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墨云公主心中是否已有那人存在,若是如此,以她这种烈性,确实有些难以改变心意。
可若只是她对另一方的期盼,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如风看着十九,心中又酸又疼,她终于表达出来了,即便两年过去,她仍旧保持初心不改,不枉小锦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奔波。
赴滨州,求圣旨,撤影卫,他虽未明说,他却知他早就将那玉坠挂于胸前,日日端详;求得婚主,只为让自己身边干干净净。
如今两人又这般有默契的同时表达出心意,魏如风心中最后的那丝幻想终于被打散,再无半点奢念。
他亦觉心中突然一片坦然,轻松无比。
笔官将所有纸张的名章处都浸水后显露了真名,各国评分的人员便将自己国家的部分收拢在一起,选出分数最高的作为最后成绩。
青云的便是楚连锦的,而墨云则是云舟的那份。
“书”比完了,接下来便是“乐”。
“乐”比的是琴和舞,这里的琴指的是所有乐器,而其实舞也分很多种,虽说大多是女子参赛,但也有如坍古这般,是男子参赛,表演的是剑舞。
而琴和舞便可以同时展现,在这里的配合上,没有限定个人,而是可以几人配合。
原本很多人看到坍古的女子艳丽的装扮时,都以为这一项他们定是女子舞蹈,却没想到上来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
而另两名女子,一人打鼓,一人抚琴。
那男子身姿灵巧柔软,却没有一丝女气,是柔与力量的结合,加上旁边的女子手中敲击的鼓声和弹奏的琴声,三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让人看得心潮澎湃。
表演完后,也如预期那般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而青云这边,傅倾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舞服,她一身红衣如血,附上倾国倾城的容貌,一上场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赞叹。
而和她配合的,则是一身浅紫色长裙的白羽,一个美艳无双,一个端庄秀丽。
白羽还是十九印象中的白羽,一上台,她就放下了之前知道真相后心中的钝痛和难受。
一言一行都像是放在刻尺上练习的那般,将世家嫡女的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坐到琴架前,朝傅倾城点了下头,纤手优雅的轻抚在琴弦上,傅倾城嘴角已然带着自信的笑意。
白羽一扬手间,琴音既出
十九已经从窘迫中抽离,恢复了从容,她看着场中一静一动的两名女子,思绪渐渐飘散。
然后忍不住看向那边神色飘离,看着茶杯沉默的男子,深吸口气,摇头暗道“男色惑人啊!”
白羽和傅倾城在一片赞扬声和掌声中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就是同为女子的十九,每次看她们二人的表现,也不得不说,她们活出了很多女子想要活成的模样。
接下来,敕酋的表演是一男一女,男子用的是一种像牛角一般的乐器,只是在那牛角的下端又有一排细小的竹管,据说是他们为了此次的比试,特意做的一种独有的乐器。
这样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对这个乐器的效果抱着极强的好奇心。
只是没有想到,敕酋的人上台后并没有立即开始他们的表演,而是对赵禹说道
“皇上,每一年,我们都是各自表演,表演形式会不会太过单一,没有新意了?”
赵禹眉首一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哦?那你可是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那人笑道“如今四国之中,还有墨云没有上来,而据我了解,墨云太子和孝和公主皆是文韬武略”
那人说到这里后,便转身看向十九和云舟,“我们二人正好会些乐理和剑术,难得这次有机会遇上两位殿下,不知这一场可否邀二位同时比试?”
众人一听,“一起?怎么表演?到时候该看哪一边呢?”
赵禹也看向那人,“台下的声音你都听到了。”
十九和云舟对视一眼,皆有些莫名,郭无在身后提醒道“两位殿下要小心此人。”
十九眸光微聚,此人上台之前和金钊身边的男子有过视线交流,而她之前也从郭无口中得知,金钊身边的男子,便是敕酋的三皇子,金煜。
从之前金钊对金煜的服从上看,便知这金煜恐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也难怪之前就有传,敕酋皇有易太子的打算,只是,金煜在这敏感时期远道来青云,也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那些都只是谣传?
只听敕酋那人笑道“皇上,我们可以乐器对乐器,剑舞对剑舞,当场便可辨出高下,既有娱乐性,又有观赏性,岂不是更能达到比试的效果?”
赵禹听后,眼角含笑地看向墨云的方向,“二位,不知对敕酋提出的建议有何想法?”
十九嘴角微勾,云舟轻笑一声,“既然有人如此有雅兴,墨云又怎好让大家失望呢?”
十九和云舟走出位置之后,不比敕酋的人自带乐器,而是都朝乐器架走去。
十九今日穿了一条裸粉色长裙,发髻上只有很简单的珍珠发饰,而在光洁的额头上悬着一条细小的头饰,紫色的玉珠在美人尖下微微晃动,似有流光在水波中闪烁。
她身姿高挑纤细,那细长的眉毛只用眉笔淡淡扫过,一双纯净的杏眼流转间顾盼生辉,给人的感觉,是清爽,是圣洁,亦是高贵。
赵天敏看着十九那双黑亮的杏眸,再次恍惚,太像了,可又瞬间推翻自己的想像。
因为槿言的眼神是内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