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卡片上的字,许忆晴不由自主在脑海里形成季南风说这些话时的表情,语气。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他在这个房间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忆晴的脸有些烫,这是季南风第一次送花给她。大学的时候,他还不懂得花些心思讨女生欢心,之后便是三年的分开。许忆晴倒是收过其他男人的花,但感觉和现在相比,差的不是一般的远。
许忆晴还兀自陶醉,breeze有些不乐意了,小爪子在她拖鞋上挠啊挠,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你要干嘛,是不是你爹地送我花,你吃醋了?”许忆晴微微蹲下身,用指尖点点breeze的小鼻子。
breeze把头一瞥,显然被猜中了心事。
在储藏室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花瓶,注些水,然后小心翼翼把花插进去。
做完这一切,许忆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泛着甜蜜。岁月静好,爱的人虽不在身边,但心一直彼此牵挂,这已经,很幸福。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许忆晴很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她现在状态和小兰之前差不多,和breeze玩一玩,看看电影,打扫打扫房间,充实而快乐。
临近婚期,孟一凡越來越紧张,來找许忆晴的次数也越來越多,除了婚纱已经定下,其余的首饰,礼服等等都要许忆晴一同挑选,申父申母只确定他们的宾客名单,申智皓和孟一凡的,都要自己发送请柬,孟一凡向來是个沒耐心的主,于是全权交给许忆晴负责,反正她邀请的大部分都是同事,而那些人许忆晴正好都认识。
“孟大小姐,真不知道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啊?”许忆晴从一堆宾客名单中抬起头,一脸困惑的说。
“当然是我结婚咯,可是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嘛,你不上刀山,谁上刀山,你不下油锅,谁下油锅。有句话怎么说來的?何以解忧,唯有忆晴~”孟一凡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往嘴里塞杨梅。
“去你的,人家那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许忆晴板着脸纠正道,可眼底都是笑意。
“唔,如果你不介意叫许杜康的话,我赞同你说的话。”孟一凡无辜的眨眨眼。
许忆晴气结,可碍于她的孕妇身份,又无可奈何。
把视线转移到堆的像小山一样高的杨梅核上,许忆晴万分惋惜的说:“都说酸儿辣女,一凡,看你这么爱吃酸的,估计是个男孩子。唉,我的准儿媳啊。”
“忆晴你还沒结婚呢就儿媳儿媳的,知不知羞?谁说我家就一定是儿子了,我不仅爱吃酸的,也爱吃辣的,沒准是龙凤胎呢,放心,我肯定给你生个儿媳妇出來。”
语气里满是即将为人母的骄傲。
许忆晴看她那得意的表情,笑了笑,沒答话,埋头继续写请柬。
孟一凡往嘴里又扔了一颗杨梅,欣慰的想:还是闺蜜好啊。
时间很快就到了5月19号,结婚的前一天。
怀孕以來的这段时间,孟一凡都住在申智皓家,但按照习俗,新娘子结婚前要住在自己家的,于是当晚,孟一凡以紧张害怕等等各种她能想到的理由,把许忆晴,阮菲菲甚至是刑雨珊都叫到自己家中,甚至小兰因为她的婚礼,都请了一天的假,许忆晴为此十分汗颜,感叹自己真不是个负责任的家长。
阮菲菲思想向來新潮,刚坐下來沒几分钟,她就开始提议:“忆晴,一凡,你们都知道吧,男人在结婚前一天,都会和哥们一起出去喝酒,來个告别单身y。女人怎么了,要不,今晚我们也去酒吧坐坐?”
孟一凡眼睛一亮,使劲点头同意,许忆晴不动声色的泼了一盆凉水:“前提是明天的婚礼你想顶个大黑眼圈,并且企图用酒精谋杀你肚子里的我的儿媳妇。”
孟一凡一听就蔫了,瘪着嘴说:“不去了。”
许忆晴的笑意更加明显,对孟一凡赞赏道,“还行,比以前长心了。不过,虽然酒吧不能去,但是我们可以在家里开个临时小y,还有,你只能喝果汁。”
本以为不可能的事,沒想到现在峰回路转,孟一凡用夸张无比的表情表示她很同意,很开心。
放上轻音乐,又把家里的灯都闭了,只开一盏壁灯,从冰箱拿出一大袋零食和果汁,简单的y开始了。
也许气氛太好,孟一凡看着面前这几张年轻的脸,眼角有些湿润,“忆晴,菲菲,还有雨珊,谢谢你们,能和你们成为朋友,是我孟一凡的运气。特别是忆晴,在公司那么久,总是替我加班,帮我整理文件,陪我吃午饭。不过…”孟一凡语气一转:“如果我早知道她是未來boss的女朋友,我肯定不敢这么奴役她的。”
孟一凡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把好好的一席话说的面目全非法。
许忆晴忍不住笑起來,仔细打量孟一凡,明天,这个沒心沒肺的丫头,就要步入红毯,成为别人的新娘。这种感觉很奇妙,大概孟一凡是她们当中第一个结婚的吧,这种身份一时转变不过來。
几个女孩子窝在沙发里笑笑闹闹了好久,许忆晴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起早,大家都去睡吧。”
“忆晴,那你跟我睡。”孟一凡立马拉住许忆晴的手,可怜巴巴的说。
“不行,你知道的,我睡觉向來不老实,万一压到你怎么办?”许忆晴果断摇头。
“你知道一个女人结婚前的一晚有多么宝贵吗,我把它给了你,你竟然拒绝,真是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