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周,郁薇韵无聊地趴在霍筵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这秘书当得,实在是悠哉惬意。
什么事都不用她做,她反而倒像是位女老板,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儿,全都交给了办公桌上的帅气男秘书。
但这种日子过的可真叫人发腻!
霍氏22层,就像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整个办公区,几乎空空如也。
霍筵霆手底下,除了她,就没任何一个员工。
她上次来的时候,还不这样呢!这才过去多久,形同虚设的副总经理,一般人恐怕得急死!
霍筵轩那孙子,做的真叫一个绝呀!
她翻个身,就见霍筵霆气定神闲地品着茶,丝毫不介意被架空了实权。
他这淡定的劲,看得郁薇韵都想起身,锤他几下,怎么这么快就丧失了斗志!
都快闲出屁了,无聊得要命,她现在手很痒,急需画点图纸解解痒。
她都有点怀念以前在盛宴加班时的日子了。
霍筵霆就见自家老婆跟只慵懒的加菲猫般,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滚来滚去,那样子别提多好玩,看把她给闹心的,还真是个闲不住的女人!
“怎么?很无聊?”
郁薇韵抬头,双手托腮,胳膊肘枕在沙发上,长腿弯曲,荡来荡去,“你不无聊?提前就过上了退休的老年生活?你好意思拿这么多的工资吗?一点产出都没有,你对得起爷爷吗?”
霍筵霆轻笑,“淡定!忙的日子在后边呢!走,我定了最新上映的电影,泰国恐怖大片!”
郁薇韵一听恐怖电影,立刻从沙发跳下来,“走!我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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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的眸光,透过车窗,望向霍家老宅的门口。
她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心内纠结万分。
虽然,她从她姑姑那求证了这张诊断书的真实性。可霍筵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不会伤害到筵霆吗?
虽说她手里有这张王牌,可她也猜不透霍爷爷的想法。
万一,霍爷爷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呢?
可她又转念一想,如果霍爷爷真知道郁薇韵是个不能生的,怎么会让筵霆往火坑里跳,那可是他最疼的亲孙儿!
女人最基本的任务,她都完成不了,又怎么能替本就枯枝叶稀的霍家,繁衍香火呢!
再说,她这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估计爷爷搞不好,还会感激她。
乔思再三思索后,这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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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轩刚小憩了下,便听见管家老李迈着急冲冲的步伐,跑到他耳边说,门外有贵客,是位姑娘。
“是谁?”
老李如实回答,“看着像乔家的千金,乔思。她来的次数不多,我有个大概印象,但不确定。”
霍震轩纳闷,这姑娘怎么登门登到这儿了。
不过也好,有些话,需要说清楚,省得日后捞人话柄。
毕竟霍家和乔家的关系一直很和睦,两家也算世交,要是真因为儿女情长,最后恼得不睦,难免令人惋惜。
他对这姑娘印象还不错,也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筵霆,可毕竟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和他这个糟老头子全无关系。
当初硬是让那小兔崽子和薇韵试试,也是逼不得已,谁让他亲孙,就从来都没往家带过任何女人呢?每次见面和他提这茬,都能把他气个半死!
现在事后想想,当时的自己肯定是犯糊涂了。
好在,他们情投意合,乱点的鸳鸯谱,却奏出了完美的一曲,了却了他心里的头等大事。
等他一有天,一蹬腿,去了极乐世界,再见到儿子和儿媳妇时,他也算有所交代。
霍震轩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品着上好的龙井,就听一声甜甜的“爷爷!”
乔思拎着两大袋子的礼品盒,款款走了进来。
“丫头,快坐,看爷爷,干嘛要买礼物!下次再来,可不许这样跟我客气了。”
乔思坐在霍震轩的右手边,含笑道,“爷爷,见您当然得带礼物。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可要收下。”
“好,但可就这一回。我和你爸也是旧时,无须这些客套的。”
管家老李适时上前,接过礼物,就出了客厅,他端着精致的西式糕点和咖啡,又重新折回,恭敬地摆放在乔思的跟前,这才退了出去,将古式的折扇门拉上。
古香古色的客厅内,静谧异常。
乔思品着咖啡,还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霍震轩的目光落在她犹豫不决的脸上,叹了口气,“丫头呀,爷爷知道你对筵霆的心思。
但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爷爷不希望到最后,你会心生怨恨,既然今天来了,你就把你心里的不满,统统发泄到我这个老头子的身上吧。”
乔思在心里苦涩一笑,她恐怕连发泄的资格都没有,因为筵霆的心,自始自终就从未有过她,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她怎么可能会怨筵霆,要怨也只能怨那个狐狸精,勾走了筵霆。
霍震轩看出了乔思的怨,可那怨似乎是落在了薇韵的身上,他刚要开口解释,就听楠乔思轻柔地说“爷爷,您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感情的确勉强不了。我最近,得知了一件事儿,可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霍震轩挑眉,心里纳闷,什么事,是她知道,而他却不知道的呢!
乔思见霍震轩沉默,心里更打怵,难不成爷爷真的知道?那她岂不是多此一举,反而在爷爷面前落了个坏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