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城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池尚看见以后跑了过来,质问他“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皇甫城停下手中的事情,说“抱歉,池尚,我答应了乐靖要带她回家。”
“你派人将她的尸体送回康梁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自己去?!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池尚拽住皇甫城的包裹。
皇甫城几次挣脱无果,干脆直接推开了池尚,池尚跌倒在地,皇甫城回头看了一眼,说“令牌我派人给你送过去的,王府…就交给你多多照顾了……”
“凭什么?!我都没有为了心爱的人,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凭什么你就可以?!”池尚哭了出来,“为什么我就要留在这,为了什么我根本就不懂也不在乎的国家大义?!”
“你也不必认为命运不公,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你放不下这里的荣华和权力,那就不要再问什么凭什么之类的了!”皇甫城这次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以后你就会明白,除了感情,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皇甫城转身走了,走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池尚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默默地回了房间,一夜辗转反侧,脑袋里回荡着的都是皇甫城说的话。
池尚自言自语的说“我确实是放不下这里的一切,因为我不能辜负父亲和额尔敦的子民,他们都需要我……”
“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了,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完全离开一个人的,所谓的离不开都是只想一劳永逸的从别人那获利!”房间里有个声音在激荡,可是池尚并没有看到人,而且那声音也是酷似池尚。
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金灿灿的。池尚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嘈杂声一片,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吵啊?!”
一个侍女进来,又抓紧关好门,着急的禀告说“王爷不见了,南宫娘娘那都快要急疯了……”
“不必慌,我去看看,”池尚十分的冷静,但是黑眼圈却是怎么也都遮不住了的。
池尚换了一身黑色的绣花广袖襦裙,额前一点黑色的莲花,衬得池尚冷艳了少,一改往日。
小侍女都忍不住惊叹“哇呜,王妃,你这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呢,气场全开呢!”
池尚笑了笑,说“这以后,就是我的战袍,为自己与自己的所爱杀出一条出路来……”
宁城里,一封加急的文件穿梭过集市,直奔战王府。
而宁疏易看到文书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在颤抖,眉头紧锁。看完后,文书落地,正好落入了顾媚寻的眼中。
顾媚寻赶忙跑过来,扶住宁疏易,关切的问着“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宁疏易没有回答,顾媚寻自己吃力的拿起了那封文书,上面大字写着“容太妃薨于承乾宫”几个大字,看得顾媚寻触目惊心,那几个字像是万钧的枷锁,压得顾媚寻喘不上气来。
而宁疏易则抱头坐下了,楞楞的发着呆,顾媚寻也说着宁疏易蹲下,将宁疏易揽入自己的怀中,宁疏易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蜷曲在顾媚寻怀中,失魂落魄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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