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沙氏确实一脸的气恼:“二伯母今个跟你说着玩,你二伯父那官也是我们沙家捐的,你二姑姑从小就喜欢学我,这一路竟然还学到朝里去了!”
这是长辈们的事儿,李珺自然只能听听,不能妄加评论。
但李珺这番话已经触动了沙氏,不仅对李珺的态度转变,且很认真地想了很多,临走时还是感慨地对李珺说道:“难怪珊儿最服你。”
李珺笑道:“姑母其实很爱珊儿和两位哥哥,姐姐若是想家了一定会回来的。”
沙氏瞬间泪目。
另一边,李媛传了消息来一乐居,她同采苓说了一门亲事。
李珺讶然,即刻赶去询问,原来说的是经常给露星斋送茶的笪老汉家大儿子。
“姑姑怎么想起来做媒了?”李珺一时觉得李媛同那媒婆的形象挂不上钩。
“采苓今年也二十了,平日里帮我这些忙不到自己的事儿。”李媛说得都是实话。采苓同她母亲一直在露星斋内,就算李媛去郦庄乡下,她们俩也是要留在斋里照看的,且做事稳妥让人放心。
“姑姑怎么就相中了那笪大的?”李珺不解。
“有一日那笪老汉大约是有事,托他儿子把春茶送来,我那里又忙着招呼客人,他帮着采苓搬前搬后,也不坐下喝杯茶就走了。
而后几次便都是他来了,一来二去两人还能说上几句,只是那大儿子同采苓说话的时候脸总是红。
我看是个老实人,他们的茶园离着郦庄很近。便先同采苓母亲说了一声,谁知老人家却哭了,自她们家里出了事,在我这里帮忙衣食无忧,唯一担心地就是采苓的婚事。于是我又安抚好老人家寻思问问采苓的意思。
谁知那笪大确实对采苓有意思,只是采苓碍于我这人没有旁人,不想离去。
我当下便给她拍了板,既然都愿意何不成其好事,我那郦庄上反正也要人照料。”
“姑姑真是月老下凡了。”李珺笑道。“别忘了还有丁香在?”
“姑姑还用得着你提醒?这些日子她做事干净利索,也是个能吃苦的。也正是如此,采苓才放心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