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钟安然实在没有睡意,就去了二弟处。
因着今日二爷脸上都受了伤,青华荣华又成了那副样子,所以大夫走后,整个云岚院也就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二爷受了惊吓,刚才喝了药睡下了,院子里面的人都不敢发出多大的动静,免得惹得二爷不能好好休息。
云岚院里面仆从不是很多,除了几个粗使的,就是青华荣华一起跟在内室伺候的常听常在。
常听跟常在都是青嬷嬷的女儿,自从颜府回来的时候,舅母就把他们一家子的人都送了自己,自己院子里面原就有四个大丫鬟,再不用多添,钟安然就安排了她们两做了二等丫鬟,两人性格都是沉静稳妥的人,只常在年岁小一些稍微活络一些。
自来自己这院子,二人从未因着自家娘青嬷嬷是小姐身边最得力的妈妈就狐假虎威生出事端。所以钟安然对二人一向也是满意的,正好二弟单独开了院子,钟安然就让二人过来当了大丫头。二人自来稳妥,钟安然不担心她们会做狐媚勾主子想当姨娘的事情。
常听常在二人也没有辜负钟安然的信任,统管着二爷内院的杂事,一向很是用心。如今见二爷回来的满脸的伤,神色也很是不好,二人也是担心不已,还好大夫来看过说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开了安神的药,喝了就睡下了。
只是才睡下半个时辰不到,常听进来一瞧,就见二爷小脸通红,一碰额头烫手的很,想着应该是发烧了,着急出来喊常在,想让她去通知小姐一声,就见钟安然进了院子。
“怎么了?”常听二人自来沉稳,如今瞧二人着急的样子,钟安然觉着是不是二弟出事了,也紧张了起来。
“小姐!”见到小姐,仿佛就像见到了主心骨,常听急忙汇报钟安塘发烧的事情。
“月季,快去请大夫过来!”钟安然急忙吩咐月季,然后自己冲进了屋子。
钟安塘小脸通红,嘴唇干裂,却时不时的嘟囔几句,走开,姐姐,姨娘之类的话。钟安然拧眉,这是被吓着发烧了。
大夫很快被请了来,得出的结论跟钟安然的想法是一样的。只得重新开了退烧的药方。
药是喂下去了,可是不久又全都吐出来了,连晚上吃的东西也全都吐出来了。常听她们一时没有堤防,弄得衣领上床上都是。
钟安然着急起来,“再去煎药来!”然后亲自动手,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衣服,裹上干净的被子移到了旁边的软塌上面。
药端来了,钟安塘却死活不肯张嘴,只可怜兮兮的喊着姐姐救命。
钟安然心都碎了。瞧着回来的时候好似一副还算正常的样子,可是到底才一个八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被吓到了。
钟安然把钟安塘抱进怀里,轻声哄,“二弟别怕,已经回家了,姐姐在呢!姐姐在呢!”
在场的人,无不心酸,心里纷纷痛骂。挨千刀的贼人,怎敢对一个才八岁的孩子下手?!
似乎是钟安然的安慰起了作用,钟安塘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烧还没有退下去,常听就急忙过来喂药,虽是吃三口吐两口,可是好歹吃进去了一些不是?!
夜色已深。瞧钟安然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已经累得不行了,青嬷嬷也是心疼不已,“小姐,二爷都睡着了,你也早些睡吧!”
钟安然点了点头,想把抱着的钟安塘放在软塌上,只是刚一动作,钟安塘就抓紧了钟安然的衣服,嘴里面嘟囔着姐姐。
钟安然想了想,“我就陪着二弟一起睡吧!”
青嬷嬷一愣。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今年小姐已经15,二爷也已经8岁了。想说不合适,可是瞧着自家小姐是半点都没有往这上面想,有瞧着二爷因着差点丧命睡得不安稳的样子,只得吞下了自己要说的话。遂让丫鬟都去了外室,自己拿了条大被子,给二人盖上,叹了一口气也退了出去。
李书凡在吏部忙了一天,很晚才回到府中,想着几日没有见到然儿了,就趁着夜色出去了。只是进了钟安然的房间,却见里面都没有人,李书凡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怎还没有休息?
李书凡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除了几个粗使的婆子,其余人都不见,想了想往旁边的云岚院去。
夜色已经很深了,青嬷嬷等人守在外边也是昏昏欲睡,李书凡轻巧的躲过众人,进去就看到钟安然抱着钟安塘,两人在软塌上面睡得正沉,顿时了黑下了脸。
睡梦中,钟安然觉得有些在掰自己的手,睁眼一瞧,就见李书凡正黑着脸把二弟从自己怀中拨出来,见二弟一副要哭闹的模样,李书凡拿起一旁的一个软枕塞到了他怀里。
?!”八岁的男孩子,脑袋已经有些重了,钟安然自己也才十五岁,觉得自己手臂有些酸痛,遂一边甩着手臂,一边轻声开口。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自己如果不来这里还真见不到人。
“二弟今天遭了危险,到底年纪还小,适才一直哭闹,又发了热。”
李书凡仔细瞧了瞧钟安塘,见脸上确实有伤,“出了什么事?”李书凡一边帮钟安然揉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拉着她离软塌远一些。
钟安然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李书凡一说,李书凡面色凝重起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跟二弟向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说唯一看我们不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