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玄幻奇幻>揭棺起驾>第7章无名的骨头和伤心流浪汉
劫匪买到一条性命。

女人出卖了肉身,割下头发,交出缠在头发上构造精致的珠宝头钗。把藏在银库的权贵们指认出来,都出卖给了劫匪。

男人出卖了灵魂,为了挚爱,他跟着劫匪一块蒙面,当做劫匪的万用人质混淆城防军的视听,干着收集赃款的事。

在前文中,他们辛辛苦苦劳碌了十年,在一场劫案中顷刻间灰飞烟灭。

尾声时分,这对男女骑上马,朝着东方跑,朝着日出的方向,为了脱罪而逃命。

匪徒只给他们留了一把枪,一颗子弹。

一切回到了原点。

如果男人杀死女人,能回去向权贵邀功领赏,洗清嫌疑。

如果女人杀死男人,能回去向王庭坦白从宽,嫁入皇室。

他们手里捏着断指,心头长了一块倔强的骨头。

――绕了那么大一圈,这才发现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什么财富或权势,而是这座门当户对男女般配才能成婚的城市。

夕阳下苔原上,就在两人互视而跪,一把枪中――

――戛然而止。

在【无名骨】旅店,酒吧的一楼吧台。

奥罗兹先生如此说:“我特别喜欢大卫先生写的故事,非常的真实。”

玛格达女士谨慎答:“你读过他的书?”

奥罗兹比着食指,心神向往:“每一本都看了,深得我心。特别是对劫案场景的描写,对血肉和枪弹的描述,那种死气沉沉大祸降临时,每个人的神态和临场反应,写的和真的一样,真令人不得不怀疑,大卫?维克托是不是亲身经历过这些事。”

玛格达从伍德口中听过寻血犬的故事,此时此刻听见这个说法,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报以微笑。

“是的,就是这种真实感。”奥罗兹反复强调:“如果一场戏剧里只有美好的,令人开心的,大团圆之类的东西,那一定是个残缺而遗憾的故事。它不完整,和残疾人一样,失去了手脚,不能听或不能看。”

玛格达挠着头,酒吧里没多少人,毕竟在战争前夕,国家已经实行了禁酒令,现在只能买到牛奶了。

奥罗兹先生展示着不同的求偶手段,试图从文艺这条路上得到女方的共鸣,切入的手法十分熟练。

“你也喜欢大卫先生的书吗?”

玛格达摇摇头:“不,我不喜欢。”

奥罗兹立马跟着附和:“是的!我也不喜欢!太残酷了!”

玛格达怼了回去,立马改了口:“我不喜欢他写字的速度!我在太阳报工作,他的稿件到编辑手里审查时,我恨不得把编辑的两条手给冻上,抢来稿子自己看。”

奥罗兹跟着恶狠狠地骂道:“是个拖更狗!该骂!”

玛格达:“你怎么能骂一个死人!?奥罗兹!真是太没礼貌了!”

奥罗兹换上一副笑脸,额头冒着汗,假作擦汗的功夫,端着吧台的橙汁,往嘴里送,想引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他想撬开玛格达的嘴实在是太难了。

他决然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了,还可能会死好几次。

【芳心纵火犯】的特性让他失去了回忆,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毫无防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敲开旅店的门。

流浪汉看上去无家可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一枚沾满灰尘的军功章,也认不得是哪个国家或哪个组织的徽章,已经生锈发霉。

这个汉子脸上胡子邋遢,头上有白发,从眼角的鱼尾纹和额头的抬头纹来看,年纪起码有五六十岁了。

不过他健步如飞,看上去身子骨十分硬朗,神态中有种沮丧的意味,是遇上了伤心事。

他二话不说走到吧台,还没等老板说话,汉子已经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像是来过酒吧很多回。

他看着身旁的男女,看见玛格达时毫无礼貌地吹着口哨,像是在为对方的身材叫好。

看见奥罗兹那张伍德?普拉克的脸时,流浪汉神色稍有动容,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

他朝着这对金童玉女问。

“小姐,先生,能请我吃点东西吗?发发善心吧。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刚遇上了一件令人心痛欲绝的凄惨事,我值得你们可怜,也值得你们花钱。”

奥罗兹一听,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这是个机会,女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泛滥,只要照顾好这个可怜人,玛格达也许会像见了流浪猫流浪狗那样,表达出温柔可人的母性一面。

到时候,奥罗兹的机会就来了。

他二话不说,往兜里掏钱。

可是他忘了,忘了兜里的钱都给了他的女伴。就像是忘记奥黛丽,忘记每一个情人的名字那样简简单单。

玛格达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有理由去拒绝一个流浪汉的请求,她从兜里掏出绿钞,帮流浪汉买了单。

“先生,你遇上什么事了?”

流浪汉砸吧着嘴,胡子上染了奶渍,干咳两声,有点难为情。

等酒保把饭食扔上桌,流浪汉熟门熟路地朝酒保打了声招呼。

“谢谢,保罗,你的手艺还是这么棒。”

酒保明显愣了那么一下,与这个流浪汉从未谋面,也不太在乎对方的称呼,自顾自地回了厨房。

流浪汉这才和男女攀谈,开始说起自己的遭遇。

“马上要打仗,小姐,先生,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玛格达点点头。

奥罗兹跟着点头。

流浪汉拿着饭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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