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太君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初见气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红色。对面的云雨诗伏在云夫人怀里嘤嘤的哭泣。
“出什么事了?”
欧阳老太君一马当先来到自家孙女跟前,路上丫鬟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云老太君更是当机立断让人快马加鞭赶往云府让云家主过来。
老太君伸手将初见揽在怀里,不怒而威的眼直视着对面的母女,那曾经经过现场厮杀洗礼的视线,只让云夫人身体一僵。
祖母的怀抱宽广有温暖,全然信任的保护姿势,将所有的伤害挡在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的初见突然间便红了眼眶,她将头紧紧埋在老太君肩上,声音哽咽,委屈,又带着小女儿的娇喃。
“祖母!”
这委屈十足的语气,全身心的依赖,只让老太君疼到了骨子里,边轻拍着孙女的肩边冷声质问:“我这孙女最是乖巧,到底哪里让夫人看不顺眼了,上赶着找麻烦?
好歹是世家夫人,欺负小辈倒是让人涨见识,云家老姐姐,这事还请您无论如何给咱们一个交代?”
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霸气,相当的护犊子,也相当的无语。单看云夫人一副蒙头的面向便知。可是初见却觉得异常的暖,暖的让她的眼泪直接流了出来,甚至连身子都抖动了起来。
欧阳老太君的脸更难看了。
云老太君正和槿璃小声询问着,待知道云雨诗居然说出那般话,只觉得一口老血顶在了嗓子眼,抬手点着云夫人母女:
“当真是家门不幸,好好地一个孩子,让你给教成什么样了?大家子小姐偏活成了市井泼妇。丢人啊,实在丢人!”
云夫人听着这一个两个的不分青红皂白只一味的指责自己母女,当真是欺人太甚。
她冷冷的看着趴在欧阳老太君怀里的背影:“姑娘倒是恶人先告状,咱们知道姑娘身份重,自是满心避让,不曾得罪分毫。可姑娘倒是够骄纵,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
莫不是姑娘看王爷对语诗有几分看中便借题发挥?
说来我也算是姑娘的长辈,说句不中听的,女子三从四德自古便是礼数规矩,姑娘这般好妒还是不可取的。”
说着将云雨诗从怀里拉出来,让她红肿的脸颊对着众人:
“两位老太君还请看看咱们语诗,这脸肿成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
咱们语诗可还待字闺中,这要是留了巴以后该如何是好?”
顺着揽着云雨诗悲戚道:“偏生语诗是个不得宠的,受了这么大委屈,别说有人出头了,便是亲生祖母也不问青红皂白只来一味的指责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欧阳老太君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云老太君但是笑出了声:“你也不用这么说,事情如何老身早就问明白了,她这巴掌挨的不冤。”
“祖母!”云雨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道:“语诗到底做了什么,让祖母这般厌弃,让别人随意拿捏?
一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硬是攀上我云家,便是街头小儿都知道她的心思?
我不过实话实说,便被人打。祖母不说为孙女撑腰,还要这般指责?”v手机端/
“我怜竹姐姐不是丫头!”
这样被长辈全然相互的感觉让初见如鱼得水,跋扈的娇娇女样貌爆棚,转过来的小脸带着赤裸裸的挑衅。便她这般形态没让人指责,却引来了欧阳老太君的笑脸。
欧阳老太君配合的点了点头:“怜竹也是我老太婆认的孙女,我欧阳家的主子姑娘,怎的就身份低下了?
还是说云家高我欧阳家一头?”
这话当真是让人无语至极?不说云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脸憋得赤红。便是云老太君和一直旁观的玉老太君都莫名的看着欧阳老太君,在看到她脸上的认真时,才知道她不是信口开河。
其实这是昨日初见个老太君聊天时便定下的。
欧阳老太君转脸看着云老太君:“姐姐,本来是想着我们家怜丫头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已经和她义父义母商量好了,不日便开了祠堂入族谱,着身份配你家小子也不算委屈他?可如今看来着份姻缘或许真的不合适?”
云老太君看她说得不像假的,这可是她日日烧香夜夜拜佛才求来的孙媳妇,不说云傲多稀罕,便是老太君也是越看越稀罕。她赶忙伸手将怜竹从欧阳老太君身边拉过来,紧紧护在身后。
“我说欧阳老太婆,怜丫头可是认定了我们家小子的。我老太婆盼这孙媳妇可都盼的眼睛发蓝了,你可不能一句话便给我坏了事。
否则,我和小子以后便去你家常住,日夜折腾你,看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禁得住?”
“老姐姐这般可是不讲道理,这明明是你云家瞧不上我这孙女?
瞧不上咱们也不在意,却不该这般侮辱?”
“哎呦,你就别添乱了?我还在呢。这云家如何也轮不到别人做主?
我可告诉你们谁要是把我孙媳妇给弄没了,我老太婆可是跟她拼命?”
最后一句话老太君是对着云夫人母女的。其实在当初知道怜竹身世时,老太君是有过踌躇的,甚至回去后和云傲好好谈了谈,掰开了揉碎了,将来可能会面对的种种压力也一一说明。
最后得到了云傲一句话:“云傲此生的缘已落在那人身上,终身不悔。不问家世,不问过往,只看未来。”
云老太君沉默半晌,点了点头:“祖母心底是有遗憾的,只那些事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