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丰院那两个如今如何了?”
提起这个,月季就来了精神,“听说这两人很是了得,才进府没几个月,就哄着侯爷要把油水最多的大厨房交给她们管,惹得曹氏跟侯爷大吵了好几天。”
“嗯?”
“后来还是庞老姨娘出面,才让侯爷歇了这个心思,不过他私自拿出了两个小铺子补贴了那两人,更是一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宿在两人房里。”
“二人如此受宠,怎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
钟安然也只是随口一问,青嬷嬷倒是一愣,觉着小姐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给她听总是不好,又想着小姐自来就苦,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如今让她见识一些也应该不会有错,于是贴近钟安然一些压低声音,“这件事情是瞒着众人的,还是我们塞进西丰院的人偷偷递出来的消息。说是曹氏说的,让二人每次伺候了以后就饮下避子汤。”
钟安然回了自己院子,下面人就递进来钟叔传进来的消息车夫死在赌坊后面的暗巷子里,虽是做成了欠钱被打死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被灭了口。而那些贼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很可能已经逃走了。
钟安然静坐了半晌,“嬷嬷?”
“小姐?!”青嬷嬷一听,急忙靠近,钟叔递进来那些消息说明要想抓住曹氏她们的证据,只怕是难了。
“府中药房可有我们的人?”
青嬷嬷想了想,“有的,不过就是平常帮师傅抓个药,没有什么权利。”
钟安然一笑,“这就足够了。”
钟柏生一直都有吃补药的习惯,如今府中多了两个年轻漂亮又得他心的姨娘,他吃的就更多了,不久前下面人送上了一剂补药,说比以前的还要好,他才喝了两次,就觉得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每每就让那些个姨娘吃不消,这使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日里走路都是虎虎生风的。
而且曹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身子差了一些,大夫说是劳累过度,让她注意休息。开的方子吃着,只是好得很慢,脸色也差了很多。钟柏生也来过她房里两次,只是瞧着她那宛如黄脸婆的面色就一阵嫌弃,所以这两个月一次都未留下过。
时间一晃进入了闷热的六月底,曹氏本就身子有些不好,换了个大夫也没有瞧出什么来,只让她不要操劳,要静养。而在她力不从心期间,府中出了几件小事,被钟柏生斥责了两次,“身子不行就把事情放下去让下面的人做,你始终是这侯府主母,难道还能有人越过了你去不成?!”
话虽说得好听,可是却把曹氏气了个半死,“老爷这话说的,是为西丰院那两个小贱人出头不成?!”
钟柏生被驳了面子,当即就跟曹氏大吵,正巧这会儿西丰院伺候二人的一个小丫鬟喜气洋洋的进来禀报,“启禀侯爷,两位姨娘刚刚身子偶感不适,就让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两位姨娘有喜了,还请侯爷过去看看。”
“有喜了?”自钟子怀出生之后的十来年,这府中再没有女人有过身孕,钟柏生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曹氏,只是如果她真的要做手脚,那几个庶女就不会出生了。如今想来,是不是时机没有到,所以钟柏生这十年来一直都很有信心的耕耘着。只是一直没有得偿所愿。
不想今日,居然就传来了这样的喜讯,而且一下还来了两个,“两个都有了?”
“是!”小丫头一脸的笑容,报这一趟喜,两位姨娘肯定会打赏自己的,“大夫如今还在西丰院,侯爷要不去瞧瞧?”
“好好好!走~”钟柏生抬脚就往外面去,没有留意曹氏惨白的脸。
“夫人!”于妈妈见曹氏好似受了打击,急忙过来扶住她的手。
“不是一直都给那两个贱人喝汤药的吗?怎么会有了身孕?”
于妈妈皱了皱眉,“每次侯爷走后,我们的人都是亲自盯着她们喝下去的,不可能有错啊!”
“那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方子是一般避子用的,跟别府用的都是一样的,只是老奴按照夫人的吩咐,把其中两味药让大夫加重了分量,那大夫还说这长久吃的坏会坏了身子,以后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的。”于妈妈也很是不解,这没吃坏就已经很好的,怎么突然还有了身孕了?
曹氏气得胸脯起伏,于妈妈想了想,“莫不是那两个贱人故意耍手段欺骗侯爷?”
曹氏想了想,“你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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