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话呢？
其中一人说道：“杜老三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听说他的业务已经收缩了，准备大干一场了。”
萧云天插话道：“到底杜老三想干什么呢？我来海东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人。”
那人摇摇头说：“咱不知道杜老三想干什么，但除了警方之外，好像也有人跟他在做对。”
这倒是个新的消息。
因为杜三金原来垄断海东市的贩毒界，呼风唤雨，手下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钱有钱，要毒有毒，只是素来行事低调，没有和其它帮派发生过冲突，所以其它人对杜三金倒是了解不多。
萧云天跟着张成涛去了君临海东会所天后，觉得再也挖掘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没有再跟着去。
这种守株待兔式的工作的确也是低效，兔子不出现，干守着也不是个办法。
但奇怪的是，在李明和苏得胜被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海东市的治安反而相对比较平静，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案件。
这让萧云天感到愈发得不对劲，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又找不出问题之所在。
杜三金除了贩毒这一领域的生意外，其它还有什么生意呢？这个暂且不得而知。
因为这样的人，在江湖上行走的惯了，都有自己的一套防身之处，那就是寻找白手套。
白手套是因为近年来康案所还出来的一个名词，意思是说真正当家的人退居幕后，前台推出一个代言人的作法。
象一些娱乐场所，法人往往不是真正出资的人，而是找一个没有案底的普通人或者是残疾人，或者是手底下的一个马仔，可能后者的情况居多。这样作的好处是，一旦出事，把马仔推向前台，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当然，马仔当这个白手套也不是白当的，出事的时候需要把所有的事都揽下来，只要不连累背后的主子，以后的事情自然有主子给奔走呼号，或疏通关系，或安置老小，总之在牢房里呆年，反而比在外面的时候挣的还要多。
所以很多人明知道当这个白手套是有风险的，但在巨额暴利之下，还是有大量的人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杜三金到底有多少个白手套？目前尚不得而知。
现在可以明确的一点是，杜三金不甘心于这样的失败，他目前有个选择。一是再一下一票大的，把以前的损失捞回来。二是大规模地对警方展开报复行动，以展示武力，对境外宣示他在海东市的影响力还在。
但杜三金还是个月来迟迟不见动静，难道真如牌局中的人所说，除了警方追击之外，还有其它人对他发起了挑战？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江湖上的事情，以江湖的方式解决。
自古以来，势力范围的划分，都是在不断的洗牌之中。没有永远的强者，没有永恒的霸主。风水轮流转，一方失势之后，自然会有新势力崛起。这是多少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正在萧云天停止了对北城区会所的侦查，想要对东城区的公海赌船之事做秘密侦查的时候，却有命令传来，让他停止对赌博的侦查。
因为这些治赌、缉私的工作都有其它的部门分管，治赌扫黄都是由治安大队并各个派出所管理，缉私自然是海关的事情。
现在重案队借追查大毒枭杜三金的下落为借口，插手到治赌缉私的行业内来，早就引起了相关部门的不满。认为重案队虽然很牛叉，但也不能管得太宽了吧，把其它领域的业务都横插一腿，这是其它部门所不能容忍的。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部门为了顾全大局，忍住没有发表意见，毕竟重案队办得是重案嘛。
但是在看到重案队折腾半天，扫荡了很多场所，还是没有查到杜三金的下落时。这些部门严重怀疑重案队的诚意，纷纷向何永安局长以及市直有关部门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重案队的行动没有针对性，已经严重影响到其它单位的执法轶序。
在内外重重压力之下，何永安也感到很无奈。毕竟关于杜三金涉赌涉私的都是传说，也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光靠扑风捉影的情报，就让重案队插手别的领域，的确是不能伏重。
因此，何永安在重案队久久查访没有获得结果的情况下，还没有等重案队将四区的赌博情况一查到底，就中止了重案队的下一步行动，让萧云天注意一下兄弟单位的影响。
因为不光只是重案队一家在为国效力，其它的如治安大队、派出所及海关都也一样在为国效力。
你重案队再突出，重案队长能力再强，总不可能将所有的警察事务全干完了吧。身为一局局长，何永安也是深谙领导艺术，总要搞个大体的平衡才是。
的确是这样，身为领导，什么样的人都要用，不光是干事的人，还要用那些溜须拍马之人，不光用有能力的人，还要用低能力或者是没能力的人。
权力或部门或个人之间的制约平衡，这也是很重要的。任用嫡系是没错的，但也不可能全用嫡系。局长的权力再大，也要照顾一下其它副局长的面子或情绪。
国内的事情，大抵如此。
萧云天长叹一口气，只得面对现实。
狡猾的对手还没有露出最后的踪迹，猎人就要鸣金收兵了。虽然赶不上岳飞在朱仙镇时的十二道金牌急召，但也足以让侦查员们扼腕叹息了。
无奈之下，萧云天停止了对各大娱乐场所的侦查，对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