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忆夕按照约定带着画到了天香楼等耶律翎。
天香楼乃是遍布四国的天下第一酒楼。凡是经济繁华的地方,都有天香楼的踪迹。
天香楼共分三层。第一层是寻常人皆可入内的,只要出得起银子,就算你是叫花子,也照样可以进来用餐。第二层是个权贵人士或者有名望的江湖人士用的,身份和银子,少了哪一样都进不得。至于第三层,能够走得进去的人,绝对是名声远播了。
南忆夕此刻正坐在天香楼的二楼等耶律翎。其实以南忆夕魔宫宫主的身份想要进第三层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
火红的衣袂如同彤云一般铺泄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鲜艳的颜色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虽然轻纱掩去了她的容貌,却丝毫不会影响她的魅力,反而给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妖娆。
因此,南忆夕虽然只是静静坐着,却已然成为了整个大厅的焦点。这些南海的官员权贵们纷纷将目光投注到南忆夕的身上,更有甚者眼中已经露出了猥琐的神色,盯着南忆夕看,就差没有掉口水了。
南忆夕见状,只是慵懒的勾起一抹笑意,一双仿佛会说话的黑色眼眸带着三分妖娆七分冷厉看向一个色迷迷的盯着她看的男子,悠悠笑道,“我好看么?”
南忆夕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一般极为悦耳,悦耳中又隐隐带着一丝魅惑,配上她这一身打扮,更是叫人三魂去了两魂半,那男子立刻结结巴巴的应道,“好。好看。”
其他男子听到南忆夕说话,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南忆夕,更有人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和南忆夕坐到一桌,希望一亲芳泽。
南忆夕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圈,似乎毫不在意,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当一个男子的手伸向她的肩膀的时候,南忆夕的身子飞速的一侧,手中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了男子的手上。
筷子深深的刺入男子的手背,将男子的手钉在了桌子上面,鲜血直流,却没有溅出一丝一毫,那男子痛的整个人都跪了下来,脸色狰狞的痛呼,一边不可置信的盯着南忆夕。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好看的东西通常都比较危险么?”南忆夕的脸色丝毫不变,墨黑的眸子里面没有掀起一丝波澜,眼神如利刃一般,似是望着眼前的男子,又似乎透过他看向了所有人。
能够进得了二楼的人,必然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岂容南忆夕如此奚落,眼前被南忆夕弄伤了手的,正是大将军宋子文的胞弟宋耀辉,只见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受伤的手,恨恨的说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如此对我?!”
南忆夕垂眸,看着宋耀辉挣扎着想要将被钉在桌子上的手拔出来,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按在筷子上面,宋耀辉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旁边一众色迷迷的盯着南忆夕看的男子现在看着南忆夕的眼神全部换做了惊恐和惧怕。
南忆夕却是丝毫不在意,她微微挑了挑眉毛,墨玉般的眸子直视着宋耀辉,似是玩味的说道,“贱人?g,难道也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这乱说话,是会死人的!”
最后几个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由南忆夕这样一个看起来妖娆绝美的女子说出来,更平添了几分阴阴的感觉,宋耀辉的态度也不似直接那么嚣张,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手上传来的剧痛已经让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辱骂南忆夕了。
“你。你快。放开我们家少爷…你可知道。我们家少爷。是大将军的胞弟!”宋耀辉的随从站在一边,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却还是硬着头皮对南忆夕说道。
没有人知道南忆夕的来历,可是她高绝的武功,狠辣的手段,已经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已经让整个大厅的人害怕甚至屈服。
“大将军的胞弟又如何?”南忆夕听到随从的话,仿佛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面写满了不在乎和嚣张,她的手指仍然不偏不倚的按在筷子上,令宋耀辉根本动弹不得。
随从一听搬出大将军的名字都没有用,不由急得满头大汗,指着南忆夕说道,“你欺负我家公子,难道不怕大将军找你算账么!”
“怕么?我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南忆夕闻言,眼中眸光更厉,吓得那随从倒退了几步,连话都说不出来,南忆夕没有再看那随从,轻轻垂下眼眸,望着宋耀辉,悠悠说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道个歉,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宋耀辉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他不过是觉得南忆夕气质出众,身材窈窕,露在外面的眼眸又是楚楚动人,定是个美人胚子,因此想要揩点油而已,哪里想到会被南忆夕伤得如此重,这只手没有个几个月怕是好不了了,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还受此折辱,这女子居然还要他道歉?!
“呵,不愿意么?”南忆夕见宋耀辉难看的脸色和愤恨的神情,不由轻轻笑了起来,虽然是在笑,可是却偏偏让人有种通体冰寒的感觉。
宋耀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就算是面对在沙场上,他也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恐惧,这种恐惧迫使他低头,“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在下以后不敢了!”
南忆夕听到宋耀辉的话,按住筷子的手轻轻一松,似是极为随意的将筷子拔了出来,仍旧是一丝血都没有溅出来。
她将筷子掷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