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易。”
“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何素又问:“不是说今天朱二爷要来?”
“怕是要在下午。明日,庄里得有人跟着他们一块儿回濠州悼唁。我和郭将军怕是不好过去,可家里不去人又不好……”说着,他看了何素一眼。
何素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去?”
“对,你和威少去了。”
“行。”
萧显重见她应得干脆,心下却有几分不放心,想了想,他故意问:“你这几年是不是也常在家里练武?”
“什么?什么练武?”何素紧张地问。
“你以前不是也在家练一些招式,说是感华寺的师太教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何素点头应了声是,不知他怎么会提到这个。
“这就好,想来你练了这几年,定有所进益。你以前力气就大,动作也灵活,这次出门就算配着侍卫,可总有个万一的时候,你自己会一点武艺,我总归能放心些。”萧显重微微笑道。
“你放心,我能自保。”何素也跟着笑道。
她会武功的事算不算已经过了明路了?以后她是不是不用再怕被他拆穿了?想不到都不用她费心去想什么理由,萧显重就主动替她找了。这个夫君,她挑得真是不错,她想挑毛病都挑不出,何素很是得意地想,差点没笑出声来。
一直安静听着的月儿这时也看着萧显重,问:“我要去吗?我也能自保。”
“这次不用。朱老夫人仙逝也有些日子了,灵堂不会设得太久,等亲近的人吊唁完就要下葬。到时候去的人会有些杂,一家去一人也就差不多了。”
月儿点头,她倒也没有很想跟去,就是想着让何素一个人出门犯险似乎不好,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有什么事总不能避着。何素知她不是那些在家里呆不住喜欢出门乱玩的,说要跟去是为了她,便转头朝她笑笑。
“我不在这些天,家里的事就要交给你了。过年的衣服得做起来了,下人也得再挑几个,你还得教他们规矩,这些都是事。”
“由我一个人处理吗?”
“你父亲也在呢。”何素笑道。
月儿询问地看向萧显重,萧显重便点头应道:“是呀,你放手去做便是,我还会在家里呆上十来日,之后估计要离开数月。”
“不一起过年?”何素问。
“是呀。”萧显重有些内疚地看向她,好不容易团聚了,他却又要离开。
何素见他如此,反倒安慰他说:“没事,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不在一起过年也没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嗯。”萧显重点头相应,浅笑着看着她,若不是月儿在边上,他说不定会把她拥入怀里。
虽然不能这样做,可是当月儿转头看向别处时,萧显重还是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何素看了他一眼,倒不知他又为了什么感慨想来,男人要是多愁善感起来比女人还难猜,何素自认没有猜准别人心思的本事,也没有去花这个心思。
不管他为了什么感概,他选择了握住了她的手,而不是朝她动刀子,这便是好事,可见在萧显重眼里她是很有个人魅力的。哎呀,想想都让她得意。
午后,何素歇了午觉刚起身,就听有人在说朱应俭来了。
他的家眷早已经在庄子里,故而萧显重等人去迎接他时并没有叫上女眷,一直到晚上接风宴时,几家人才互相介绍了一遍,算是明面上认识了。
被徐氏牵着的阿土看到郭威很是兴奋,一看到他便叫了一声哥哥。
“对,这个是哥哥。”徐氏微微笑道。
“真乖,知道主动叫人。”魏氏马上过来加了一句,这事便算揭了过去。
朱应俭一家身上还带着孝,大家也没好意思大办宴度,连接风宴上的菜魏氏也很有心的弄成全素的。
“倒是让嫂嫂费心了。”朱应俭说道。
“当不得什么。”
虽是素宴,但是每道菜都颇费心思,就算是何虎这样的粗汉也尝了个稀奇,才知道大户人家的素菜都做得跟吃不上油的农家不一样。
何素也觉得新奇,在没有人造素肉的前提下,这里的人能把素菜做出肉味又不失素菜本身的姿态实在是很难得。她学着魏氏的样子,每道菜都尝了尝又细嚼慢咽的,吃是极为仔细,目光却暗暗打量着宴会上的人。
几年不见,朱应俭似乎健壮了些,从以前的白面书生变成了青年将领的模样,听说就连身手也变好了,至少上了战场他不会拖人后腿。都是老相识,何素也没有多打量他,反倒看向据说是军师的一位刘先生,这人生得俊朗,颇有几分傲气,显得跟宴会中的其他人并不一样。
如果五皇子也来参加宴会,在一堆大老粗里也只有长相斯文吃相优雅的刘军师最有可能,何素暗想,观其他人对刘军师的态度敬畏是有的,可硬要以为认定他是五皇子似乎有点勉强。
她要不要找个机会探探?何素略一思索,马上又打消了念头。她没有必要去知道这件事,知道得太多反倒会惹来麻烦。她就是担心如果五皇子在这儿,他又和叶菁华重新在一起了,叶菁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