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理。”米元憨笑,而后又压低声音道“只是,万一豫王也……圣上真的会在亲王子嗣之中,另立皇储吗?”
沈拂也陷入了沉思。
“这信王府、齐王府都是有子嗣的,只可惜康王膝下只有一位公主。”米元列数。
“皇储大事,我等还是不要妄论才好。”沈拂突然目光凌厉。
米元却无谓“恩师多虑了,你我反正已经远离朝堂,任圣上选哪个皇子,我们也沾不到他给的功名利禄,就是背后说说而已。
沈拂忽然扬声问道“如今信王世子就在府中,你难道没有心存他入选之心?”
米元顿时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没,没有。”
沈拂又道“孚沅,乱不让凶,盛不求功。他谋事有你我能帮者,也是为了让国家、百姓受益。世子贤明,若众望所归入选,他对我们心存善念,你我百年之后或许能得个功臣封号。但是帝王心匿祸福,通鬼神,以一夕动静,藏天下兴亡。所以为师劝你尽人事,听天命。若皇家得的是别个贤君,或世子帝心异变,我们还是日自东而出西而落,万事从常已。”
米元听得认真“先生是劝孚沅不要和信王世子走得太近?可是这不是康王、韩相从中引荐的吗?”
沈拂叹道“我们已经不在朝多年,虽然与王爷等人还有些交情,但是福祸本相依,有些事情,也不是远离朝堂理事,就能避免的。”
“是啊。”米元又道“可是,在孚沅看来信王世子若不能坐上那位子,将来也必定是大赵国将相之才。”
沈拂并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只道“这话也只是我们私下里说说,你莫要再多嘴了。”
“是,学生知道了。”
两人遂又复饮茶,闲嘘旁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