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颜在昭王府平静地待了两日,帮助楚卿白腿伤恢复,又重新给姜毓制了药丸,正准备派人送进宫的时候。
楚今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
“今日一大早赵家就吵翻了天,听说是因为赵大夫人知道了当初赵其锐的死和赵言承有关,所以找到赵三爷头上,但是当时赵三爷和赵十一都不在家,赵大夫人与赵三夫人起了冲突,还不小心把赵三夫人推进了荷花池里,那荷花池结了冰,但是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赵三夫人直接掉进了冰冷的水里,等赵家下人把她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萧锦颜刚刚扶着楚卿白坐下,闻言轻蹙眉心,“现在怎么样了?”
“赵三爷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家,但是赵三夫人高热不退,人已经晕了过去,大夫正在竭力救治,赵三爷盛怒之下险些把赵大夫人直接给掐死,幸而赵十一和赵其澜赶回家拦了下来,但是因为这件事两房现在是闹得不可开交。”
楚今不知道她问的是赵家的情形还是赵三夫人的情形,便一道说了。
“赵贵妃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动静?”楚卿白问。
楚今道,“赵贵妃今日一得知消息,就向陛下请旨出宫回了赵家。”
楚卿白看向萧锦颜,“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锦颜轻轻蹙眉,“赵家大房和三房闹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眼下就看赵家要怎么处置这件事,必要之时我们可以推波助澜一下。”
楚卿白微微点头,对楚今道,“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
“是,公子。”
赵家此时的确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阖府上下都没得安宁。
赵三夫人至今昏迷未醒,赵贵妃带了徐太医出宫,但是徐太医一句情况不太乐观,可把众人吓坏了。
“大嫂,你也太糊涂了,再怎么吵闹也不该这般,若是闹出人命如何是好?!”赵贵妃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事她脸色阴沉的可怕。
赵大夫人本就害怕,被她这么一训斥,更是无措地低下头。
“姑姑,你先别生气,先看看三婶的情况吧。”赵其澜护着赵大夫人,冷静道。
赵贵妃冷哼一声,看向一旁不多言语。
赵恒风脸色也极其难看,但此时他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眼下什么都不及三弟妹重要,一旦她出了事,赵家就真的要鸡飞狗跳了。
“徐太医,我娘如何?”赵言承守在一旁,耐不住担心问。
徐太医轻叹了口气,“三夫人的身子底子不太好,落下水的时候砸破了水面的冰,被冰水冻过,幸而及时救起,情况虽不乐观,但是下官会竭尽全力,还请十一公子放心。”
赵言承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赵三夫人,“有劳徐太医。”
徐太医作为太医院院首,医术自是最精湛的那一个,赵三夫人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赵家众人这才有功夫解决家中的矛盾。
“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赵恒风烦躁的捏着眉心,沉声问。
气氛太过于沉重,赵大夫人本就被吓到,听他问,一下子就忍不住红了眼,“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一时气不过,所以去找她说理,争执间起了冲突,可是妾身真的没想到,她会掉进荷花池里!”
“若不是你狠心推她,她怎么会掉下去?!”赵恒远这次是真的气得狠了,说话十分不客气。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弱不禁风,我……”
“母亲。”赵其澜连忙制止她。
赵恒远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你做错了事还怪在别人头上,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赵大夫人不依了,也不顾赵其澜的阻拦,破口大骂,“你们三房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我儿其锐为赵言承所害,我身他的母亲,难道还没有权利替他讨回公道吗?!”
“你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承儿何时害了其锐?说话可是讲究真凭实据的,休要在此血口喷人!”赵恒远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当下也是毫不客气地反驳。
“我胡说八道?”赵大夫人气得不行,“当初赵言承早就知道了是萧锦颜在背后陷害我儿,但是他非但不告诉大家,甚至帮着萧锦颜隐瞒,我儿的死他就是帮凶,今日我就是要为我儿报仇!”
“够了!”赵恒风不耐烦地喝止,“你从哪儿去听来的这些话?!”
赵大夫人怒瞪着赵言承,“我就是知道,你们谁都别想帮他辩解,我今日非要找他给个说法不可!”
“承儿,大嫂说的,可都是真的?”赵贵妃看向赵言承,态度还算平和。
赵言承拱手一揖,“请姑姑明鉴,大伯母所言十一不曾做过。”
“你当然不承认了,但是你身为九城兵马司统领,统管上京九门,萧锦颜何时回京你会不知?她何时出宫你不知?我儿被应天府带走之时,正好是萧锦颜不在皇宫的时候,可是你从不曾与我们提起,若非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又怎么愿意同我们讲?!”赵大夫人面色涨得通红,浑身都被怨恨怒气冲撞着。
“大伯母,”赵言承蹙了蹙眉,“即使十一知晓长公主何时出宫,但是在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之前,十一又怎能随意污蔑于人?何况大哥所行之事百姓们有目共睹,他走到如今的地步也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大伯母如今却来责怪十一,十一着实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