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付深看曾小澈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还翘了翘嘴角,一脸期待地问道。
曾小澈抬头看了一眼付深,他太单纯了,明明是个待宰的羔羊却不自知。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舍得利用?
“绳子。”
曾小澈没回答付深的话,而是伸出了手。
刘飞殊立刻把绳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曾小澈使劲抻了抻绳子,觉得还蛮结实的,把绳子放在一边,拿住绳子的一头。
“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付深不解。
曾小澈不动声色地牵起了付深的手,绳子一动,像可爱的小蛇一样灵活地缠上付深白皙的手臂,没几分钟就把付深的双手捆了个严严实实。
“姐姐……”
付深弱弱地叫了一声,也不动,就任她这么捆着。
“付深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个?”
曾小澈的笑容十分灿烂,付深却觉得他的全身有点抖。
“那个,好消息吧?”
他小心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日三餐,我都喂你吃。”
曾小澈说。
“啊……啊?!”
付深满头黑人问号,哪有这么好的事?
“坏消息就是,”曾小澈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夜琉璃,“你被我抓了,等着你哥拿我弟弟来换吧,不然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付深:“……”
“你王兄那么在意你,应该会来换吧,”曾小澈摆弄着手指头,“而且还必须拿健健康康的风泠然来换,瘦一点都不行,他少吃一顿你就少吃一顿,他断一只手你就断一只手,”
曾小澈表情邪恶至极,
“他不是弟控么,那本公主就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你。”
魔鬼……她就是一个魔鬼!
连刘飞殊和苏文菲都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向她,不对,她肯定是在开玩笑,付深陪了她这么久,她怎么舍得!
“刘飞殊,准备一个房间,黑暗一点的、刑具齐全的那种,我要好好招待我们的四王爷。”
曾小澈威压极盛,被怒意和邪恶包裹着的她,像一只猛兽,令人惊恐万分!
付深:“……”
“是……”
刘飞殊吞吞吐吐地应道。
“付深,你看,”
付深一直低着头,曾小澈就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你为什么要来我这呢?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你心里想着的是向我道歉,向我解释,而我却只想利用你。”
付深倔强地摇摇头:
“姐姐也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能理解。”
“呵呵,”曾小澈又笑道,“那你不也是我弟弟吗?你跟着我一年多,曾经在我活不下去的时候给我打气,默默地陪着我,一点怨言都没有,我却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亲弟弟,完全不顾你的感受。”
付深眼里含了泪:
“他毕竟与姐姐,……与前世的姐姐有血缘关系,我只是异国的一个王爷而已,姐姐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
曾小澈:“……”
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
“你就不能开个窍?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曾小澈气得站起身来冲付深大喊。
付深默默地掉着眼泪:
“我知道……我知道的……”
曾小澈:“……”
她熄火了,她彻底熄火了,瘫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亏她以前还提防付深好久以为他是别国暗探来打听机羽国机密的……
这完全就是一个来吃喝玩乐还痴心一片的憨憨少年……
估计之前瘦了是因为吃不到机羽国的点心吧!一回机羽国立刻胖了回去!
他但凡恨曾小澈一点,曾小澈也能利用他利用得心安理得……
付深咬着唇,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眼泪还在簌簌地掉。曾小澈瘫着,视线逐渐模糊,终于,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进了发丝里。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她周围的所有人都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师父,师兄,皇兄,风影,飞殊,小菲……
风影,还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麻烦……
曾小澈觉得有点头大,伸手去按自己的太阳穴。
“笃笃笃”,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刘飞殊进来了,看了曾小澈一眼,似是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缓缓地低下了头。
“有事快说,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曾小澈瞪了刘飞殊一眼。
“小澈,”刘飞殊略有些忧伤地说,“皇上和三王爷在宫里商议,决定七月二十六日为你和四王爷大婚……七月之前你必须出发去凰京……”
曾小澈:“……”
今天是五月二十六日,一个月之内她必须想办法取消婚约。这扶频也是脑子有坑,他执着个什么劲儿啊!
“传出消息,就说天怜长公主扣押了四王爷,让三王爷速速用风泠然来换!”
曾小澈拍桌而起。
“遵命!”
旁边的付深老老实实地瞄了曾小澈一眼。
刘飞殊走了,曾小澈又坐了下去,随手拿起瓜子来嗑,看了看懵懂的付深,又看了看一边研究药物的苏文菲,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句:
“啊,好想打牌。”
付深,苏文菲:“……”
三个人刚好凑一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