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地用左手按了按小家伙的动脉,他依旧睡地很熟。每一次虽然只是微弱的跳动·但塔科特却很踏实。
“机场,上尉。”奥托的眼睛还贴在他的瞄准镜上:“是机场,们到了。”他头也不回念到,似乎一点也不为此感到高兴。
“哪里?我看看!”纳什不顾寒冷,一头钻出天:“真他妈见了鬼了!那俄国孩子没骗塔科特们!机场——伙计们!我们到了!我们得救了!”
车内从昨天开始的沉闷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塔科特也一头钻出头顶的舱盖,拿出已经被塔科特遗忘已久的望远镜望向前方。在两旁松树林的尽头,是一片开阔地,一座临时搭建的木质塔楼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我们到了。士兵们。”塔科特宣布道。所有人戴上耳机·车厢里一片欢呼。
“是们得救了!”西蒙也在前面高兴地喊道。
“是的!西蒙——我们得救了!”塔科特在对讲机里说着,耳机里传来士兵们的笑声。
“全速——西蒙!全速!”奥托幸灾乐祸地喊着,就像沙漠里的人看到绿洲。
坦克的齿轮发出变速的咔咔声。引擎全面开动·噪音也随之增
“全速!我们要到跑道上跟飞机比赛!哈!”塔科特喊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一架容克52运输机卸下了所有的补给品和『药』,然后装上了一个个担架·准备飞走。那些担架里躺着的是从战场各处运来的伤员。
“还有没有?满了满了!这是今天最后一架——我说了——这是今天最后一架!”负责装卸伤员的军官拉开一个伤兵准备爬进舱门的手,然后死死撞上舱门:“孩子,你有什么可急的——这架满了!”
但是军官并没有马上命令飞机起飞。容克52的三个螺旋桨都已运转起来,但依然停在地面,仿佛等待着什么。
“您说什么?”负责装卸伤员的军官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党卫军装甲兵中尉说道:“您说您的士兵是什么?声音太大,我听不见!”
“他是骷髅师的装甲兵突击炮驾驶员!是技术兵种。有权优先离开!”塔科特穿着他醒目的党卫军黑『色』大衣,面对运输机旁的军官点着一根烟。
“他是突击炮驾驶员是吗?”军官低下头端详着这个面部平静的人·他的左腿中了,脸上的皮肤发紫。。。。。。这一切开始让他怀疑是冻死的特征·但他身上的确穿着党卫军装甲兵的制服。
“我是党卫军突击炮连塔科特上尉。这个伤员是党卫军高级技术兵种。有优先转移权。”塔科特再次重申道。
“国防军的兄弟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虽然不情愿,但负责装卸伤员的军官还是屈服了,他打开舱门,叫人把一具担架抬下来,然后又把塔科特上尉的这位“高级技术兵种”装上了飞机。
“辛苦了,兄弟。”塔科特朝军官故作不耐烦地点了下头,走开了。
“好了。可以起飞——起飞!这是今天最后一架——最后一架。”军官关上舱门,拍了两下冰凉的机身。望着这架可以救命的容克52开始移动,挤满四周的伤员们开始出现躁动。那些伤员大都是国防军的战士,中间也夹杂着很多党卫军的步兵。他们痛苦地哀嚎着,咒骂着,挤着彼此······有些人甚至尝试抓住飞机的轮子和翅膀·……他们明白,如果今天不离开,他们中的很多人将不会有明天。。。。。。
容克52运输机在跑道的尽头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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