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老于。如果换成过去,如果李腾云不是邻居不是同行,像他这样的人渣,我早就把他打成了残废。他今天能惹你老于家,明天就敢惹到我家,所以我就是要出手治他,防止他对我金家也起歹心。”
“云飞,你这么一说,我就理解你了。”于克非点着头道:“对不起,云飞,以前我对你有误解,现在我向你道歉。”
“老于,用不着说对不起。”
于克非又提出那个问题,“云飞,接下来我怎么办?”
“再说一遍,我管杀不管埋。”摆了摆手,金云飞问道:“老于,难言之隐,可否一问?”
“问,我肯定也知无不言。”
“你小儿子得的是啥病?”
于克非果然知无不言,详细的说了小儿子的病症,以及花费十好几万,走遍省内大医院的过程。
“我听着不是不孕不育啊。”
“对,至少不是不治之症,就是找不到对症下药的路子。”
“那么,你想不想给你小儿子试个偏方?”
“你有偏方?云飞,你是万能人啊。”
“你先听我说。”金云飞道:“我外公是练武的,从小跑江湖卖艺,而我外婆呢,出身于中医世家,擅长治疗疑难杂症,特别是妇科之类的。知道我妈还有我大娘舅二娘舅三娘舅他们为什么这么会生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妈一口气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八个,用我妈的话讲,要是没有计划生育,要不是因为家里穷,她再生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我大娘舅,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我二娘舅,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我三娘舅,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我两个姨妈,加一起是七个儿子五个女儿……”
于克非听得两眼睁得铜铃般大,“云飞,你是说,你外公家有这种,有这种偏方?你们这家家都有一大串孩子,靠的全是这个偏方?”
金云飞道:“世上没有包治百病的药,但我妈亲口告诉我,那偏方起的作用很大很大。”
于克非道:“给我,我拿去给我儿子试试。”
“我去。”金云飞道:“老于,你以为是家常便饭,想要就要,说吃就吃啊。我听我妈说,他们谢家有不少偏方,只传男,不传女,只传内,不传外,我妈根本就不知道。”
“那,那能搞到吗?”
“嗯,还有一条传长不传幼,估计我大娘舅应该知道。”
于克非道:“云飞,跟你大娘舅说,偏方要是有用,我愿意出十万块。不,二十万三十万都行,让他开价。”
“呵呵,你以为呢。”金云飞笑道:“就不是钱的事。老于,现在是计划生育,要说谁有偏方能让人多生孩子,非被拉学习班去学三五年不可。再说了,要是能卖钱,我早就搞过来了,当年又何必辛辛苦苦的上街卖布鞋呢。”
“也是,也是。云飞,这事就拜托你了。”
“我尽力而为,只能说尽力而为。”
于克非忽地想起什么,忙道:“这事不急,云飞,等我儿子的事解决了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鞋子破了,当然应该扔掉。”
金云飞听出来了,于克非终于要解决小儿子的问题了。
果然,春节后第一天上班,于家的头一件事,就是小儿子离婚,嘎嘣利落脆,于家花了五十万,加一辆二手车和两间街面房,把小儿媳变成了前小儿媳。
后来,是后来,于家小儿子很快就有了新媳妇。
于家是大户,想当媳妇的成百上千,老于两口子亲自把关,挑了个同村的大专生,也很漂亮,也算是知根知底,学的是财会专业,进了公司就是会计。
再后来,谢家偏方发挥作用,于家小儿媳为老于生了一对龙凤胎,乐得老于一下子年轻十岁,对金云飞感激万分,从此把金云飞引为密友。
至于李腾云,只用了半个月就恢复正常,星光鞋厂也节后恢复生产。
但李腾云变得相当低调,不再常去邻居那里坐坐,也不再常去娱乐场所玩玩,埋头于鞋厂业务,一下子变成了好人。
关于李腾云和江月平的事,也暂时没了下文,他不说,人家也不敢问。
倒是金云飞,受到了父母和岳父母的批评,他们一致认为,总体而论,金云飞干了件坏事。
连大妹金晓玲都认为大哥是在多管闲事。
只有老婆岳秀清支持金云飞。
金云飞有点发懵,因为很少有这种情况,他的决定竟遭受到这么多的反对意见。
四位老人的反对理由,让金云飞有点哭笑不得,他们认为,大年初一干那种事,是个很不吉利的事,搞不好新一年会惹上不好的事。
金云飞还真不信邪,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公司的鞋卖得出去,就什么也不可怕。
公司很正常,恢复上班后,员工们大多归位,各车间生产顺利,销售指标直达正常水平。
不久,凉鞋新样陆续推出,试产试销也是顺风顺水。
哪来的不吉利,当春天来临的时候,老人的话早被金云飞当成了耳旁风。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怕什么来什么,不怕什么,该来的也总会来。
三月中旬的一天,下午两点多,金云飞接到工业区管委会的电话,让他抽身去一趟。
金云飞当然要去,管委会都知道金云飞的作风,没有要事是不会轻易打扰他的。
管委会主事的还是姚主任和苏仁茂副主任。
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