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劫难逃的,还有郁薇韵。
正午阳光穿透白色纱帘,洒入梧桐苑301室的主卧内。
刺眼的阳光,晃得床上的女人直摇头躲避,乌发散落,睡眼惺忪。
似梦似醒间,郁薇韵想翻个身,却发现她居然动弹不得。
手腕上像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脚踝也受到同样的礼待。
那东西轻柔如羽毛,弄得她有点痒,若不是真动弹不得,她都怀疑那是她的错觉。
等等,怎么突然天就黑了呢,那抹刺眼的阳光骤然消失,乌云密布。
紧接着,狂风骤雨降至,她就被淹没在深海漩涡中,卷入到另一个奇妙世界里。
嗯,她一定是在做梦,这般安慰自己,郁薇韵便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临近黄昏。
落日余晖,发出暖黄的光,笼罩整梧桐苑。
眯缝着的桃花眼,越睁越大,最后逐渐变得清明。
郁薇韵呆呆地望向天花板,又看向对面墙壁上的石英钟,晚五点整。
意识略微涣散,身子像被重物碾压般,处处发酸。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梦,怎会如此疲乏?
可她实在想不起来,翻个身,却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郁薇韵缓了足有十分钟,这才慢悠悠地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准备下床。
阵阵香气,从厨房出来,途经客厅,飘入卧房,直入她的鼻息间。
她闻得有些饿,这才意识到,她睡了个连轴觉。
她推开门,赤脚穿过客厅走向厨房,一眼便望见了那抹高大的身影,她斜倚在木门上,上下打量起他。
家居服被他穿出了别样的味道,袖子挽至小臂,松垮的藏青色上衣,突显他完美的身材,双腿笔直,站在料理台前,正低头试汤温。
郁薇韵越看,唇角扬得越高,可真是挺帅的!
以前常听人说,会做饭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以前她未有所觉,但如今,她真是深感,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好性感呢!
突然,俊逸男人止了动作,偏头看向她。
动作快又突然,郁薇韵猝不及防地被抓了个现行,想转移视线也来不及了。
她笑眼弯弯,撩起睡裙一角,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男人款款走去,“帅哥,今晚有空吗?”
霍筵霆伸手轻刮她挺翘的鼻梁,“又没穿拖鞋!”
随即,他一手关闭阀门,一手将人拦腰抱起。
郁薇韵缩在他的怀里,扬眸望向他,委屈道,“是呀,脚好凉的。”
霍筵霆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快步走至沙发前,将人轻轻放下。
他跪在羊毛地垫上,用手温暖她的双脚,边搓边问,“舒服吗?还冷吗?”
温柔的视线和她的相撞,郁薇韵羞得低下了头。
这个坏蛋,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却故意把玩笑当真,然后道貌岸然地
倏地一机灵,郁薇韵瞪大眼,却也来不及了
本可以五点吃上的晚饭,硬生生被推迟到晚上七点。
郁薇韵泡了个奶浴,出了浴室才发现,她是真走不动了。
霍筵霆见状,走上前,将人抱到餐桌的椅子上。
一大锅的乌鸡大枣汤、红烧排骨、剁椒鱼头、还有样凉拌菜,可谓荤素相宜。
郁薇韵看得食欲大开,也就不去追究他刚才的过分无耻行为。
只是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哆嗦,郁薇韵气得怒瞪身旁的臭男人!
这世上,还有什么会比美食就在眼前,但你却累得连筷子都拿不起的悲惨事情吗?
她真的快饿死了!
霍筵霆先盛了碗汤,试好温度后,端起,“乖,先喝汤,这乌鸡特补身子。”
郁薇韵喝了一口,味道的确鲜美。
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小口小口地吃,客厅内格外安静,只能听见杯牒碗筷落下的声音。
两人吃好后,郁薇韵这才恢复些气力。
她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等霍筵霆收拾完,一起陪她看电影。
换台间,一则社会新闻吸引了她的眼球。
呦,昨天上午人刚入狱,昨天晚上就离奇死在狱中。
啧啧啧,一定是得罪了太多人。
所以呀,做人还是要厚道些,要学会留条后路。
霍筵霆收拾完,就见郁薇韵正双手托腮,垂眸看向沙发上的一本杂志。
他走过去一看,笑了。
原来她在选婚纱,修长的手指扣住杂志,“都不行,太暴露了。”
郁薇韵抬头,瞪他一眼,“婚纱难道也要穿成修女的模样吗?再说,这件哪里暴露?很正常的嘛。”
霍筵霆将人拉进怀里,柔柔道,“我不许你被其他男人瞧了去。”
郁薇韵哭笑不得,可这话,她怎么听,都觉得好甜呢!
“筵霆,那你帮我选选。这是van给我的最新一季礼服画册,我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霍筵霆翻了翻,全盘否决。
郁薇韵气地从他怀里挣脱出,“你个老古董!”
霍筵霆不怒反笑,“老的,有时候才值钱。”
郁薇韵刚要发作,就听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一声,霍筵霆长臂一伸拿了过来,念给他听:
“宝贝女儿,无须担心,你妈已经被我押回梅庄。”
郁薇韵扑哧一笑,她都能想到那个画面,绝对精彩万分。
老妈再牛,但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霍筵霆放下手机,暗道,可算回去了。
郁薇韵怎么能没看出他的心思,但不知为何老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