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徐凌晨回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王府的人虽然没有对他们下手,但曾小澈他们几个的警惕性却越来越高。
许多谜团都没有解开,他们等着徐凌晨回国给他们一个解释,同时又怕徐凌晨回来就杀掉他们。
期待与恐惧并存,他们在王府其实过得很忐忑。
即使这样,夏风影还会天天牵着曾小澈去散步,在王府里闲逛,以免他们过于紧张对自己的身心产生不好的影响。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清风拂尘风铃摇,锦鲤竞跃花色暗,水中散落着是是非非,湛蓝的天空承载着柔情痴心。
夏风影牵着曾小澈走过的地方,总有侍女在身后悄悄议论,什么驸马待公主真好啦,自己也想嫁一个驸马这样的人云云。
甚至还有人争着服侍曾小澈和夏风影,就为了看他俩撒糖,妥妥的cp粉。
至于是否有人暗恋夏风影,这个应该是有的,这不,走着走着就在路上碰见了。
夏风影喜欢偏僻的角落,偶尔也会带曾小澈去角落里走一走。王府西北角就是一个好去处,不仅有后门可以悄悄出入,还有姿色绝妙的侍女行色匆匆。
“那个侍女手里拿着什么?”
离得太远看不大清,但曾小澈总觉得角落里的那个侍女鬼鬼祟祟的,好像要传什么东西出去。
“走,我们去看看。”
夏风影在曾小澈额头上啄了一口。
他总是这样,对曾小澈的爱意毫不掩饰,也成全了那些嗑糖的人。夏风影拉着曾小澈就走了过去,腰间的清影剑在赤阳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那侍女左看右看,恰好看见了直奔这里而来的夏风影和曾小澈,心道不好,脚下抹油就要逃走。
“站住!”
夏风影严厉地呵斥了一声,倒把习惯他温柔的曾小澈吓了一跳。
那侍女并未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后门有护卫把守没有理由不能随便出入,她只好往南边逃。
身形眼熟。
曾小澈心想。
正疑惑,夏风影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一个华丽的翻身从天上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到了那个侍女面前,看见她以后眼睛却睁大了。
“是你?”
夏风影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曾小澈连忙追上去看,看到那个侍女的脸时也惊呆了。
竟然是——
容曼!
“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呀,绿茶小姐姐?”
曾小澈悠闲地看着热闹讽刺道。
容曼有些慌张,从她抖动的手上就能看出来。见夏风影的视线转移到她的手上,容曼连忙把手收回到衣袖里。
可惜已经晚了。
“知道你是冰启国的暗探,却没想到你是徐凌晨的人。住在一个府里却直到今天才见面,容曼,你躲得着实辛苦啊。”
曾小澈捻着自己的发丝在容曼周围转了转,看她的眼神就像猛兽在看一只猎物。
“知道你是冰启国的暗探,却找不到你,原来你藏到九王府里来了。”
夏风影学着曾小澈的语气说,话音里丝毫没有怜惜,竟是十分的冷漠。
“风影哥哥……”
容曼可怜兮兮地看着夏风影,眼睛里很快就要出水了,不知所措地微微低头,超级容易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夏风影却丝毫不会臣服于容曼猛烈的攻击,反倒语气严厉地问她。
容曼没说话,曾小澈倒是走过去拉了拉夏风影的衣袖,嗲嗲地说:
“风影哥哥,你对曼曼好凶啊,你到底爱不爱曼曼了嘛……”
夏风影,容曼:“……”
夏风影要被恶心死了,但是听这酸溜溜的语气,竟然还觉得有些欣慰。
他家小澈就是这么可爱,这么气人。
曾小澈: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拿出来。”
夏风影温柔地摸了摸曾小澈的头,然后上前一步凶巴巴地对容曼说,前后判若两人。
好一个绝情郎,曾小澈看热闹看得很是开心,容曼,当年不是挺能欺负我的吗,你也有这么一天呀?
容曼后退了一步,手缩得更紧了,丝毫没有要给夏风影的意思。
刷地一声,曾小澈和容曼都没反应过来,清影剑便已出鞘,冷冷地横在容曼脖子上:
“交出来。”
容曼或许是怕了,弱弱地伸出手递上了手里的东西,夏风影一看,脸色更不好了。
她手上的是一张纸条——
长公主和驸马仍在九王府,不久前刚闯了禁地,若是想知道禁地里的东西,还得从他们两个身上下手。
徐凌晨去夷桑国还没回来,而且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王府的禁地藏了什么,这封信显然是给徐凌晨的对手的。
地位与徐凌晨差不多的人现在有两个,一个是四王爷徐凌凇,不过他常年驻守边疆,怕是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还有一个是太子徐凌焕,这封信给徐凌焕的可能性比较大。
曾小澈也看见了纸条上的内容,所思与夏风影相似,这徐凌晨的禁地,倒成了徐凌焕心中的疙瘩?
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这东西是给谁的?”
不打算放过容曼,夏风影的清影剑还在她脖子上,手一抖就能要了她的命。
“风影哥哥,”容曼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我只知道把这个给城西卖糖葫芦的就行,我也不过是贪恋他们给的银子而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