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被徐凌晨一句话给骂懵了,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瞪着徐凌晨,徐凌晨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直盯着李静静,温柔地说:
“静静,做我的王妃吧。”
李静静没说话,倒是曾小澈无语地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步走开了。
再不走就变身三百瓦大灯泡了。
哼,死凌晨,她欠他什么了?明明那一刀就是他自己刺的,明明她也没要他用手拦刀,锅要自己背不算,给他追媳妇还被他贬低自己抬高别人。
哼!!
曾小澈气呼呼地走了,假山流水也不美了,锦鲤也不好玩了,她甚至想把池子里面的鱼都捞出来做一顿红烧鲤鱼。
正找着发泄的东西,迎面走来一个十分眼熟的护卫,曾小澈歪着头看了他半天,觉得身形有点熟悉。
那人还抬手遮住了半张脸,鬼鬼祟祟的。
好,算你倒霉,今天老娘心情不好,就拿你开刀。
曾小澈悄悄翘了一下嘴角,转身走到了那个护卫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护卫低着头,不敢说话,要从旁边绕过去,曾小澈又拦住了他,反正就是不让他过去。
护卫:“……”
“抬起头来。”
曾小澈语气不善地说。
护卫没动,正低头思考着对策,忽然瞥见曾小澈把手探到了腰间的夜琉璃上,心里一惊,急忙听话抬头。
竟然是耿元!
“嚯,你命真大,还没死啊。”
曾小澈真是想不明白了,半年前徐凌晨就知道耿元是徐凌焕的人,为什么还没有除掉他?
耿元嘿嘿嘿地赔笑:
“嗯……那个,王爷素来宽厚,不屑与小人计较,小人这才捡了一条命。”
“哦?是吗。”
曾小澈慢条斯理地拔开了夜琉璃的盖子,
“既然他不舍得,那本公主就帮他清理门户好了,正好今天心情不爽,想杀个人。”
狂风掀起衣角,夜琉璃刀尖渗着寒光,此时的曾小澈如一个即将嗜血的狂魔。
耿元一下子就傻了。
他止不住地全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后退,他不是不知道曾小澈是什么样的本事,很可能他都没反应过来就死在夜琉璃刀尖下了。
现在说饶命什么的太苍白了,曾小澈根本就不会听,还会激起她想杀人的yù_wàng。
啊啊啊,生死就在一瞬间啊!
没有办法了,耿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曾小澈的腿,大喊道:
“公主明鉴,小人其实是九王爷的人啊!”
这招果然有效,曾小澈放下了夜琉璃,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耿元:
“你想糊弄本公主。”
耿元松开了曾小澈的腿,委屈巴巴地跪着:
“小人不敢,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啊,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九王爷。”
曾小澈脑子里有一道灵光闪过,她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拎起了耿元:
“走,本公主有话要问你。”
说罢便押着他回自己的房间,像押犯人一样两步一推,耿元怕得不行,也委屈得不行。
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能栽在长公主手里呢!
夏风影本来就担心曾小澈,没有在房间里待着,早早地便站在外面吹风,等曾小澈回来。这不,不但回来了,还押了一个人。
“捆上。”
曾小澈面无表情地把耿元推给了夏风影。
夏风影一看是耿元,曾小澈的脸色又很阴,连忙回去拿了一根绳子,把耿元捆了个严严实实。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耿元正叹着自己命苦,就被他们两个不客气地推到了房间里,夏风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绑得更严实了。
房门关了,天色阴了,透不出多少光亮。曾小澈的脸又显得尤其可怕,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夜琉璃的刀刃,慢慢地走到耿元面前去:
“本公主问你的所有话,你都必须在三秒之内如实回答,否则,这刀会割掉你身上多少肉,本公主就不知道了。”
恐怖如斯,耿元点头如捣蒜,动也不敢动,如今只能任人家摆布。
曾小澈思考了一下,平静地问道:
“你从头到尾都是徐凌晨的人吗?和徐凌焕没有半点关系?”
耿元点点头。
“是徐凌晨让你试探本公主的,对吗?”
曾小澈又问。
耿元辩解道:
“公主,王爷也是有苦衷的……”
话还没说完,夜琉璃就伸到了他脖子上,刀刃离皮肉就差半寸:
“本公主没让你解释!说,是不是!”
耿元吓得要哭了:
“是……”
耿元是不敢说话了,夏风影倒是轻飘飘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曾小澈的肩:
“小澈,你别生气,九王爷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
“我没生气,”曾小澈把夜琉璃收回了手,继续问道,“禁地的事是徐凌晨故意告诉我们,引我们去的吧。”
耿元点点头:
“是。”
“禁地之事从始至终都是徐凌晨为本公主布下的一个局,想试探本公主会站在哪一边对吧?”
“是。”
曾小澈仰头望向天花板:
“那徐凌晨和火冽阁到底有没有关系?”
“关系是有点的,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火冽阁跟您也有关系,”耿元轻声说,“公主,火冽阁部长曾有钱,不是您的弟弟吗?”
曾小澈回头去倒了杯茶:
“这本公主当然知道。本公主问你的是,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