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镇子门口对持的两拨人分别是一群伐木工打扮的镇上居民和一群看起来饥肠辘辘的难民。
前者一个个满脸横肉,蓄着大胡子,充满爆炸感的肌肉在阳光下像是打了橄榄油般闪闪发光。
而与之对持的,则是一群看起来面黄枯瘦,衣衫褴褛的病痨鬼。
一个个都顶着厚重的黑眼圈和癫狂的眼神,这或许是他们唯一与寻常神情麻木的饥民不同之处。
若是以凡人的角度来看,自然是那群背靠镇子,孔武有力且隔开三两个就拿着一柄长柄斧头的伐木工们占据着优势,盛气凌人。
那群身形消瘦的饥民们只是群可以被随时驱赶的对象。
但在术士的魔法视角里却是恰巧相反。
背对着凯尔的那群饥民们,全身散发着浓郁到几乎如同乌墨般的邪恶能量。
此时其他的地方都是晴空万里,唯独这一处却是乌蒙蒙的一片。
在凡人不可见的天空中,一股由这些难民所散发出的邪恶能量正凝聚成一个薄膜般的屏障,将直射的阳光折射开来。
若是镇民们再不采取措施,那么这里很快就会成为那群外来者的主战场。
而凯尔之所会嘀咕出先前的那句话就是因为,眼前的这群看似为人的家伙全都是黑暗生物。
拿着斧头的狼人和面黄肌瘦的吸血鬼。
老实说对于这对在他记忆里名为影视剧中相爱相杀的p组合,他都抱有完全是负数的好感度。
因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他来到奥斯德兰后还没有成长之前就差点夭折。
“嘿,离这远点外乡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正对着凯尔的狼人里看到凯尔和劳伯特的到来,有人立刻出言呵斥的。
坐在马上的凯尔欠了欠身子,像是扶礼帽一样捏着头上兜帽的顶角向下拽了一下,大声喊道:
“请不要在意我俩,我们只是路过,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继续你们的,真的,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最多就是顺便看看而已。”
“啊,让我闻闻这是什么,啊,多么美妙又多么纯净的血液啊!”
不知何时,一头穿着蹩脚的吸血鬼坐在了劳伯特的身后,用它那干瘪而贪婪的嘴唇,鼻子大口的吸嗅着后者脖颈和发梢上的味道,那里正是大动脉的位置,也是血族们最喜欢进餐的位置。
而后者已经浑身僵硬的不能动弹,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凯尔。
“离他们远点,你这个该死的臭虫!”一头狼人凶戾的露出自己的獠牙,整个人都趋近于化狼的状态。
但被饥饿而冲昏头脑的吸血鬼们虽然忌惮自己千年来的对手,可就像是那些饥饿的人们,虽然畏惧刀枪和火炮,可在生存的本能下,还是为了食物而大打出手。
几个头发枯黄,衣不蔽体,丝毫没有里那种邪魅优雅仪表的吸血鬼则流淌着涎液,如同豺狼般四肢着地,双目通红的冲向了凯尔。
这让刚从腰包里拿出一点果干和糕点当做“爆米花”的术士表示了不满,不由大喊道:“嘿,嘿,没人教育过你们在表演的时候,不要叨扰到台下的观众吗,这样很不专业,也很不礼貌!”
这群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的怪物们可再没有任何理智和思维去探究话语背后的寒意和底气。
或许是屠夫般,以为是猪羊牛临死前的哭啼。
只是裂开那夸张得足以吞下一个成年男子头部的巨嘴咬向了对他们表达不满的术士。
但随后就被切着了碎块。
最先的是那个骑在劳伯特背后的怪物,就在它同样咧开到达它原本额头高度的嘴巴后,不等闭合它的脑袋就从身上滑落了下去。
随后才是那几个试图扑击凯尔的家伙。
都是先是头部被整齐的切割下来,然后连同无用的身子一起化为黑色的飞灰。
而从头到尾,凯尔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不是没有,而是太随意了,随意到让在场上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致命而残忍的攻击动作。
而在场发现龙脉术士攻击动作的也寥寥无几。
其中一个就是那群饥民里的男子。
相比它的同类们,他的容貌和举止就要优雅得多,也更血族些。
他欠了欠身子道:“尊敬的巫师,我谨代表我无礼的仆人和宠物们表示道歉,他们实在是太饿了,真是要怪这天杀的世道,让一个原本有房有田的好人只能带着自己一群可怜的宠物们流浪到此。”
“好人,”狼人里一个年轻人不由嗤笑了一声,“一个好人就可以肆意的进入别人的领地里猎捕人类吗!”
“啊,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面对触手可及的食物时,就算是诸神也会原谅他的恶行的。”不知何时站在那名鲁莽的年轻狼人身后的血族轻声细语的道。
不等周围其他人做出反应,温文尔雅的血族已经面露狰狞的咬断了那个狼人的脖子,随后吐了一口血污道,“你们这群狼崽子的血液永远都带着一股臊腥味。”
吸血鬼的这个举动,瞬间激怒了在场所有的狼人,几个性格鲁莽的家伙直接当场就爆衫化为巨狼凶悍的扑向了吸血鬼,却被后者轻而易举的抛飞或是打趴在地。
直到为首的一名头发花白,却依旧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老狼人喝止住后,这才让年轻而暴躁的狼人们停止了这种豪无意义的举动。
族裔的死亡,显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的老狼人喘着粗气的道:“无论是外来的巫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