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两人用完饭,伙计又端了好茶。许氏这才想起刚才济民药局里,那伍前辈提到的事情:“相公,还记得妾身先前提到的,我们苏州府出去的范大人吗?”
沈况点头:“记得,怎么了。”
“今天你在药局里面的时候,妾身听到伍前辈说,范大人已经是丞相了。”
“哦,此事我也有耳闻,那位范大人也确实有胆识,敢动赵国历来已久没人触碰的诸法。”
“是吗?”许氏其实听得一知半解。
“但是,这新法令真正实行起来并没有那么顺利。”沈况摇摇头。
“为什么?这些新法不是都很好吗?而且圣上也同意了。”许氏不理解。
“比如其中针对权贵子孙的法令,一个京城,甚至整个赵国执掌权力的基本上都是权贵子弟啊。他们能同意?听说已经联名抵抗了。”
“那怎么行?他们既然专权、官官相护,百姓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啊!”许氏认真地问。
沈况无奈道:“话是这样说不错,希望能实行成功吧。”
“不过这种事,好像我们妇道人家不该议论这些是吧?”这会儿子许氏反而觉得自己多嘴了。
沈况大笑,“无妨,父亲同我都不在朝为官,议论了也只是议论,又不能怎样!”
“那云亭寺义诊会很忙吧?”许氏终于想起了明日就要暂时分别之事。
一般义诊都要十几日,且距离也不近,因此沈况说过并不能日日回来。
“是,前几日最是会忙得不停,后面人少了就要好一些。”
“相公日常换洗的衣物、笔墨纸砚……除了医药箱子,妾身已经统统收拾在了一个箱笼里了,决明是知道的。”
“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