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同款的黑色超跑,停在了医院门口。
郁薇韵看了眼车,又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心里不解。
他看这车,就没任何心里阴影吗?
还是想向她证明,他专一得连车型都必须是同款的。
那以后,要是真有个长得和她十分相似的女人,那他岂不是分分钟被给人拿下?
上纲上线的脑补女神郁薇韵,较起真来,只往死胡同里钻。
就听他啪的一声,开了车锁,她默默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霍筵霆刚要替老婆开车门,她人就抢先地钻了进去,如一条顺滑的鲤鱼,那速度快的……
这丫头,从醒了,就有点怪。
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吗?
霍筵霆意识到不对劲,也没多想,启车开往梧桐苑。
他像往常那样开口问,“老婆,今晚想吃点什么?”
“这才三点!”
霍筵霆笑笑,也是,刚醒,哪会有胃口。
前边的那间蛋糕店,是平时她最爱的那家。
霍筵霆刚要熄火停车,就听副驾驶位上的女人,冷冷开口,“我不想吃蛋糕!”
“这不是你最爱吃的那栗子蛋糕店吗?”
郁薇韵看了他一眼,怏怏道,“今天不想吃,太腻了。”
“好,那我们赶快回家。老公,给你做些解腻的。”
到了家,霍筵霆立刻钻进厨房,为她做了一碗清淡的汤。
郁薇韵把哈雷送回了屋,这才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老婆,喝口,解腻!”
郁薇韵接过碗,象征性地轻抿了口,“嗯,你放那吧!我现在喝不进去!”
话毕,扭过身子,看向落地窗,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霍筵霆匪夷所思,他放下碗,走到落地窗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起开,都妨碍我看窗外的小鸟了。”
霍筵霆慢慢蹲下,最后坐在了地上,“你生我气了?可到底为什么?”
郁薇韵看向那张俊脸,越看越气,可她更生自己的气。
胸中憋闷的火,熊熊燃烧,她快要憋不住了。
霍筵霆就见沙发上的小人,那张脸犹如火烧云,可不是害羞,而是浓浓的怒气。
他就更不解了!
郁薇韵眉眼含着怒,“我问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
霍筵霆摇头,“当然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薇韵一股脑地儿,就将她被绑架前,所看到的一幕,如实地讲给了霍筵霆。
霍筵霆也听得一愣,“真的?确定,那女人是乔思?”
郁薇韵轻蔑一笑,“怎么,怨我污辱你的蓝颜知己了?告诉你,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是我的!”
女人吃飞醋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
可霍筵霆马虎不得,事关他的清誉,女人嫉妒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一脸正色道,“老婆,你觉得我能受得了别人吗?”
郁薇韵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哪知道。”
“看着我的眼,你再说一遍!”
郁薇韵立刻双手遮眼,“不看,不看!”
看了,她就又会心软了。
用那种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眼神,望着她。
要是换以前,她还有点抵抗力;现在,她的抵抗力变成负数。
人也彻底弱智了!
原来她不信,现在她信了,谈恋爱,真的会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她最不想变的样子。
比如,善妒、多疑。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被嫉妒冲昏了头。
“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闭嘴!”
光听着他低沉的声音,郁薇韵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你这是吃醋了吗?”
霍筵霆故意把“吃醋”两个字咬得很重,害得郁薇韵立刻松了手,驳斥道,“你才吃醋呢!超级大醋缸,容量堪比全自动滚筒洗衣机。”
霍筵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男人笑得开怀又放肆,看得郁薇韵直来气,她拿起身后的抱枕,罩着那张俊脸,就盖了上去。
淡蓝色的抱枕,憋得霍筵霆快要喘不过气来,她老婆这是动真格了,他要示弱,示弱。
男人举手投降,脸却被抱枕盖住,那样子别提多搞笑。
“错没?到底是谁吃醋?”
抱枕里传出男人低浅的求饶声,郁薇韵心满意足,这才松了手。
这时,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就如一只身手矫捷的猎豹,他迅速窜起,朝她扑了过来。
四点钟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脸上,窗外的鸟,看不下去,害羞地飞走了。
郁薇韵别过脸去,阳光打在他俊帅的脸上,更添他的俊朗。
再看下去,会夺人命的。
她很惜命,很惜命。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男人不出声,就那样望着她。
她的耳根都开始泛起一层红晕,就更别提她的脸了。
郁薇韵不自然地,扭过脸,因紧张,嗓音都有些沙哑,“你总看我干嘛?”
坏男人勾唇一笑,“你好看!”
类似的对话,两人不知说过多少次,可这次,她为何如此紧张,心如小鹿乱撞般,狂跳加速,砰砰砰,止都止不住。
“好看,你也别总看。看多了,该腻歪了。”
女人小声低喃,清清浅浅、温柔如水,听得霍筵霆笑意更浓,“不会的,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
“欢喜?”
弯弯的桃花眼,透着迷茫。
“我心欢喜,只为你!”
他的情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