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请大夫来就当是看肠胃,也不仅是安慰魏氏也是安慰她自己,幸好魏氏是真的有孕了,尴尬的场面没有了,就是,也没有她想的那般感人。
“怎么了?”何素看向有些呆愣的魏氏。
“没事,就是心里高兴。”魏氏说道,心下却在骂庸医误人,要是她并没有怀孕,之后跟何素再碰面时多尴尬。
何素完全没料到魏氏会在考虑这个,还以为她高兴傻了呢。
“好了,我也不虚留你,这样大的喜事,你赶紧回去告诉朱庄主吧。”
“现在得叫朱参议了。”魏氏提点了一句,觉得这都是小事,何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她得快些回去再请个大夫来瞧瞧。
“是,参议夫人。”
许大夫这才知道刚刚他帮着把脉的病人是谁,也没有多看多说,假装自己不存在。直到魏氏走了,何素才注意到了他。
“许大夫,你怎么还在?要不也替我把把脉,免得后天还得跑一趟。”
“好吧。”许大夫应道,又坐了下来,示意何素伸手。
“不用丝帕吗?”
“要是夫人需要的话,就是隔着帕子容易把不准脉。”许大夫倒也老实,见何素还是坚持要用丝帕,便把帕子盖在她手腕上再替她把脉。
“要是隔着帕子容易把不准脉,为什么你刚刚一下子就把出来了?”何素随口问道。
“那位夫人的脉象明显,很容易就能把出来。”
何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不同的人的喜脉也会有差别吗?”
“那是自然。”
“等到月份大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把出男女?”
“医术高超的大夫可能有这个本事。”许大夫有些不确定地说。
“你有吗?”
“没有。”
“唉,果然还是太年轻。”何素叹息地说着,见他把完了就收回了手。
许大夫心下郁闷,却还是要把结果说给她听,和先前一样都是一些脉象平和的话,何素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就让风暖送他回去。
刘福见许大夫在魏夫人离开后很快就出来,也没有开什么方子,心下也很放心。如今萧显重不在,他得把家里的门户看好,也得把一些杂事安排妥当,免得外面传出什么话来扰了何素安胎。
他不知道何素的安胎方式就是锻炼。看书什么的果然还是不适合她,她最终还是回到了锻炼的路上,不过是偷偷的,没敢让院里其他人知道,就像她当初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样。她昨天又加大了一点锻炼强度,从许大夫的反应来看,似乎对她的身体没有影响。
没有专业的教练指导,何素也没有练得太过份,且都是练一会儿就停下来看书歇一歇。相信她,看书是最好的休息,她只要拿起书本就觉得灵魂得到了宁静,整个人都放松了,松得她差点站着就能睡着。
这天傍晚,何素又收到魏氏让人送来的许多东西。
“白天不是刚送了葡萄来,怎么又送这些?”何素翻着几匹时新的料子,不禁为回礼头疼。
派来送礼的是魏氏身边得用的仆妇叫青柚,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前年嫁给府里的管事后依旧在魏氏身边当差。青柚脸圆肤白,算不上美人,瞧着却让人觉得舒服。
“夫人确定有了身孕心下欢喜,特让人送了礼来,算是沾了府上的光的谢礼。”
“什么沾不沾光的。”何素笑道,却没有往外推东西,凭两人的交情这些东西她也不适合往外推。既然青抽来了,何素便又跟她说了一些孕妇当注意的事,最后又加了一句:“想来府上定会请些有经验的嬷嬷,我也不过是多说一句。”
“肖夫人说的这些正是我们家夫人想知道的,多谢肖夫人处处想着我们家夫人了。”
“不嫌我聒噪就好。”
何素只当这礼是魏氏查出有孕高兴来谢她多提醒一句,却不知魏氏是真觉得借了她的好彩头才怀上了这孩子。
为着这事,她对何素先前说要买个庄子的事也更上心的,只是金陵效外的庄子实在是贵,考虑到何素的财才最后她只寻着一处地方不是特别好的。她自己还没有满三个月也没有去出门看,想着至少要跟何素说一声她正在帮忙找着,便把这事告诉了她。
何素听别人形容,也觉得这块地不是特别好,不过看在天气不错的份上,还是带着月儿出城走了一趟。
已经是晚秋时分,出门微有一些寒意,何素却一点也不怕冷,对她来说熬过了最难熬的夏天之后什么天气她都喜欢。夏天的时候她没法穿背心裙降温,每天穿着几层衣服,就是衣服再轻薄也要把她给热死了。她总觉得今年夏天特别热,热得她每天都跟得了瘟病似的。
夏天一过,她就从瘟着的状态满血复活,连饭也多吃了几顿,要不是她坚持锻炼,身形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纤细。
魏氏帮着寻摸的那块地也不大,才二十亩,都是坡地,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山坡。坡上现在都种着的桔树,远远看去黄澄澄一片颇让人欢喜,不过等何素摘了一个桔子尝了后便知道为什么这些桔子都在树上并没有摘。实在是太酸了,就她这样从来不浪费吃食的都有些吃不下去。
经手这块地的牙人姓王,知道何素是郭夫人介绍过来的,也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