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他娘的可怎么包装啊?”
周泽桥愁眉苦脸,脸上扭成了一朵菊花。
“我擦!敢情,说了半天,你是吹牛逼啊?干吹啊?一点真本事没有?”
诸葛浪瞪大了眼珠子,看怪物一样看着周泽桥。
“呸!就冲你这瞧不起老子的份上,老子也得给你整出个牛逼造型来,可关键是,你们这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山寨,有个毛的东西包装你?”
周泽桥有些怒了。
“不怕,我们仁义山这么大的土匪窝子,也是有些家底子的。”
诸葛浪自信满满。
“有啥?”
“上次推回来那匹死马的车里,不是有许多绫罗绸缎嘛,就用它们了。”
“我擦,你可别呀,你是找死吗?我记得你们山大王说过,这么好的布料,谁也不许动,要等他抢来压寨夫人,拜堂成亲,他当新郎子的时候用。”
周泽桥一听就慌了。
“怕个毛?有事我顶着。”
诸葛浪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神态。
周泽桥就有些咋舌,心道这小子不是被我忽悠过了头,膨胀得没边了吧?搞不好要有苦果子吃了。
在山寨的仓库,也就是寨主宋小江的卧室和议事大厅,几个山贼正在胡吹海侃,见两个少年进来,一开始没人理会他俩,但看到这两个少年居然旁若无人地直接向后屋走去,宋小江和众山贼都有些莫名其妙。
“弄啥哩阿浪?”
宋小江问。
待见到诸葛浪抱着一捆丝绸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宋小江更摸不着头脑了。
“哎哎,你们这是要做啥?那是...”
“不要急,不要慌,一会儿我们就回来,能让你看到比这捆布还值钱的东西。”
诸葛浪说着,居然在路过宋小江时拍了拍宋小江的肩,这一个动作立时就让宋小江和众山贼全都懵圈了。
待走到房门口,狗头军师阴着脸向一个山贼吩咐了一句什么,诸葛浪立刻回转身,笑嘻嘻地说道:“少跟来,敢跟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狗头军师和李鬼立刻就要发作,但却被宋小江狐疑地给拦住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正当众山贼在议论今天诸葛浪的反常时,就见周泽桥领进来一个人。
当众山贼看到这个人时,全都愣住了。
只见此人身体要比周泽桥高、壮,一身崭新的绣着“福”、“禄”、“寿”、“禧”字样的绸缎褂子,但做工却非常粗糙,几乎是拼凑在一起的几块布料拼接的。
此人的头发如被开山炸石的火药给炸了一样,湿漉漉的根根炸立。
最为奇怪的是,此人白净的脸上,主要是眼睛上,用柔韧的葛条绑着两块圆的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挡在眼睛上,这也能看到脚前边的路?不会一走路就被绊个“狗吃屎”吧?
“这、这...这是谁?”
狗头军师傻了,李鬼懵了,其他山贼眼睛直了。
“是...是阿浪吗?”
宋小江狐疑地问。
“启禀大王,正是小的我。狂跩酷炫屌炸天!牛逼拉风干神仙!我乃仁义山大英雄,声震寰宇,名扬海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无敌威猛的玉面郎君小帅哥——诸葛浪是也!”
诸葛浪伸出一只手,在另一条胳膊的袖子上,做势掸了掸灰尘,小手“啪、啪”地在袖子上抖了两下,动作极是潇洒。
“额…”
“咝…”
“呼…”
众山贼的心里边凌乱了。
这还是被大家救上山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而且还有些羞涩的那个小阿浪吗?
“阿浪,你这是?”
宋小江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比这布料还值钱的东西。”
诸葛浪傲气地回答。
“什么?”
众山贼更懵圈了。
“我!”
“你?比布料,更值钱?啥意思?”
完全是鸡同鸭讲。
“不,我是说,我现在这范儿,不比那点破布料值钱百倍?”
诸葛浪扶了扶他的“镜框”。
“饭儿?你饿了?那还不快去把地瓜煮了?”
狗头军师尖细的公鸭嗓音直冲屋梁。
诸葛浪根本不理他,又假装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居然顺手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
在山寨这种土匪窝子里,是最讲究尊卑长幼的,谁敢乱了辈份,做出以下欺上的事,那是天大的罪过,比如这坐椅子,看似简单的小事,但却有着莫大的学问和忌讳。
所以,一般在山寨上,甚至会用“头把交椅”还形容寨主,用“二把交椅”来形容二哥,“三把交椅”来形容老三…
这诸葛浪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虽然没坐到上首去,但就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对他有敌视的狗头军师和李鬼恼了,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发冲冠。
因为在以前,这个被众山贼抢回来的少年,是断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
宋小江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怒气冲冲的狗头军师和李鬼,便忍着怒气,怒视着诸葛浪,暂时没发作。
“阿浪啊,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宋小江关怀兄弟体恤下属之情溢于言表。
“老大,我这叫墨镜。”
“摸井?做啥的?你这把眼珠子弄焦黑,还真容易摸井里去。”
宋小江有些诧异。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