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张琰说。
“我先走了,你要去逛街的话,顺着这条路出去就到了。我觉得没啥意思,我就先回去了。”谢洁说完就要离去。
“算了,算了,那我也就不去了,反正,马路上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张琰说。
然后,他们沿着爱织大道朝宿舍走去,边走边聊。
“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张琰问。
“谢洁。”
“我叫张琰……”
“知道了,你已经说第二次了。”谢洁笑了笑说,“你怎么会把工作找到这里?我们学的是纺织,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你是学造汽车的。”
“国家不包分配了,工作不好找。从我们这一届起都得双向选择,我没有选择兵工厂,当然,我也担心兵工厂不选我。我们好不容易才托人找到了浩达棉纺织厂。”张琰说。
“兵工厂也好不到哪里去,纺织企业改革完后就轮到兵工厂了。”谢洁说。
“我学历太低了,是,是中专学历。”张琰不好意思地说。
“中专?”谢洁说,“当年我中专没考上才上了高中。不过,现在看来中专学历的确有点低。”
“是啊。我还去过人才市场,人家招聘的对象大都是专科和本科生毕业生。”张琰说。
“唉!”谢洁叹了一口气说,“都一样。上学上得好不如工作找得好。”
他们沿着爱织大道边走边聊,直到谢洁进了女单楼的院子,张琰才继续朝前走回到了男单楼。
宿舍里依旧空空荡荡,那个神秘的舍友还是没有回来。张琰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翻出《毕业留言册》,看了看同学们写下的回忆和祝福,不久便入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