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几眼,陈渡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概是聂钧半只脚踏入化形境界后表现出来的实力,果然跟子虚道长他们这些御气巅峰很不同。
聂钧见陈渡不回应自己,也不惧怕自己的样子,继续用威严的嗓音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我一指过去就能在你脑门上戳个窟窿,一掌过去,你的身体会断裂成两截,哪怕我只是朝你大吼一声,你也会被活活吓死!”
这一番话,可谓是霸道无比,涂福海、子虚道长、廖飞他们听后都是身体发抖。
然而,陈渡依旧没有理会聂钧,继续迈步向他走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聂钧再也沉不住气,大喊一声主动冲了过去:“冥顽不灵,死有余辜,我要在你脑袋上戳一万个窟窿!”
他的速度极快,跟风一样,一晃而过,手指直戳陈渡的脑门。
“嘭!”
一声炸响出现,不过不是陈渡被他戳中了脑门,而是陈渡直接一手抓住了他的那根手指。
聂钧心中的震动只有他自己能懂了。
他十分惊讶道:“好呀,原来你小子藏着掖着,有法力在身!”
他随即将手指收回,快速回到原来的位置。
涂福海他们自陈渡挡住聂钧手指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陈渡真的有法力,而且貌似还不弱。
大家心里不由得都浮现求生的希望。
聂钧已经明白遇到大敌了,立刻打出一掌,掌心里呼啸的劲风扑向陈渡,沿途所过,地面崩裂开一道长长的痕迹。
但是陈渡只轻轻挪动身体,就风轻云淡避开了聂钧的这次攻击。
聂钧几乎要气疯了,咆哮着又主动冲向陈渡,袖口里滑落出一柄软剑,很薄的样子。
软剑第一时间就刺向陈渡,晃动的剑身上反射着光芒。
陈渡身上有出水剑,但这一次没有取出来,直接探掌抓过去,从锋利的剑尖开始,那柄软剑碰到陈渡便是自动碎裂,就跟冰做的一样。
到最后,陈渡的手停在聂钧跟前,他手里只剩下一个剑柄。
聂钧的眼睛微微睁大,心里的恐惧无法控制地滋生,眼前陈渡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他不敢想象的底部,不然他的软剑不至于被摧枯拉朽毁掉。
“啊!”聂钧突然好像要发疯,张牙舞爪地时候起来,身体间弥漫出浓厚的威压,旁边桌上的涂福海、子虚道长、千松道长他们等等人,都是不能自己地从座位上滑落。
他这显然是要拼命了,就在他面前的陈渡却根本不惧。
当着众人的面,发疯一样的聂钧被他双手抓住,直接举过了头顶。
嘭的一声,陈渡将聂钧像包袱一样丢了出去,砸在旁边的院墙上,一阵剧烈动静里,那整片院墙都是崩裂,坍塌。
一时间,所有的人目光都是跟着看了过去,那片倒塌的院墙之中,聂钧已经七窍流血,躺在废墟里胡乱挣扎,好像意识还是蒙的。
附近其实已经围满了其他修士与聂家修士,但他们都不敢过来。
陈渡走过去,破碎的砖石间,满身狼狈与血迹的聂钧瞬间老了十岁,被砸蒙意识也终于回归。
他看清走过来的陈渡,再无斗志,扑通跪地,祈求道:“陈渡,我认输,求不要再对我出手。”
大量围观者闻言都是一阵嘘唏,堂堂聂家之主,半只脚踏入化形境界,刚刚还掌握了众多人的生死,几乎毫不疑问能成为凌驾众人之上的宣城道法界盟主,可对上陈渡之后,转眼就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不是说聂钧有多不堪,有多自以为是,实在是陈渡的实力远远超乎他的预料,完全就是他以及其他人想象不到的那种高度。
陈渡就这样站在聂钧身前,跪着求饶的他见陈渡不说话,心里很不安,又补充说:“陈渡,是我错了,不该小瞧你,招惹你,在这里我向你赔罪,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拿出聂家一半的积蓄答谢你!”
陈渡摇头,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凝望着他那双充满求生玉望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说再多话,提再多祈求也无用,辱我者死!”
陈渡自从来到聂家就感受到聂钧对自己的轻视,在这里还因为一杯酒刻意出言侮辱刁难他,甚至还扬言请他出去,这对陈渡来说,对拥有现在这身实力与身份的陈渡来说,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他神明天威,岂是聂钧这种狼子野心之辈可以挑衅。
“不,不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提……”聂钧此刻见到陈渡已经抬起了一只手掌,心里的恐惧成倍成倍的增加,到最后,脸色都吓得乌黑,眼神里的恐惧光芒像火一样跳动。
“嘭!”
可惜,无论聂钧说什么都没用了,陈渡一掌落下,打在聂钧天灵盖上,力道看似不是很强,只传出一声轻响,但聂钧的脑袋整个的爆开。
无头的聂钧倒地,陈渡继续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很快找出两个小瓷瓶。
他用鼻子闻了闻,里面有很重的药味,还有几十颗小颗粒的药丸。
“子虚,你应该对自己身上中的毒有所了解吧,闻闻这两种药丸是不是解药。”
陈渡醉倒子虚道长身边,脸色已经虚弱到发白的他努力闻了闻陈渡递过来的两个小瓷瓶,里面的气味光闻着就让他精力大振。
“是是是,这就是我们身上两种毒的解药!”子虚道长大喜,眼神里满是祈求地看着陈渡。
陈渡明白他是何意,倒出两颗小药丸,让他直接服下,很快,子虚道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