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哈哈大笑:“是啊,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喻锦安的剑舞,已经为今天的才艺表演垫了个底儿,猴子都比他会用剑。
丹煦自己是讨厌在人前跳舞的,紫剑仙知道这点,所以经常以此相逼羞辱她,没想到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还着了晏貅的道。
丹煦心道:狗屎喻锦安,被你害死了。
喻锦安也搭话道:“周先生,你要是还愿意看,要不我再给你舞一段?”
曲彧终于忍无可忍,来了句:“有你什么事儿?”
丹煦看了眼坐在角落,面色不善的曲彧,立马对上位众人道:“我会的,我跳。小喻道长也是看我扭捏作态,以为我不愿意,为我解围罢了,他是好心。”
丹煦看了看后排的乐师们:“奏乐吧。”
中原的各家酒馆中,也多有西域舞姬,这些乐师略会些西域的曲调,便奏了个漠西壑有名的小曲儿。
曲调简单轻快,又与漠西壑传统的胡旋舞相合。
丹煦身着红裙,舞势柔中又带一些修者的刚硬,减去了舞姬们献媚的笑,多加了些舞蹈中高难度的动作。看得众人膛目结舌,原来舞还能这样跳。
周诚与晏貅因没看见想看的艳舞,脸上透出些无趣。
曲彧看着,心道:此子确与常人不同。
苍术眼睛都亮了,对一旁的同修道:“真好看。”
青云子道:“她将武术柔化,融入了舞蹈中,新奇得很,这动作,并非一味的柔软,舞姬们跳不出来。”
喻锦安想看又不敢看,心虚地一会瞟瞟曲彧,一会看看曲书晴,一会儿又瞧瞧自家老父亲什么反应。
喻寻竹夫妇二人还算平静,曲书晴对丹煦的印象本就不是很好,而喻寻竹觉得她并无特别,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至于喻锦安今日为丹煦说好话,他们也觉得正常,自家儿子在他们面前,表现的一向热心仁义,连小侍女被烫伤,他都会过问,甚至着人准备伤药。
但他们也知道,只要他们不在,自家儿子就如同瞎子一般,人死在自己眼前,都不会多看一眼。
一曲舞罢,全场都在鼓掌赞叹。
这件事草草结束之后,修士们便可自由在府中游玩,也可去花园中的戏台子那边看戏,也可留在厅中。
丹煦怕再遇上伏玉鸾,便与商貉、司乾二人结伴,他们去哪儿,她就一路跟着。
在园中遇上了苍术,她跑来与丹煦打招呼,将她拉进了女修的队伍中。
苍术为人和善,也是出身名门世家,与一众女修们的关系都很好,便给丹煦介绍,这是谁谁谁家的妹妹,这是哪哪哪门派的姐姐。
丹煦一一看过去,莺莺燕燕们也没记住几个。
她们对丹煦很是好奇,问了些有关西域,舞蹈方面的事情。
说说笑笑了半个多时辰,人才慢慢散去。
丹煦辞别了苍术,便往回走,要去厅里找商貉他们。
没想到,在一处假山后面,遇上了正等着她的喻锦安。
喻锦安冲上前,抓住她的手,就将她往人少的地方带。
丹煦边被拽着跑边问:“你干什么啊?”
“你怎么才来?马上宴会就要结束了。”
“你一直在这儿等着?”丹煦问道。
喻锦安将她带进了一处房内,闩上了门,又在门闩上贴了张黄符。
这屋子也是间小厅,两人坐在了主位下的台阶上。
丹煦道:“你疯了,万一被人看见,罚跪可解决不了,小心曲仙师打你鞭子!”
喻锦安将丹煦抱住,轻声道:“为了你,鞭子也挨得值。”
“说……说什么胡话。”丹煦轻轻地推着他:“你放开我。”
“不放。”
丹煦道:“你洗澡了吗?”
喻锦安直起身,看着她道:“什么啊?”
丹煦笑了笑:“昨晚苍术道长告诉我的,说你不爱洗澡,还被曲仙师扔下水。”
“她……她什么意思啊,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他见丹煦笑,又问:“异蛊还疼吗?”
丹煦摇头:“内力恢复之后就不疼了。”
“商貉把荷包给你了吗?”
丹煦想到了伏玉鸾,心里一大堆疑问,可又怕喻锦安看出端倪,愣是忍住了没问。
“说啊!他没给你?”
丹煦道:“给了,但我昨夜遇上你那位玉鸾姑娘了,我……将荷包还回去了。”
喻锦安满脸疑惑:“你这不是白费了我的心机?什么叫我的玉鸾姑娘,你阿姐喜欢的是商貉,我的心意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她认错人了,当时我已经说过了。”丹煦道:“我是槐筠养大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了。我……倒是想有个姐姐,但我确实不是。”
喻锦安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你既不是,怎么看出这荷包是伏玉鸾给你的?”
“你要给的东西,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你让商貉把荷包给我,就是在暗示我,他与伏玉鸾认识,而且可以信任。”丹煦道:“再加上,那日这位玉鸾姑娘,将我认错了,荷包上又绣着并蒂花,象征着姐妹,不难猜。”
“商貉将伏玉鸾的事情告诉你了?”
丹煦以为喻锦安是知道的,便点头道:“嗯,商貉在找我的途中,救了她。那日也是他带玉鸾姑娘去的村子,才找到的我。”
“商貉与她的事情,原是我的猜想,伏玉鸾什么都没跟我说。”喻锦安道:“看来,你和商貉非常亲密。”
丹煦知道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