那些贡献忠言的人。
总是野心多于百姓安定。
是注定好不了了。
“等到做完这一切,我就不做了。”大巫师冷静了一下,而后就起身决定说。
当初决定为皇帝卖命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年轻皇帝那一份恰到好处的温暖,刚好是在大巫师和黑影决裂的时候。
这么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恩情,也该要还清楚了。
等到预言结束,这个大巫师的座位,她也不想做了。
没有谁不会感到疲惫。
一个月的时间,是巫疆国皇帝答应大巫师的时间。这个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传到民间,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预言结果。
预言结果饱含了太多期待,他们并不想要预言结果是失败的。
几乎巫疆国所有人都在观望着皇宫的方向。
凤千颜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大巫师的别院里面,并没有怎么出去。
一是情况特殊,二是某两个人不允许她随便出去,就算出去,两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大巫师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在钻研些什么。
凤千颜看不到他,有些巫蛊之类的东西也没办法和大巫师交流,恰好也不是白朽擅长的领域,她总是很苦恼。
虽然对这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但是也得有个入门老师来教才行。
凤千颜拿了大巫师的资料在看,那些医书上面有很多普通蛊虫她没有找到,便想找个机会出去找那些蛊虫来实验一下。
那些蛊虫在巫疆国都是特别常见的东西,她准备自己偷偷摸摸出去找一下。
绝对不能让那两个人发现了。
凤千颜心里盘算着,那两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让她小心一些,其实并不能好好发挥她的实力。
最近他们三个人似乎在密谋些什么,凤千颜找了个时间,顺利地出了大巫师的院子。
外面的皇宫她出来看过一些时间了,并不觉得惊奇。
出去之后,凤千颜轻车熟路地去了这个皇宫中最近也草木最茂盛的地方,冷宫。
冷宫外面并没有什么人清理,长了很多繁茂的花草,这些花草当中,也许就有自己需要的蛊虫。
进了冷宫外面那杂草甚至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