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榴院,金九音和韩靖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谁先起头的,都笑了起来。
韩靖越是很意外,依他小媳妇的脾气,他以为她和母亲定会吵起来,没想到她认错认得这么麻利,跑得也这么快。小厨房的事情还没来及说呢,就怕日后再提起的时候母亲会为难她。算了,明日他还是和母亲解释一下吧。
金九音也很意外,她意外的是他们真的跑掉了,她以为婆婆会喝住,叫回去继续挨骂。没想到婆婆压根就没喊他们。
嗬嗬嗬,脸皮厚到哪都不吃亏!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婆婆是没回过神。
“就是明天不能出门了。”金九音比较遗憾的是这个,“你也不用告假了,明天继续上差去吧。”
韩靖越见她失望,眼神闪了闪,道:“要不我再去同母亲说一说?咱们是去庄子上的,是正事,又不是出去玩。”
“可别!”金九音连忙反对,才挨过训她就继续往外跑?这不是挑衅婆婆权威吗?这么傻的事她可不干,“打明儿起我就开始禁足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明知道她十有八九是装的,但韩靖越还是觉得愧疚,“倾城,我很抱歉。”
提亲的时候他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她连出个门都要受委屈。母亲那里须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小哥哥你在外头看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别忘了给我买一份。”金九音趁机提要求。
韩靖越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韩靖越上衙门去了,金九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秋露和霜华都懵了,没听说过做儿媳的还能睡懒觉。
偏桃花拦着不让喊,“少夫人都禁足了,不用去请安,起那么早干什么?”
禁足就不用请安了吗?规矩是这样的吗?秋露和霜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韩国公府没有老封君,国公夫人不用请安,她们实在没有经验呀!
魏氏坐着用饭,眉头却一直紧锁着,问身边的丫鬟,“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卯初二刻。”
魏氏的手顿了一下,点了二等丫鬟,“去石榴院瞧瞧,少夫人怎么还没来请安?是不是病了?”
这话一出口,屋里伺候的丫鬟和姨娘全都面面相觑,夫人话里带着不满呀!本有人想提醒说少夫人被您禁足了,现在没一个敢吱声的了。
昨儿夫人发那样大的火,谁敢再往枪口上撞?
去石榴院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回夫人,您罚少夫人在院子里禁足,少夫人说她不敢出院子。”
她并没有见到少夫人的面,这话是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出来和她说的。不过她拿人的手软,就含糊了过去。
魏氏就觉得心底的那口郁气又上来了,以前老大那个牛心左肺的是十天半个月气她一回,自从林氏进了门,她怎么觉得她天天生气呢?
只两天金九音就觉得禁足的日子挺不赖的,早上不用请安,可以睡到自然醒。院子足够大,在屋里闷了就到院子里走两圈。她躺在软塌上享受着秋露霜华的服侍,听着丫鬟们讲故事唱小曲。谁讲得好唱得好就赏谁。丫鬟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对她这个大方的主子十二分的殷勤和拥护。
魏氏知道后,气得个倒仰,堂堂国公府,倒成了花街柳巷之所。堂堂少夫人,成何体统?
“施嬷嬷,你去石榴院替本夫人问问夫人女戒读得如何了,身为世子爷的贤内助,不思帮爷们打理后宅事物,反倒沉迷享乐,有宗妇的做派吗?”
施嬷嬷趾高气昂地去了,然后灰溜溜地回来了,“老奴愧对夫人信重。”
“林氏为难你了?”魏氏一个锐利的眼神斜过去。
“回夫人,未曾。”施嬷嬷一脸惭愧的样子,“少夫人女戒读得极好,不仅正背如流,倒背也如流。”
还用大白话给她讲了一遍意思,当时她都懵了。
魏氏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行了,你下去吧!”心里却埋怨她办事不力,好歹也跟了她一辈子了,居然被她个脸嫩的新媳妇给撅回来了。
想了想,唤熙春,“你去告诉少夫人,她院子里的丫鬟不许唱小曲。”堂堂国公府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熙春走了一趟,回来回禀,“夫人,少夫人说谨记您的教导,以后不唱了。”少夫人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寻思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唱唱小曲也给府里添点喜庆气氛。既然母亲不让唱,那就不唱了吧。”
魏氏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想了想她又道:“让少夫人以后继续请安,请完安再回去禁足。”
于是熙春又跑了一趟,金九音便猜到这个熙春是大丫鬟里的头儿,是她婆最信任的人。
虽然遗憾不能睡到自然醒了,但也没关系,请完安回来可以补觉呀!
不让听小曲也没什么,她还可以别做的事情。
金九音让人腾出一个大房间,带人在里面跳绳踢毽子跳皮筋,玩上一个时辰,出一身汗,沐浴一番,别提多舒服了!
前段时间胡吃海喝,外加猫着不动,她都觉得自己长胖了,现在正好减减肥。
魏氏知道后,那叫一个嫌弃呀,“林氏,你是韩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爷们的脸面,你看看你,尽弄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传出去不惹人笑话吗?贞静,贞静,哪有你这般跳脱的?”
金九音啊了一声,“母亲,生命在于运动!儿媳这也是没办法,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