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眸光,一下暗淡了许多。
意识到说错了话的郁薇韵,刚要开口道歉,她的手,就被盛夏握住。
“薇韵,没什么不能说的。”
郁薇韵面露歉意,“夏夏,那女人的身份有点奇怪。其实,她以前是这里的头牌,出国前,我还救过她一次。”
“还有这样的事儿,那她现在不是这的人了?”
“早就不是了。所以,我猜她会不会是你的亲人之类的,所以我才”
盛夏目瞪口呆,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妈就我一个女儿。
其实,这么多年,都是妈妈一手把我带大的。记忆里,妈妈总是一人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
你也知道,一个跛脚的女人,能干些什么。再加上,妈妈的那张脸
小时候,我基本处于颠沛流离的状态。等我上初中以后,生活才慢慢好了些。
妈妈长得漂亮,这么些年,也遇到过很多麻烦。
薇韵,不瞒你说,有次,我差点把一个醉汗给杀了!
后来,还是妈妈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求人把我从警察局里放了出来。
妈妈性子刚强,如果,真要是发生了那种事,恐怕,现在我就没有妈妈了,她是我活着的希望,现在我们过得很好。
我也赚钱了,就把她安置在老家,那里清净悠哉,周围的邻居也很和睦,有事没事,还都有个照应。下周,我还要带沐烨回去看我妈呢!”
说到这儿,盛夏露出甜甜的笑,“所以呀,你猜的肯定不可能。我就是一个独生女,妈妈唯一的女儿!”
郁薇韵将盛夏搂住,“宝贝,以后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了!”
盛夏轻拍薇韵的肩,她知道薇韵一直在找她的妈妈,她轻声安抚,“好,我妈有两个女儿,我多了个姐姐,我赚了!”
两人噗嗤一笑,盛夏随即开口,“薇韵,相信我,只要坚持找下去,你也会得偿所愿的。”
郁薇韵摇摇头,“我也看淡了,一切随缘,珍惜当下吧。”
“好,你还有我们!”
———
大厅内,霍筵轩站在一角,望向远处的两道身影。
长者轻拍那男人的肩膀,眼角尽是满意的笑,他居然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向对面和自己同龄的男人。
两人的侧脸轮廓,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相似之处。
霍筵轩轻抿了口杯里的红酒,眸光重新落过去时,郁慕已经离开。
他就见,他养父的眸光锁在远处,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没有任何人。
许是他最近很敏感,总是下意识地想去观察霍焱扬,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会牵动他的情绪。
他放下酒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就见父亲拥着一个女人,走出了门口。
霍筵轩倏地瞪大了眼,抬脚便追了出去。可惜,等他出了门口,霍焱扬的黑车早就融于夜色,不知驶向了何处。
霍筵轩站在那,陷入沉思,随即,锐利的眸光闪过一抹精光,他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
黑车驶向近郊的别墅区,车灯照亮前方的夜路。
车内的男女无暇欣赏迷人的夜色色,两人靠得很近,根本就不像刚才那样,疏离又遥远。
古玉窝在霍焱扬的怀里,娇嗔一笑,“今晚,你可圆梦了吧?”
霍焱扬的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他拥着古玉,得意开口“我们的儿子,果然出类拔萃!这些年,你把阿慕养育的很好,功劳很大。”
古玉抿唇一笑,“那是我亲生的,当然得好好养。跟我说说,你都跟儿子聊了什么?”
霍焱扬想起刚刚的对话,不禁感慨,郁慕的性子不随古玉、也不随他,居然随了郁振南!
这不得不令霍焱扬很气闷,不都说骨血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吗?
随便几句试探的话,他就能判断出,郁慕生性正直、淡泊名利。
这哪还是他的儿子,不过好在他的长相倒是随了他几分。
古玉见他迟迟不回话,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你到底跟儿子说了什么?”
女人声音里的急躁,他怎么可能听不出。
可她越是这样,霍焱扬还就偏偏想逗弄她一会儿。
年轻时的那些回忆,悄然涌上心头。
想他霍焱扬,堂堂的霍家大少,怎就会迷恋上一位风尘女子。
古玉彻底坐不住了。
霍焱扬就爱看她这副小模样,他浅浅一笑,“怎么,害怕了?”
“你!霍焱扬,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要替阿慕想想。”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轻柔开口,“逗你呢!你放心,我比你,更在乎儿子的前途。”
古玉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了心,“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局的男人。我果然,没跟错了人。”
霍焱扬得意一笑,执起古玉的手,亲吻了下,“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倒是你,总让我失望。”
古玉假装没听见,她最怕这个男人跟她翻小帐,因为她真是欠了他太多、太多。
不过,她不是给他生了个儿子嘛!
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补偿!
“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都是错,我也说不过你!”
霍焱扬将她拥紧,怀里的女人,就像条泥鳅鱼,狡猾的很。
你一个不小心,她就有可能溜走,钻入别人家的池塘里,还能过得风生水起。
“郁振南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古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