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你背后怎么又流血了喔。”古褡勺端着水一进来,就看到固静临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关切问道。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心里记得的。
“没事。”固静临咬着牙说道。
这古褡勺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呀,害的他的话倒了嘴边却不能说出口,再加上方红杏刚刚说的话,让他心中大怒,可惜在古褡勺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在部下面前一直都是稳重而又有能力的,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破了例自毁。
古褡勺看到固静临咬牙切齿的模样,还只当是疼的,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呢。
不过都督果然是一条好汉,即使疼那也是面不改色的。
“褡勺老大你再帮我去找一些白酒和针线吧。”这么大的口子,不缝一下根本就不能自己愈合噢。
不过她现在没有带自己的医药箱,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一般缝衣服的针线了来做这件事了。
古褡勺一听,脸色闪过一丝为难之色。
这白酒倒是好说,但是这针线,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的,再加上都督重伤的事情还是一个秘密,不能大张旗鼓的去问别人寻,这到哪儿去要针线呢!
“我马上去找。”既然方红杏都开口要了,他自然要尽力去找,嘴上就答应着。
古褡勺又将禁卫军里面比较机灵的几个人都找来了,让他们一起分头去找针线。
没一会儿,军营里面就传遍了一个消息——古褡勺有个嗜好,喜欢做针线活。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古褡勺都生活在如此诡异的视线中却不能做任何解释。
再说方红杏,她见固静临身上的伤口不光是在流血,还隐隐有了化脓的迹象,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无关痛痒的事,端着水盆放到一边,打算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固静临即使原本还想说什么,伤口被冰凉的水那么一碰,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感觉可不好受。
“要是疼的话,喊出来我也不会笑话你的。”方红杏一边用手快速清理着血迹,一边职业性地安抚道。
虽然他的性格很讨厌,但是现在他是她的患者,先把其它事放一边。
“老大,针线来了。”率先拿到针线的是心思比较活络的小七,他平日里有注意过哪些人的衣服上面有缝补的痕迹,这样直接去找人,拿到针线的几率就一下子大了。
只是他一进去,就看到方红杏正拿着白布,一只手按在固静临的肩膀上,一只手认真清理着。
这原本是再纯洁不过的场景,但是谁叫他想的比较多,而且下意识地先入为主地将方红杏当成了古褡勺的小情人儿的了。
所以看到眼前这一幕,对他的视觉冲击是很大的。
他开始纠结,自己现在是应该当做没有看到退出去呢,还是鼓起勇气冲上去分开他们比较好。
虽然他是都督,但是朋友妻不可戏这个道理应该懂得,不然……
“把针线拿过来吧。”方红杏一眼瞥见他,就冲他挥挥手:“白酒呢?”
“老大只让我拿针线。”小七愣愣地看着方红杏,心中有些委屈,老大啊,你怎么还不回来,这里都这样啦!
现在眼下的情况他处理不了啊!
大概是他心中的呼唤过于强烈,古褡勺正好搬了一大坛子的酒进来了。
“方红杏,这点酒够吗?”多准备些总是好的,所以这样问问。
“够了,你倒一大碗放桌上,先。”
方红杏看了一眼愣在一边的小七:“那个谁,你去把那个蜡烛点上,多点几根,拿一根放到我这边,照着我。”
这天色还没有大亮,营帐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这要缝合的话,亮度还不够明亮。
而且她这次打算用火来给针线消毒,主要也是用的不是自己的针,而且这里的环境,方红杏觉得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这蜡烛的火温度也不低了,消毒能力和这些纯度不是那么高的白酒比较已经好上不少了。
将东西都准备好了,方红杏便将一块干净的布巾交给固静临,示意他咬住这东西。
“这点疼算得了什么。”固静临将脸微微撇到一边,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哪里需要做这么毁形象的事情让人笑话。
当然他更多的是不想让方红杏这么如意,可不能在这个人面前失去尊严。
被一个治畜生的大夫这么治疗,固静临心中本来就多少有些不平。
“那是想要把全部的人都招来么?”方红杏白了他一眼,逞什么强。
方红杏从古褡勺之前的话语中,了解到这次损失的不光是一部分的粮草,还有大部分的药草。
所以方红杏才会打算直接上。
方红杏并不是那种会因为私人的感情,而影响她在专业上面判断的人。
就这方面而言,方红杏的心智其实是很成熟的。
固静临默默接过布巾,慢慢用牙齿咬住。
“你们都出去吧。”方红杏冲着古褡勺他们挥挥手。
方红杏自认为还是挺厚道的,察觉到这大都督有些别扭的心理,比较体贴地屏蔽了旁人。
只是这人未免也太好面子了些咯。
她哪里晓得,固静临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流血不流泪,而且培养自我在下属当中的威严是很重要的。
简单的说,是既要和下属打成一片,又要让下属对他又畏又敬的,这是统军之道。
他爹以前就是这样的,作为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