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安看了看众人,耍赖道:“娘啊!我是不是您亲儿子啊?您就这么想看我跪祠堂?”
曲彧也较劲儿起来,立马驳他道:“你只管说就是,你不犯错,我会罚你?”
喻锦安看向喻寻竹求救。
哪知喻寻竹道:“我也想听听你的见解。天圣教近几年在南疆的势力发展迅速,在中原又有陆枫城做基,西域那边排外较为严重,又隔着沙漠,形势不清,但势力范围应该也不小。槐筠此人又高深莫测,一旦起了异心,将会是场腥风血雨。到时丹煦就是他手中的利刃,不得不防。”
“我哪会看人啊。”喻锦安笑了笑:“只是觉得她刚来淮秋那天,穿了一身红,挺逗的。结果多看了两眼就被罚跪了祠堂。现在你们提起她我都怕了。”
曲彧道:“你怕了?我看你找猫的样子,少有的上心啊。”
喻锦安垂头丧气:“我不说了,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站起朝长辈作揖:“父亲、母亲、师父,孩儿回房休息了。”
苍术趁着机会拉起了伏玉鸾和安洵,同样拜别了长辈,随着喻锦安的脚步溜之大吉了。
出了门伏玉鸾想要走,苍术出言挽留道:“玉鸾姑娘是要回去就寝吗?”
伏玉鸾道:“天色尚早,还未。”
“那就跟我们一道儿吧。”苍术道:“青云子一个人待在房里,我看他都闷出蘑菇了,咱们去他屋里,我再把喻师兄找来,给我们算卦玩儿。”
“算卦?”
苍术点头:“他什么都不行,就卦象最准。”
伏玉鸾见过喻锦安算卦,在那个偏僻的山中小村里,丹煦走后,他拿着龟壳和铜板,折腾了数个时辰,直到曲书晴来,才将东西收回降魔袋中。
伏玉鸾问他:“你在算什么?玉衡吗?”
他点头。
“怎么样?”
他苦笑道:“大吉。”
这回喻锦安没有骗人,真的是大吉。
他的每一卦,都在告诉她,远离她,就是大吉。
而在不久之前,他抓着丹煦的手,两人共谱的那一卦,主大凶之相,这是喻锦安第一次算出凶卦。
他不动声色,告诉丹煦,这是大吉。
或许丹煦不曾相信,但他后来仔细一想,凶与吉又有什么关系,有你是凶,无你便吉又如何?我活这一世,何曾惧怕凶或吉?我认定之人,即使是凶,于我也甘之如饴。
苍术敲开青云子房门时,是喻锦安开的门。
“师兄,你在这儿啊!”
安洵与伏玉鸾二人,乖乖的跟在苍术后面,十分安静。
喻锦安点头,让他们三人进了屋。
再看桌上,摆着棋盘。
“奇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俩下棋。”苍术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我……怎么看不懂?你们这是什么玩法?”
青云子沾了茶水,写了个“猜”字。
这棋盘上已经快下满了,密密麻麻,苍术横看竖看都不懂。
喻锦安道:“一人一步,横竖撇捺都可,五子连珠就算赢。”
“还有这种玩法?”苍术道。
喻锦安招呼安洵两人找位置坐下,五人围着圆桌而坐。
“你和安洵甚少出道宗,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知道。”喻锦安道:“这是孩童们都会的玩法,简单易学。”
安洵坐下后立马抢过了棋子:“我也要玩。”
青云子见伏玉鸾也在,与她点头行礼。
伏玉鸾道:“师祖开的药,青云道长吃的还惯吗?”
他晚饭前已经喝了一剂。
青云在桌上用茶水写了个苦字,摆出了难过的表情。
伏玉鸾笑道:“良药苦口,道长离康复之日不远了。”
青云子看了看他摆在窗下长几上的绿绮琴,神色有些黯然,
说起他学琴,经历也颇为传奇。
曲彧会琴,但不精,自己也不用琴,只是带着徒弟们入了个门罢了。
但青云子对琴很感兴趣,道宗藏书众多,他有空便在书室找寻有关琴法的书籍、琴谱之类的,自己练习。
后来被掌门普元真人看见后,赠予了他这把绿绮。
安洵看他这样,也惋惜道:“青云的琴术是由掌门真人传授的,此回用不上了,真是可惜。”
青云子浅笑,他摇摇头:“无妨,剑。”
没了琴,他还有剑法,可受挫但傲骨不折。
苍术插话道:“说到决赛,师兄你来算一卦卜卜看。”
“没问题啊,我老本行。”喻锦安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十两一卦,如何?”
“你怎么不去抢钱啊?”苍术瞪圆了眼睛抬杠。
喻锦安笑着:“倒是想,淮秋治安太好了,我怕被抓来城主府,听我娘唠叨啊。”
他从降魔袋中拿出龟壳、铜钱,摆起了做生意时的正经样子:“这样吧,看在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给道友您打个折,九两八钱。”
苍术原先没跟喻锦安一同下过山,头一次见识了他的抠门:“九两八,你说出去不害臊吗?还不如不打折呢!你多了这二钱银子,是能良田万顷,还是富甲一方?”
喻锦安一拍桌子:“还是师妹大方,十两就十两!”
“什么啊?”
“刚刚不是你说的,九两八还不如不打折,真不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喻锦安笑道:“您别说,我就是缺这二钱银子,积少成多嘛。”
苍术有些赌气地拍出一锭元宝:“拿去!收钱办事,头奖是谁,快算!算错了,你得把钱乘十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