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静以后,江子泱自书桌上醒来,看见清晨的阳光洒在桌子上。
“离止。”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离止走了进来,“属下在。”
“牢房那边?”江子泱看向离止,眼神却躲闪。
“无事,太后负责接应的人在牢外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
“甚好,”此时江子泱神态放松了下来,“那……苏贵妃滑胎一事查的怎么样了?”
“无从下手,当日在皇后娘娘与苏贵妃身边的人,都是苏贵妃的人……”
“找个替死鬼,我要皇后出来!”江子泱站起来,认真的说道。
“那贵妃和太后那边……”离止为难的说。
“我来……”
待花殿中,江子泱走近正在梳发的苏茹雪,接过苏茹雪手中的梳子给她梳起了头发。
江子泱一边梳着,一边笑着说“小雪,中秋宴会那日你与皇后之间一定是有误会,如今局势不稳,百姓不能没有皇后,所以……”
苏茹雪冷笑一声“陛下的意思是要让我不再追究失去孩子这件事?”
江子泱停下梳头发的手,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会补偿你的,你有什么愿望?”
苏茹雪望着面前的镜子中的江子泱,突然转过身来抱住江子泱,手勾在江子泱的脖子上,嗲声嗲气的说“小雪在这宫中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母家……听闻母家在与丞相的争斗中损失颇多……”
江子泱无奈的说“我知道了,你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江子泱轻轻的挣开苏茹雪的束缚,整了整衣裳,走开了。
一本斋内,皇甫城一行人坐在一个角落里,“小二!”
“来了客官,喝点什么?”
皇甫城穿着黑色斗篷戴着帽子,掏出一块儿令牌,跟小二说“把这个拿给你家主人看,跟他说有笔交易要找他做。”
小二不知所以,只是乖乖的原话禀报。
洛枫没多久就带着小二走了下来,对着皇甫城说“客官请借一步说话,此地过于简陋……”
皇甫城一行人上了二楼厢房,洛枫对着小二说“左右两个房间内,不要有客人。”
“是。”
皇甫城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你们在外面守着吧。”
“是。”
洛枫打开门,侧身说“城王请。”
皇甫城作揖,走了进去。
皇甫城与洛枫相对坐下,洛枫开始煮茶,而皇甫城则摘下来帽子。
皇甫城开门见山的说“我要江乐靖的遗体,条件任你开。”
洛枫手持茶壶,笑了笑说“城王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公主的凤体岂是我们这些贱商可以接触的?”
皇甫城“明人不说暗话,你一本斋究竟是怎样的,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斋主你就直接说,这生意你做还是不做,又有什么条件?”
洛枫放下茶壶,此时才盯着皇甫城看,发现那皇甫城样子憔悴,胡子拉碴的,丝毫没有传闻中翩翩公子的风度。
洛枫“看来王爷对乐靖公主的仙逝芥蒂颇深啊!王爷重情重义,洛枫佩服。”
皇甫城将手放在了桌子上,身子前倾,问“到底如何?”
洛枫“这个生意也不是没有办法……”
皇甫城双眼冒光,说“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洛枫从容不迫的给皇甫城和自己的茶杯中都到上了茶,洛枫自己泯了一口后,才说“我要您的兵符!”
“兵符?!你要我一万精兵?!”皇甫城诧异。
洛枫“王爷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再来找我吧。”
皇甫城进退维谷,为难不定,但看见洛枫站了起来,忙说“可以,告诉我乐靖的遗体在哪?”
“王爷别急,今天晚上三更时分,城外四十里的长亭中,一手交人,一手兵符,”洛枫站在桌前,没有再看皇甫城。
“好,一言为定。”
这时,门外的一个黑衣人听得一清二楚。
傍晚时候,一个黑衣人在驿站内看见没人的时候,从身后掏出了一只鸽子。
那人把纸条放进了鸽子腿的小木桶里,放飞了那鸽子。
突然此时一支箭擦着那黑衣人而过,射中了半空中鸽子。
那鸽子垂直坠落,而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就被另一支箭射中了肩膀。
“我就知道母后不会就这样放任我自己来到康梁而不过问,果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皇甫城握着弓感慨着。
另一个人问“王爷,那他……”
“带下去养伤吧。”
“是。”
人都退下的时候,皇甫城自己站在窗边,看着那太阳既将落下,想起了曾经的中兴国皇宫内,坐在夕阳下弹琴的江乐靖。
夕阳洒在江乐靖的身上,染红了满天的云彩,映得江乐靖的侧颜绝美,那份淡淡的忧伤,打动了与大臣们站在一旁的皇甫城,身边的大臣谈笑着,可皇甫城的眼中、耳中,只有江乐靖的身影与琴声。
皇甫城思及此,不觉一行清泪滑下了眼眸,心想“乐靖,你我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告白,但是自我对你一见钟情以后,你的一颦一笑,都入我心门,你就是我的,命门。”
此刻的皇宫内,顾媚寻被带出了牢房,士兵说“皇后娘娘之前多有得罪,如今我送您回宫吧。”
“不必了,我想自己走走。”
“是。”
顾媚寻走出牢房大门,予香与尽烟连忙上前,予香给顾媚寻披上了雕花斗篷,尽烟则说“娘娘,快快回宫吧,陛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