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李君郎因为一个草莓酱就忘记了李君俊,只能在他潜意识里,他就没觉得李君俊能发生什么事,
这还是在容易的地盘上。
在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容易这个人精怎么会这么悠然自得的在...熬制果酱?
这这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能明容易本身就没有觉得有多么危险。
哎呦,管他呢。
反正从到大,吃亏的总是别人,不可能是他哥。
李君郎陪着容易两个人在厨房里面,熬完番茄酱和草莓酱,熬苹果酱和芒果酱。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准备好的玻璃罐罐里面盛放了各种各样的果酱。
李君郎还在纳闷,总觉得现在的容易有些怪怪的。
他趁着容易切水果的间隙,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二十七分,而他还在这里熬制果酱。
看这个架势,怕不是要把家里的水果全部熬成果酱。
李君郎借机从冰箱里拿饮料的时候打量了一眼,冰箱里面还有橙子,葡萄,蓝莓,梨各种水果。
刚刚合上冰箱门的那一刻,他被冰箱里的冷气一激,被酒精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三分。
厨房在一楼,他哥也在一楼。
如果他哥不出来,那他是不是要借着熬制果酱的油头,在这里...
你品,你细品。
终于,第五种水果已经进入锅中,容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他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容易走神了。
先明,容易从来不是一个走神的人。
他纵然心里有再多事情,可不是一个把心事挂脸上的人。
伪装,极致的伪装,一直就是他生存的保护色。
李君郎的耐性早被第一瓶的草莓酱和第二瓶芒果酱给消磨殆尽,再加上时间真的太晚了,酒后的倦意带走了他最后倔强的清醒,连连忍不住打哈欠。
容易也发现了这点,所以他最后只切了一种水果,火慢慢煎熬。
在李君郎不知道打邻几个哈欠的时候,容易终于回神,对着李君郎道:“郎医生,时候不早了,我这里马上就好了,你快是洗漱休息吧。”
李君郎本来想要陪着他,可见他无异的模样,心知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他需要的也不是他。
假模假样的打了一个哈欠:“哎呦,困死了,易,你弄完也早点休息,实在是太晚了。”
“好。”容易点头应道:“郎医生,晚安。”
“晚安。”
李君郎在走之前,他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容易,他平时挺拔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惫,竟然有些弯曲,而他周身散发的不是三月春风般的气息,孤寂的氛围感染了夜色的寂静。
容易,一个隐藏了太多事的男人。
李君郎离开后的不久,容易关掉火,他把熬制好的芒果酱盛了出来,同前面那几款果酱一样,摆放在一起。
在灯光的照射下,鲜艳的颜色积聚在一起,真的能给人带来治愈的感觉,起码,他是这样子的。
容易盯着果酱瓶子看了片刻,突然一阵疲惫感袭来,顺便勾起他心中的失落和孤独。
他学着刚刚李君郎的样子,趴在吧台上,就那个他一直入座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想想他的以前?现在?还是虚无缥缈的未来?
不知道。
旁人阖家欢乐的快乐他感觉不到,就如同旁人也感受不到他的孤独。
今年过年,幸亏有李氏兄弟二人,他才算过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年,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他也会同往常过年一样。
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年夜饭,一个人包饺子,一个看春晚,一个人放烟花。
一个人一睁眼就是一个黑到亮的循环周期。
听,许心回来了。
奥,也就是现在的容心。
这背后的真相是,安逸生把许心算计回来,最后并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总之,她毫发无赡在容家过了一个安静的新年。
些许是跟他一样吧,有些人并不值得亲自动手。
自从他从他父亲那里夺走实权,他那个父亲呀,就好像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过年他不回家,他也不找个人来问他一下。
算了,这种结果正如他意。
省得他在他们面前演戏,他们也不用在他面前阳奉阴违。
多好。
大家都皆大欢喜。
其实,在许家母女进容家门的那一刻,他就暗自发誓。虽不至于势不两立,但绝不会成为一路人。
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这独木桥一走,就是好几年打头。
日期是一辈子。
耗着吧。
熬着吧。
然而,不是这样。
转机来得太突然。
先是认识陆朝,后因为他认识了李君郎和李君俊,现在又因为他们认识了林簪和郭子泽。
容易有时候也不禁怀疑,没有一条路是黑到底的,同样,也没有苦楚是永远的苦楚。
兴许,他这一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球自转不停,他们这片区域慢慢靠近太阳。
白,在不久后就会到来。
又是一个新一的开始。
容易在迷迷糊糊中,他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等他睁开眼,半晌后才发现,原来他坐在吧台前睡着了。
手臂的发麻让他放弃挣扎,继续静静地趴在手臂上,只是意识越来越清醒。
耳边传来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