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袭来,轻柔的月光洒入近郊别墅区二楼的卧房里。

古玉倚在躺椅上,迅速翻看手里的那份亲子鉴定书,就见上边清清楚楚,写着红色的大字确认有血缘关系。

她鄙夷一笑,果不其然!她就知道,她的第六感一向最准。

可她没曾想,那个贱人居然还活着!

她不紧不慢地从躺椅上起来,拂了拂她新烫的卷发,染着鲜红蔻丹的手将文件放在水果盘中。

古玉又扫了眼那份鉴定书,悠悠开口,“卿玉,你真是阴魂不散呢!没变成厉鬼,却摇身一变,成了别人的太太,还真是可笑!

就算你回来了,那也是别人的老婆。我还真挺好奇,郁振南见到你时,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倒也不是不想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只是现在时候还未到!属于我古玉的东西,我要分毫不差地夺过来!”

古玉的眸光里染满了愤恨和委屈,她从兜里摸出根女士香烟和火机,随即点燃,灵活的手指夹起细细的烟,烟雾缭绕,模糊了她的视线,沁人心脾的烟香,总算让她回了神。

她磕了磕烟头,还未彻底泯灭的火光立刻把鉴定书烧出个洞,她一看那位置,笑了,正是那贱人名字的位置。

抽完最后一口之后,古玉这才按下打火机,毫不犹豫地烧毁掉眼前碍眼的证据,直到屋里传出一股浓烈的烧焦味。

古玉走到二楼的窗前,推开窗,散掉一室的烟味,多日来的郁结,彻底化开。

她转回身,在见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时,风情一笑。

男人的表情严肃,“不是告诉你要少抽烟吗?”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朝她款款走来。

月色似水,男人那张儒雅清俊的脸,还真不知会骗了多少女人。

可只有她最清楚,这张脸的背后,到底有怎样恶毒的心。

古玉揉了揉脖子,丝毫不介意男人的斥责,轻柔道,“我该走了。”

说着,她拿起椅子上的黑色流苏披肩,走向门口,却又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吃完,就走吗?”

美丽的杏眼柔柔地望着他,声音里也带着娇嗔,“下回的,下回我再好好补偿你!”

“下回?那要多久以后?”

古玉推开男人压低的额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不是你常教育我的?”

“可你也要,先付些额外的利息。”

霸道不可抗拒的吻,落了下来,许久后,才偃旗息鼓。

“这回,真得走了。谢谢你,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男人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女人,眸光落在女人的那双杏眼上,“你难道真爱上郁振南了?”

古玉眼眸里的迟疑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敏感的男人觉察到。

“想什么呢!我跟你都有儿子了,怎么还会惦记别人。你的疑心病,可一点都没变。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信我?”

男人浅浅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怎么还当真了。”

古玉乜了他一眼,“记住,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我真会生气的!”

“好,好。我错了,找个时间,我要见见儿子。”

古玉面露难色,“好吧,但你千万要忍住,不可以暴露身份。

阿慕很敏感,你千万不要引起他的怀疑。否则,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这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单纯地,想儿子了!”

古玉暗道,鬼才会信你的话,当初要不是他设的计,她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了孩子。

这男人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她真得琢磨琢磨他这话的深意。

她敷衍地回答,“好,你等我信,千万别轻举妄动。”

随即,她又主动地亲吻了男人,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男人望向远走的那道背影,喃喃自语,“古玉呀古玉,你可是我唯一放在心里过的女人,你要是敢背叛我”

砰地一声,男人的硬拳猛地砸在了木面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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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抵达霍府,已是晚上九点。

她看了眼玄关处的鞋,随即轻蔑一笑,来得可真快!可惜呀,这辈子你们都别想母女相认!

她把鞋甩在一边,心内的得意,溢于言表。

张妈端着茶和糯米团子,刚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古玉从门口走过来,“太太,您回来了!”

“嗯,我来吧,你去休息。”

张妈犹豫了下,还是将盘里东西交给了她,“在二楼的书房里,小姐好像哭了。”

“是吗?霍筵霆欺负她了?”

张妈摇摇头,“现在书房里是低气压,太太您?”

她想说,您现在过去真的不合适,可她毕竟是个下人,有些话她不好开口。

古玉看出了张妈的支支吾吾,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回屋。

张妈噤若寒蝉,立刻回了屋,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又惹太太不高兴了。

古玉端着茶和糯米团子,抬步去了二楼。

郁振南坐在高背椅上,就见双眼哭得通红的心肝宝贝姑娘,坐在他的对面。

“爸,结果,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那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郁振南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爸爸有通天的本领,能篡改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

郁薇韵垂头丧气地,把下巴抵在了书桌上,那双和卿玉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就那么望着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振南怕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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