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某些人做朋友,一定要和某些人做朋友。
――不要和某些标准谈恋爱,一定要和某些标准谈恋爱。
难道你的学生就没有自主思考的自由了?你就不能闭上嘴,好好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面对黑漆漆的枪口,维洛尼亚不甘心:“像你说的!普拉克先生!我有我发声的自由!”
伍德面不改色:“我说过,这是很私人的事!我尊重你发声的权利,所以没有立刻射杀你,而是给你道歉的机会。”
维洛尼亚依然执着,依然喋喋不休:“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我不再去窥探伍德先生您的隐私!也不去侮辱您的妻子,我为我的傲慢失礼做出道歉!但刚才,我听到你谈及了【爱】这个词,你说你爱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不明白这种爱是什么!”
伍德骂道:“你他妈先来问我男女之情!现在才想起来问正事?!”
维洛尼亚顾不上文雅了,她承认自己的丢不起这个人,想要捉弄伍德?普拉克,于是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对,我这个人脑袋比较蠢笨!所以刚刚想起来!”
伍德收起枪:“我方才说,我爱你,我爱在场的每一个同学,发自内心的爱老师。”
维洛尼亚:“是的,翻译翻译。”
伍德:“听不明白吗?”
维洛尼亚:“翻译翻译。这个爱是什么?”
伍德给维洛尼亚女士翻译一通。
“我希望你,还有你们,你们所有人,西国大陆架上所有国家,包括东方大夏的留学生,一小部分炼丹师,都能变得更好,能拥有旺盛的生命力,抱有对生活的激情和相同的爱意,丢下懒进骨头里的旧思想,去享受生活,去拥抱现实,去独立思考。抛开肤色和种族的成见,丢下国境线的束缚,好好来一场辩论会。”
维洛尼亚:“你他妈说放什么狗屁?”
伍德:“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吗?”
维洛尼亚:“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它的意思,但连起来我就是听不懂!”
伍德尽量在照顾这个加拉哈德土著,要用魔术学校里科学院老师能听懂的说法:“组成你发色和肤色的是天赋而来的基因,思想的构成则是后天学习,还有一次次打破理论框架,重构知识模型的模因。我不会向你灌输任何单方面的理论知识,我希望和你变得更加强大,有自己的想法,与你进行辩论也是这个目的。”
维洛尼亚举手:“其实我问完了,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重复问一次。”
伍德好似未卜先知:“作为伴侣,你不在我的择偶标准里。抱歉,维洛尼亚女士,我已经有家有室。”
“明白了。”维洛尼亚老师理好发丝,抱着教案退了回去,乖乖腰上马嚼子,闭口不谈。
玛格达朝着这个预备情敌都算不上的教师翻着白眼。
伍德接着点出一位:“你还有问题?”
台下站起一个南方人,是咒术院的助教。
这位助教神色紧张,作为男人,没有男人应有的气概。
“伍德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说起来有些下流,我是无法正视自己的yù_wàng了……刚才看见维洛尼亚女士咬上马嚼子时……我想……”
“够了!”伍德连忙喊停:“确实是很下流。”
助教终于松了口气,像如释重负那样点点头:“你也这么认为?看来我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些。”
伍德指着这位助教,狠厉地教训道:“你该收收心!我们不是野兽,如果你的择偶标准里涵盖了维洛尼亚老师,那你应该用对等的求偶加码去撬动她的爱情杠杆,而不是只在心里想一想,不论男女,与性有关的事情一旦偷偷摸摸地想,偷偷摸摸地形容,加之一连串的隐喻,就变得猥琐,就像是天生是罪犯,像犯下弥天大祸――
――这是反智的,是和把自己的肉身当做敌人。我希望你这位先生能像是绅士一样勇敢地直面它。有男同学曾经问我,如何获得女同学的芳心,我说这是狗屁不通的问题,要拿板子去抽他的屁股!”
场下的同学们,特别是第三班的那群坏学生,都是捧腹大笑的快活模样。
伍德又说:“我和那个同学说――如果有人躲在暗处对着别人的照片流口水,偷偷去窥探澡堂,我想那是最不可能成为爱人的做法,反而是最有可能成为罪犯的做法。
总以为自己是聪慧过人的,是有机可乘的,是可以偷懒走捷径到达终点的,是不顾及慕恋之人的想法和感受的,甚至能越过法律鸿沟到达终点的,那是爱吗?那他妈是qiáng_jiān犯!
我就比较直接――我馋她的身子!这没什么下贱的,要是连兑付的本钱都没有,动手去赚来不就好了。难道说,同学你是残疾人?赚钱来打扮自己,打扮爱情的时间成本都没有?
但话说回来了,我要是连她身子都不馋了,我只抱着脑子里的一张画,一幅照片,一个我心里的影子就能做出传宗接代的事,那又是我想要的爱人吗?”
玛格达:“你再骂!你他妈再骂!?”
穷奇笑得满地打滚:“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给自己的天性加绳套的样子真他妈可笑,哎哟妈呀笑死我了!”
助教朝伍德先生一鞠躬,像是想到了什么,再去看维洛尼亚女士的眼神也没那么猥琐了,反而变成了灼灼逼人的目光,变成了坦诚和直白的求爱之意。
谈完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