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不生气了好不好?”
天合茶苑,三国皇室均在,百姓聚集之地,几百双眼睛盯着,羽家二公子羽见潇对天怜长公主如是说。
还捏着她的脸蛋。
扶钰的眼睛嫉妒得在冒火。
顿时场内所有人都感觉是多余的,好像这里只剩下了曾小澈和夏风影两个人。
曾小澈拿下了他捧着她的手:
“我没生你的气。”
说罢转头眼神尖利地看向谢航。
夏风影刚想把她的脸扳回来,突然外面远远地传来了一声:
“长公主恕罪!家兄真的不是故意的!”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谢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前拉住了谢航:
“二哥,都说了你别这么激动!你看,又差点伤到了天怜长公主!”
话音落,曾小澈瞥见了门外街上小摊子边,远远看着这里的心情不是很妙的徐凌枫。
“呵,”曾小澈皱眉,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伤我是小事,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边境见了啊,昌义王爷。”
谢宣慌慌张张地摆手:
“别别别,长公主,两国交战,受苦受难的是黎民百姓啊!”
曾小澈笑了:
“你还打算送鸡腿贿赂我么?”
谢宣:“……”
就是鸡腿不行了,鸡腿都不行了,看来无论如何长公主也不会原谅他们了。
谢宣一副为难的神情,而他身后街巷里的徐凌枫向前走了几步,想是要进来为谢宣解围。
然后便听见曾小澈说,
“你们夷桑国在机羽国的路费住宿费伙食费我们可不包了哈。”
众人:“……”
不愧是她!
“是是是……”
谢宣连连应道,终于安下心来,还看了一眼门外。
曾小澈自然知道他是在看徐凌枫。
“哼。”
谢航一看自己的目的又没有达到,瞥了谢宣一眼,拂袖离去。
很是奇怪,谢宣明明是谢航的弟弟,谢航却从来不敢与谢宣争辩。
扶钰看了一眼离去的谢航,站起身,对谢宣行了个礼,也走了。
她在徐凌枫面前,停留了几秒钟,好像还说了一句话。
具体说的是什么,曾小澈站得远,没听清。
桌子上曾小澈为扶钰准备的茶她没喝,扶钰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
谢宣一看人都走了,刚想行礼撤,曾小澈却先向他走来,从他身边路过,还拍了一下他的肩,径直奔徐凌枫而去。
“凌枫,进来聊聊吗?”
曾小澈站在门口,收了怒气笑得很是灿烂,与刚刚判若两人。
徐凌枫却上前几步冷冰冰地行了个礼:
“天色已晚,凌枫要休息了,怕是要辜负长公主的盛情邀请了。”
说完转身就走,都不等曾小澈回话。
“凌枫!”
喊出这一声的是谢宣,谢宣三步两步从茶苑里走了出来,对曾小澈拱了个手:
“长公主,在下也先告辞了!”
然后拔腿就追徐凌枫去了。
闹剧结束,茶楼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喧闹,曾小澈惆怅地倚着门口,傻呆呆地看着天边将落的斜阳的余晖。
“小澈,怎么了?”
夏风影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风影,”曾小澈翘了一下嘴角,转过身来悄悄在他耳边说,“你猜猜,扶钰走的时候,跟徐凌枫说了什么。”
夏风影把头埋在她肩窝里:
“猜不到,小澈这么聪明,还是小澈告诉夫君吧。”
曾小澈无奈地笑了笑,模仿扶钰的语气说:
“凌枫公主,看来昌义王爷很在乎天怜长公主的安危呢。”
夏风影顿了一下,轻轻松开了曾小澈,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
“凌枫公主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对你产生敌意吧,谢宣因牵扯到两国关系怕谢航伤到你是应该的,而且你还有夫君。可刚才,本应该叫你晴涟的她,却叫了你长公主。”
“是啊,生分了,”曾小澈看着夏风影那双漂亮的、极招桃花的眼睛说,“扶钰肯定还和徐凌枫说了别的来离间我们的关系。扶钰刚才还说让我等着瞧呢,怕是短时间内不会收手。”
夏风影皱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曾小澈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
“她还小,所以,我教她做人咯!”
夏风影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是菁煌国最小的公主,上面好几个哥哥罩着呢。”
曾小澈笑眼弯弯:
“那我就教她的哥哥们做人。”
明明脸上的笑容那么纯粹,说出来的话却气场强大霸气,夏风影情不自禁地评价了一句:
“不愧是机羽国的天怜长公主啊。”
曾小澈挑了挑眉:
“怎么?你心疼了?”
夏风影举起手伸出手指发誓:
“天地良心,我跟扶钰半点关系都没有,这辈子都只心疼小澈一个人。”
曾小澈看着夏风影真诚的眼睛,吐出一句:
“那便最好。”
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娇花照水,暗柳寄语酿花,风过处,飘过曾小澈的一片红色衣角,她霸气地走了出去,夏风影还立在原地。
夏风影:怎么感觉身边一股凉气飘过,那凉嗖嗖的感觉……
已近傍晚,红霞绮丽初照人,灯影残光照着死者遗孀苍白的脸,州衙内,她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周围充斥着死寂和荒凉。
州长李长涉不在,衙役们也不敢说话,分头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