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袁绍之死的yin霾还未散去,而曹cao再次出兵的消息,对河北地区的影响也非常大。
当晚,刘闯一行人,屯驻滹沱河畔。
由于天se已晚,滹沱河渡口已经封闭,刘闯便无法渡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则刘闯与袁尚已经商议联手抗曹,可实际上,袁尚对刘闯始终存有忌惮之心。哪怕双方划出军事缓冲区,袁尚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又增设了一个河禁的规矩,就是每i天黑后,滹沱河渡口关闭,并派有兵马巡逻,以防止刘闯会突然偷袭……
不过,滹沱河袁军守将倒是颇有眼se。
他也知道,袁刘两家如今正在合作,所以也不敢怠慢了刘闯。
关闭滹沱河渡口是袁尚的命令,他不敢违背。但私下里,他还是为刘闯等人准备好营寨驻地,同时还送来了五十头羊。本来,这滹沱河守将建议刘闯过河休息,但是却被刘闯拒绝。
刘闯如今,已是身处险地,自然格外小心。
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他可没必要去充那英雄,跑去袁军营寨中逞威风。
袁军滹沱河守将名叫杨凤,原本是黄巾贼。
最初,他是和雷公、白波等人齐名的七十二路渠帅之一。
只是这家伙眼头很活,见黄巾军局势不妙,便归降了朝廷,被封为黑山校尉。这杨凤本就是读书人,在当地也有些名望,在归降朝廷之后,也不知他走了什么门路,居然被举为孝廉。
黄巾失败后,杨凤投靠韩馥。
袁绍夺取冀州,他有归降了袁绍……只是,他那黄巾贼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被袁绍重用,所以一直担当着黑山校尉的职务,十余年来原地踏步。袁绍死后,袁尚任杨凤屯驻滹沱河。
“看起来,袁三公子对我颇有忌惮啊。”
刘闯在中军大帐里品着茶,忍不住与陆逊笑道。
陆逊点头,“若我是袁尚,恐怕也要对皇叔存有几分戒心。”
他沉吟一下,轻声道:“不过这也说明了而今冀州上下对皇叔的态度,他们对皇叔即存有几分戒心,又希望皇叔能够抵抗曹cao。逊以为,皇叔到了邺城之后,倒不必急于前往黎阳。”
“哦?”
“皇叔应当设法先在邺城稳住阵脚,若不然出兵黎阳,难免会被人在背后襟肘。”
想来冀州上下,对刘闯的态度也很矛盾。
刘闯倒是有些心理准备,所以陆逊的这番话,倒也不算突兀。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滹沱河的守将杨凤态度颇为暧昧,若我猜测不错,只怕他今晚必有动作?”
“哦?”
刘闯刚要说话,一旁许褚就忍不住开口道:“若那杨凤寻死,某便与他一个痛快。”
陆逊连连摆手,对许褚笑道:“许将军恐怕误会了,我并非是说那杨凤存有敌意,而是说他恐怕另有打算。按道理说,他奉袁尚之命封闭滹沱河渡口,乃情理之中的事情。为我们修建了营寨也就是了,却偏偏又送来五十头羊……呵呵,我觉得,这问题就在那些羊身上。”
许褚愕然道:“羊有何问题?我觉着味道极好。”
一旁卢毓突然道:“伯言的意思是,杨凤有意投效?”
陆逊笑着点头,便不再言语。
“你这家伙,忒胡说……送几十头羊来便是有投效之心?伯言,你这话说的……呵呵,没有道理。”
就在这时,帐帘一挑。
李逸风匆匆走进了大帐,躬身道:“主公,从对岸驶来一艘小船,船上之人说有要事禀报主公。”
“来了!”
陆逊,笑了。
而许褚则有些讪讪然,蹙眉道:“憨牛儿,那船上何人?”
“那人只说叫做杨明。”
杨明?
刘闯没听说过,更没有半点印象。
不过从名字大致上能看得出,这家伙恐怕和那个杨凤有些关系。
刘闯看了陆逊一眼,而后对李逸风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李逸风带着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走进大帐。青年进来后,便拱手躬身一揖,“杨明拜见皇叔。”
刘闯朝陆逊看去,示意陆逊开口。
陆逊也不客气,沉声道:“杨凤是你什么人?”
他虽cao着一口官话,可还是带着些许吴越口音。如果不认真听的话,说不得就听不太明白意思。
杨明一怔,连忙道:“黑山校尉乃家父。”
“怎么,杨校尉莫非有什么指教?”
杨明显然犹豫了一下,但旋即一咬牙道:“明今i来,特向皇叔示jing。”
“哦?”
“家父虽身在滹沱河驻守,但是在邺城也有些关系。
前些时i,听闻三公子与皇叔联合,家父喜不自禁。可家父后来从邺城却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对于三公子和皇叔联手一事,许多人心存不满。其中尤以大公子最为不高兴,几次派人与三公子争吵……加之三公子身边有小人作祟,故而三公子有些犹豫,似乎想要反悔。”
刘闯脸se一沉,双眼微合。
而许褚却勃然大怒,“当初是袁三派人前来联合,而今又犹豫反悔,莫不成以为我家主公好欺负吗?”
许褚相貌果毅,这些年来跟随刘闯东征西讨,更为一军主帅,自有一番威严。
他一发火,杨明激灵灵一个寒蝉,脸se顿时煞白。
“许将军暂缓雷霆之怒,此事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