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丰院两姐妹向来聪明,自掌了油水多的大厨房,手头比以前宽裕,加上舍得银子,能用的人就更多了。钟柏生出了院子,她们那边就得到消息了。想着钟柏生定是要去庞老姨娘那边的,于是吩咐人去炖清热解火的汤水,自己二人换衣裳打扮去了。
钟柏生绕过花园到了西风院,就见里面鸟语花香的,心情就好了一些,又见里面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小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来迎接自己,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爷下朝了!奴着人给爷炖了清热解火的汤水,爷上朝定是累了,用一些吧!”说着就命人去端来。
“爷坐下!奴给爷揉揉肩。”
钟柏生享受了小妾的揉肩,又喝下清凉解火的汤水,心里面才算好受一些,一边拉住一个小妾的手,“还是你们两知道心疼爷!”不像那个蠢妇,一天到晚就尽给自己找事。
“瞧爷说的,爷是我们唯一能依靠的人,我们自然希望爷舒舒服服的了!”
“只是我们只掌了大厨房,只能给爷炖着清汤水,要是能让夫人送一些药材过来,就能给爷炖一些滋补品了,爷喝了定能越发强健。瞧爷这两天,嘴角都脱皮了,可是事务太繁重了?”说着十分心疼的用纤细的手指头按了按钟柏生的嘴角。
钟柏生受用极了,“就知道你们才是好的,说到药材,你们以后就不用通过曹氏才能拿药材了!”
两个小妾一愣,想到一种可能,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又故作迷茫的看着钟柏生。正巧外面收了曹氏钥匙的管家端着满满一盘的钥匙走了进来,“侯爷,夫人那边拿来的对牌钥匙都在这里了!”
两个小妾满眼精光的看着那一大把的钥匙。却被钟柏生一拉坐在自己腿上,“今儿爷说了,以后就让你们两管家了!”
两小妾激动,“爷~”您真是前所未有的有男子气概!
钟柏生很享受两个小妾的崇拜目光,对着那长随吩咐,“吩咐下去,明日让府里各处的管事都来西丰院汇事。不用再去曹氏那里。”其实钟柏生原本是准备拿了去庞老姨娘那边,让她暂时管家一段时间,等过去了再说,只是没有想到,庞老姨娘一听说自己的诰命没有了就发了疯似的发火,自己是急急忙忙逃出来的。如今还是这两个小妾好。不过一个小小的管家权,给了她们又如何。
一个小丫头避着众人进了钟安然的院子,跟青嬷嬷低语了几句又急急出去了,青嬷嬷想了想,往钟安然房间去。
钟安然正在练字,听得青嬷嬷的话就停下了笔,脸色沉得厉害。事关小姐爹娘的事情,青嬷嬷也不敢多说话,只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好半晌,才听得钟安然开口,“承认又如何,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白搭。”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钟安然一挥手,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人字,“他们害死我父母,那就让他们后继无人吧!”
“小姐是说?”
“找人把钟子怀的事情传出去。”
“是!”青嬷嬷明白了。钟柏生跟曹氏亲生的只这一女一子,这女儿早就已经毁了,如今还被关在院子里面,声名早已狼藉。这唯一的儿子钟子怀,学业上不上进,如今腿又瘸了,再把他的腿是因为跟房中丫鬟苟且的事情传出去,那他这辈子也不用想着娶妻了。其余几个庶女,根本也不用费力。
清早起身,钟安然稍事装扮了一下,一水的淡碧色长裙,衬得钟安然的身形微微有些了成熟的韵味。牡丹再给她披上一件淡粉色绣锦团花的披风,外面就有小丫头来报,李大人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钟安然稍事准备了一下,就带着牡丹出门了。
瞧了瞧周围没有人,牡丹压低了声音,“钟子怀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听说这会儿那曹氏正在屋子里面摔东西呢!”
“哼!”钟安然冷冷一笑,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只是小姐,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
“怕什么!怀疑又如何,如今他们自身难保,钟柏生一向以自己的利益为重,这会儿只怕早就跟曹氏离了心,准备放弃那钟子怀,转而关注西丰院那两个肚子里面的了。不然你以为他这么大方把管家权给了那两个妾?!至于曹氏,如今没有了管家权,得力的人没有,一时不敢跳出来对我们如何!她甚至可能还会怀疑是不是西丰院那边派人把消息传出去的!”
牡丹一笑,“还是小姐聪明。”话音刚落,就到了大门口,那边正等着一辆马车。
进了马车,就见李书凡正坐在里面,见钟安然进来,就伸手扶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牡丹坐在赶车的暗一边上。暗一一挥马鞭,马车晃晃悠悠往城外去。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牡丹看了看身旁的暗一,心情也有些沉重,自上次李大人走后小姐的心情就不好。后来了语大师又给了小姐那样的批语。如今两人见面,却一句话都不聊。牡丹心中焦急,不能真出什么事吧?
马车出了城门,到了一个景色不错的林子,李书凡扶着钟安然下了马车,暗一示意牡丹跟自己一起留在马车边,李书凡带着钟安然慢悠悠往不远处走去,那边正好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这两天没有睡好?”瞧着有些憔悴。
钟安然摇了摇头,“还好!”
李书凡被钟安然盯得有些不自在,见旁边正好有一个石块,就拉着她坐下。钟安然环顾四周,四周空旷不能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