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碰了一鼻子灰，特别是在维切维奇面前，他有点挂不住了。（.）
而维切维奇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道：“哼！你这个恶毒的女巫！詹姆斯叔叔，揍她！揍她屁股！”
有那么一刹，苏昊还真生出了将这不识好歹的女巫暴揍一顿屁股的想法，只不过，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女巫又像只河豚一样，鼓胀了起来。
苏昊放弃了，这个女巫根本无法沟通，代沟太大了！唐朝时期的番邦女子，跟自己差十几个世纪呢，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去去去，别添乱。”
随口将维切维奇赶走，苏昊最后看了一眼河豚女巫，摇摇头，说道：“算了，埃文斯小姐，早点睡吧，看到没？那边就是霍尔曼斯城，睡醒了，你就回去吧！”
鼓胀起来的亚当-埃文斯朝东北方向看一眼，没有吭声，依旧没有放松对苏昊的警惕。只是，当苏昊拽着维切维奇躺倒在篝火另一侧之后，她又开口问道：“詹姆斯，对吧？你叫詹姆斯？”
苏昊懒洋洋的摆摆手，“嗯，你就叫我詹姆斯好了。”
“那么，詹姆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手术，为什么会这么快？”
苏昊都懒得坐起来了，长长的大了个哈欠后，才说道：“我还奇怪呢，你们的巫术莫非都是这么慢么？需要准备很久么？你那块石头灵媒上，写着的符文，是什么意思？”
亚当-埃文斯摊开手心，那块鹅卵石灵媒表面青光摇曳，依稀有一束淡青色的丝线，将灵媒表面彼此独立的符号串联起来。
“你对巫术的理解，是错误的。”停顿一下，亚当-埃文斯想了想，继续说道：“是奥萨奇告诉你，巫师需要读出灵媒上的符文吧？”
苏昊一骨碌坐起来，隔着篝火，点点头，应道：“没错，而且，我看你发动那招河豚爆衫术的时候，好像也是念念有词的吧？”
“河豚爆衫术？河豚是什么？爆衫又是什么？”
“额、呵呵，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你在准备发动巫术的时候，似乎也是嘴巴里念念有词，对吧？”
亚当-埃文斯摇摇头，说道：“的确，但，我并不是用嘴巴，我是在调整自己与灵媒表面的符文共鸣。（.）”
“共鸣？”
“没错，我们巫师，在寻到与自己匹配的灵媒之后，都能与灵媒表面的符文形成共鸣。可以说，是符文回应我的共鸣，也可以说，是我回应了符文的共鸣。我们巫师，将这种共鸣，成为符文解读。”
苏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巫师是怎样区别其他巫师呢？嗯，我的意思是，亚当-埃文斯，假若你想收个学徒，你要如何判定，这个学徒可以学习巫术，寻找与之相匹配的灵媒呢？”
亚当-埃文斯想了想，说道：“是通过眼睛，巫师的眼睛，与普通人的眼睛不同，夜晚之下，巫师的眼睛可以微微发光。”
“发光？”苏昊眼中跳跃起雷电，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这种？”
“不，一开始，巫师的眼睛，只会发出一种……一种淡淡的银光。这是巫师启蒙的象征，也是巫师与其他人的区别。”
亚当-埃文斯指着自己的眼睛，里面微微闪动着淡青色的光，又说道：“但是，当巫师找到与他想匹配的灵媒后，眼睛里的光，就会受到灵媒符文的影响。就比如我，我的灵媒，表面铭刻的符文，是风符文，所以，我的眼睛，可以发出这种颜色的光。”
停顿一下，女巫又指了指苏昊，接着说道：“而似你这种的，我们巫师，又可以细分为，雷巫，这种雷巫，灵媒上的符文，是雷符文。”
苏昊点点头，问道：“那奥萨奇呢？他是什么？”
亚当-埃文斯想了想，说道：“奥萨奇比较特殊，也很罕见，我不知道他的灵媒表面是什么符文，不过，从他平日里的种种语言与神奇之处来看，他的符文，应该是……预言或者其他先知之类的吧！”
“那你们巫师和灵媒之上的符文共鸣之后呢？符文会告诉你怎么做么？我看，那些青色的气流，都是你的灵媒汇聚起来，而你，需要调整很久，才能挪用这些青气。”
亚当-埃文斯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手术，为什么可以这么快？是天生的？你那双手，与眼，天生就具备这样的神奇能力么？”
苏昊拉长鼻音‘嗯’了一声，摇头说道：“不，埃文斯小姐，你这么坦诚，我也没必要瞒你。我的能力，都是后天学来的。”
看到女巫脸上的惊讶，苏昊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幽幽的说道：“我帮你总结一下吧，你们巫师，应该是，天生的精神力者。”
“精神力者？”
“没错，埃文斯小姐，你仔细想想，在你小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某种神秘的直觉？耳朵比同龄人更灵敏，甚至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能听到别人的想法？”
亚当-埃文斯略有点迷惑的微微皱眉，回忆许久才应道：“我小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人在觊觎我母亲养的鸡，然后就有一天晚上，我家的鸡都丢了。那天晚上，我躲在门后面，看到偷鸡的人，是我的父亲。”
苏昊笑了笑，摊开手，说道：“没错吧？这就是你的精神力，天生要比一般人更强大的表现。埃文斯小姐，我敢肯定，你在不知道自己能成为巫师之前，很少有人敢跟你对视吧？被你的大眼睛盯着，你那个偷走自家鸡的父亲，也会觉得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