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不麻烦薛掌柜了。”鹿奶妇冲着薛掌柜矜持一笑,虽说花小钱是薛掌柜,但是这姿态,好似他在求着他们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是他在求着方红杏他们随便的差使他。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咱们回去吃早饭了好吧。”方红杏见他们几个战斗力都十分强悍的样子,在一旁弱弱地提议着。
明明她是正主,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不过看着他们为了自己,这么据理力争的样子,方红杏心里还是暖暖的。
“好。”听方红杏这么说,鹿奶妇怜惜地看了方红杏一眼,便拉着她走了。
等走了好几步,方红杏再次回头,果然看见薛醒易也跟在了后头。
他们刚刚好像并没有邀请他吧?
“你刚刚到药铺不是去抓药的吗?”方红杏问道,他怎么就这么直接跟着他们走了。
“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昨天傍晚我有来过一趟,就听说了那个事情,想着你今天应该会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带这么多人,以及这么早就到。
“哦。”方红杏点点头,打算继续往前走。
不过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啊?”
他不是说来找病患的嘛,怎么现在又变成来找她了啊?
“先回去再说吧。”薛醒易说完率先往前走去。
这下方红杏就更加疑惑了,回去,回哪里去,而且他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
鹿奶妇看着薛醒易神色也有些怪异,她毕竟是女子,心思更为敏感些,总觉得薛醒易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不简单。
只是他自己都跟上了,他们也不好拒绝。
各怀心思地回家吃了早饭,心思比较迟钝的两个大老爷们就直接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了,只有鹿奶妇,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想要找出些什么来。
至于红菱,这薛醒易在她心目中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她根本就不会多想什么。
“我之前路过一处,见识到了一种手法。”薛醒易放下碗筷,很是优雅的用放在一旁的茶杯漱口。
“什么手法。”见薛醒易一吃了饭,就直接进入主题,方红杏顿时也就了然了,自己果然没有想错。
而鹿奶妇,听到他这么说,目光中也闪过一丝复杂。
她原本是想着,这薛醒易指不定是对方红杏有什么不一般的感情,这才找了由头追到了琼州。
不过鹿奶妇心里知道,这薛醒易和方红杏的辈分放在那里,注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她还仔细研究了一下,到时候要怎么帮方红杏不动声色地拒绝掉这个人。
但是现在,看薛醒易目光清澈地开始和方红杏讨论起医术上面的问题。
鹿奶妇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怅然。
总觉得自家方红杏这么好,这人怎么注意力全在医术上啊,说不定就是个榆木脑袋!
有时候,家长的心思就是这么的复杂,而又说不通。
“我看到有些地方,他们若是有人生病的话,他们那边的郎中,就会给他们放血,用来治病。”薛醒易觉得这和自己自小学习的医术有很大的出入,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还真的有不少人被治好了。
“这种手法,我也有听说过。”方红杏点点头,她现代虽然学的是西医,但是并不是只关注西医,有时候也会去看一些比较少见的治疗手法。
而这个放血,她就在不少的书籍中见过。
在特定的穴位上放血,的确是能治好不少的病症。
只不过这里学针灸的人就很少,更不用说是针刺放血了。
不过天下之大,总有些东西是他们以前没有见过的。
若只是单纯的一个放血治疗法,薛醒易的冲击还没有那么大。
他自小受重视,在医术上又极有天赋,基本上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但是他这次历练,不过第二站,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那边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医术。
他们不吃药,只喝一种黑漆漆的水,然后用这样放血的方式来治疗各种的病症。
薛醒易原本想要让事实告诉他们,放血是没有用的,可是,事实上,被震撼的是他自己。
之前方红杏向他展示的缝合之术已经算很奇特了,但是至少还能理解。
皮破了,缝合起来。
但是这生病就放血,让他无从证实,而且,那边的人及其排斥外来的他。
这是他出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个问题。
他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找方红杏来谈一下。
薛醒易觉得,方红杏可能会有理由来解释。
虽然方红杏的年纪不大,但是在薛醒易心目中,她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你以前就听说过?”薛醒易有些诧异,但是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我有在一些书籍中看到过,说是再特定的位置,用三菱针刺破,放出少量的血,就能治疗一些病症,但是这个法子并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还是要借助于药物。”方红杏说到。
她难得的在薛醒易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迷茫,这次经历,对他的震撼有些大。
西北方向本身就比较偏僻,而且有不少的少数民族,他们自然是有各自的手段。
“三菱针?”薛醒易有些奇怪,他倒是没有发现那些人用来放血的针有什么奇特的。
“三菱针是这样的。”方红杏很是随意地用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这个三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