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也觉得很有道理,眼泪也渐渐止住了。
“希望真如平王所说。”
“你信我就好。”赵德丞看着她情绪平稳了,也才松了一口气。
“是,平王说的很对,是我听了消息慌了神,也没工夫找那报信之人细问。”李珺道。
“把脸上擦擦吧。”赵德丞递了一块帕子给她。
“不用,不用了,多谢平王。”李珺推辞道。
“这么回坤宁殿,你脸上可并不好看。”赵德丞指着她红肿的双眼。
李珺低下头别过脸:“还是多谢平王。”
天逐渐大亮,路边宫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平王殿下!”有认出赵德丞的便会在路边问候行礼,接连几个跟着。
赵德丞一一回应了再转身,亭子里李珺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往北边去了。
“你……去何处?”他急忙唤她。
“多谢殿下开导,小女回去了!”她只半转身回了一句。
此刻也确实不宜长谈,赵德丞只能望着她背影轻叹一声,也离去上朝不提。
李珺怕错过了赵兴宝的消息,还是回了坤宁殿。
果然没过晌午,赵兴宝就赶来了。
只道是邕州有暴民,李茂晟也确实带了一队人马围剿,摔了下来。但是,听说那寻着的尸体并不是李大人,因为还有两人未寻到,还在追查。
“真的吗?”李珺欣喜万分。
“当然是真的,李大人应该是还活着,我本来还不知道从何处问起,德丞哥正巧在问那信司使灾区驿站的情况。
我一听到邕州,就赶紧上前去听了个仔细,听说我渲舅舅也已经到那里,现在只等着他给我回个准信儿!”
李珺一直吊着的心也终于稍稍落了下去。
另一边,虽然不能及时回去同沈况等人团聚,但是好歹得知大家都平安,两边也能通过城南酒楼互通来信。
沈管家回去不过月余,李珺就收到了镇江府沈况写来的信,熟悉的字迹让她激动不已。
信中沈况简单地说了沈府的变化和他们的经历。李珺则把自己自分别之后寻找他的过程写了回信,另外还把张怀智仿制润香丸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只是李府上王馥如怀胎的事情,让李珺不免多了一份担忧。
她虽然不愿意瞧见,但是毕竟也是自家的。父亲、自己都不常在面前,李珺便让白薇苏木白日里去帮忙。谁知王馥如竟然不要,说是不好抢了李珺的丫鬟,一乐居里也要人照看。
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了,老夫人怜惜她马上要生产了,面前都是小丫头片子也不行,还是拨了郑妈妈去照顾,一边已经着人开始物色合适的奶娘。
既然有人照拂,李珺便不再过问。
这样惴惴不安地又等到了深秋里,飒飒的秋雨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邕州灾情缓解,广西一带的暴民都被任渲带领的军队镇压下来,造反头目刘相被当场斩首示众,方圆百里听到骁勇将军的名号都惧怕得很,一时在广西民心安定。
皇后为了这事,日日诵经念佛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连带着赵兴宝来也不忘夸赞:“任将得力,皇上的烦心事又少了一件。”
“是啊,渲舅舅真厉害!”高圊卓也道。
“那是,上回跟着舅舅去灭山匪,我就佩服得不行了。”赵兴宝笑道。
李珺心中惦念着的却还是邕州的父亲。正准备私下里再向赵兴宝打听,他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悄悄地递给了她一个小竹筒:“这是舅舅托人送回来的。”
“驿站通了吗?”她问。
“还没有呢,这信是随着官报一起回来的,比普通驿站快好多呢!”
李珺急忙去掉竹筒头上封着的火漆,倒出一张卷着的信笺来。
那纸上只有一行字:“邕州暴乱已除,父安好勿念!”是父亲李茂晟的亲笔。
“李大人可还好?”赵兴宝瞧李珺还一会盯着信纸不说话,有些担心地问。
谁知李珺突然含着泪,蹲向他行了大礼:“多谢宜王和将军,我父亲没事。”
赵兴宝被李珺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递了个信,李大人无事最好不过!”
“虽然上次听说并不是,但是邕州局势一直不稳,人又未寻到,所以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信是父亲的亲笔,若不是将军和殿下小女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李珺道。
“不看到亲笔你也不放心不是!那一带暴民已除,你就放心吧!”赵兴宝安慰她。
“是,多谢!”
旱情缓解,暴乱安定,京城上下局势也逐渐好了起来。
李珺为了表示感谢,自己掏腰包在明月楼摆了一桌,邀了赵兴宝及高士林等人一起去喝菊花酒。
但是酒席摆好了,等了半日,也不见他们过来,正要着人去寻。
高士林却又垂头丧气地先到了。
“哥哥这是怎么了?兴宝哥哥呢?”高圊卓问。
“自然是有事。”高士林坐下便先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朝中不是安稳些了吗?又有何事?”李珺也奇怪道。
“兴宝在朝堂上被人参了一本!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高士林这才道出实情。
“什么?这又是什么事情?”李珺同高圊卓一起追问。
“这个兴宝也是,如今都入了朝做事也不知道谨慎些!他不知道为何把上回皇上钦赐的金腰带借给那禁军校卫宋雪阳。武将们在一起武试,那将领带着金腰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