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敕酋寿王正站在书房中看着手中刚得到的消息,心中顿时一沉。
“来人,本王要进宫。”
敕酋皇看着下方的寿王,“谁都没想到,封越竟然没死。”
寿王深吸一口气,“若是此战封越赢了,他日必定会为当年我们暗害他一事报复。”
敕酋皇脸上闪过犹豫,“即便封越赢了战事,也定是损失惨重,需要长时间来休养生息,必不敢轻易挑起与他国的战争。”
寿王脸上满是急色,“皇兄,当年封珏出兵二十万,加上我们我们出兵十万,整整三十万大军,这才对上封越和他的十万精兵。
可都只是胜在出其不意,更亏得封越军中还有封珏安排的细作,才能险胜。
封珏虽是罪魁祸首,但封越必定也是恨极了咱们,您能保证咱们对上他有胜算?”
敕酋皇心中一跳,“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寿王一脸的狠劲儿,“出兵助攻封珏,这一次,一定要堵死封越的退路。”
楚连锦在回到京都的第二日,便入宫复命,但同时,也是他展开计划,彻底打压威远侯府的时刻。
因他此次将滨州的水患处理得极好,很得滨州百姓的推崇,赵禹看着这样的楚连锦,亦是感慨
这孩子这般年纪能做到如此,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朝中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人,也不禁对楚连锦刮目相看。
赵禹大笑几声,“干得漂亮,不知道爱卿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啊?”
楚连锦如今只是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并无资格上朝,今日也不过是因为要将滨州一事当着朝中文武百官上报,才特地前来。
他穿着一身宝蓝色官府,从容地站在百官之中,声音不紧不慢,音色清润,如玉击石。
让处于夏日炎炎宫殿中的众人顿时感到一阵舒爽,让浮躁的心情都被平抚下来。
“微臣不需要任何奖励。”
赵禹一双混黄的眼睛顿时泛过精光,“这是为何?”
楚连锦神情不卑不亢,“臣生而为青云人,不过是为有难的滨州同胞尽了绵薄之力,如何能以此邀功?皇上莫要折煞微臣了。”
赵禹哈哈一笑,“众爱卿看看,这就是我们青云的状元风度,是我青云之福啊!”
“既如此,朕此次便当真不奖励你了,不过,朕可以许你一个愿望,你说说,想要什么愿望啊?”
赵禹说话的模样,像极了诱哄小孩的狼外婆,只是他自己偏觉得自己定是十分慈爱亲和的。
楚连锦低眸想了想,才朗声道“皇上莫不如许微臣婚姻自主吧?
实在是微臣家中长辈担心得紧,奈何微臣如今并无此心,所以想借皇上之口,能让微臣有片刻安宁。”
赵禹听后,神情一愣,不禁再次开怀大笑。
“没想到咱们惊才绝世的状元郎还有此等苦恼,可朕若许你婚姻自主,老侯爷怕是得记恨上朕了。”
赵禹话锋一转,“只是,朕刚才既然说了要许你愿望,又不愿让老侯爷埋怨朕,便中和一下吧!
朕许你二十岁之前婚事自主,但若你弱冠之年还未成家,那朕可就不干预老侯爷如何处置你了。”
楚连锦衣袖微微一挥,掀袍跪下,明明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偏他做起来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微臣谢皇上恩典,皇上能保微臣两年自由,微臣已是感激不尽了。”
赵禹眼中划过精光,他早就听闻丞相白勋私下和楚云堂交涉过两家联姻之事,只是迟迟未得到楚家这边的明确答复。
想来,楚云堂亦是很看重这门亲事,今日一瞧,恐怕两家僵持那么久,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在这状元郎身上了。
虽说楚腾毅那只老狐狸已上交了兵权,但百年侯府亦不能小觑,若是和丞相府结合,恐怕
此次威远侯府就是例子,紫衣侯府是只沉睡许久的雄狮,可不能因为它睡着了,就可以随便拔毛的。
如今看来,这状元郎似乎对白家大小姐并无意,既如此,他为何不成全?
楚连锦此子的确是可造之材,而他宫中的公主可不少。
离开皇宫时,楚连锦嘴角不由微扬一个极小的弧度,若不是极了解他的人,便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极好。
墨云建国三百一十九年夏,越北军和朝廷大军再次对上。
自从那日十九和封越谈过以后,封越也放下了对十九是女子的成见,两人竟像是忘年之交一般,谈了不少有关战事。
让封越极为惊讶的是,十九对兵法战事竟然很有见地,这让他对十九越发看重起来,为自己往日对十九一女子进入军中一事抱有成见,而感到自嘲。
他竟也有看错人的一天啊!
回到军营的十九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男子装扮,对她生病两日一事,喜子和常生,以及她部下的人都极为担心,好在恢复身体后的十九很快又振作起来,丝毫看不出疲态。
而远在青云的楚连锦,每隔上几日,就会收到暗卫传来的墨云战况,时常拿着战局和魏如风一起探讨。
十九根本不知道远在他方,还有两个人和她一样紧张战局,为她担忧。
直到一日,楚连锦拿着一张情报,突然站起身,眼中一片寒意。
魏如风从未见过楚连锦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拿过被楚连锦放在桌上的信纸,看完后牙齿咯咯直响。
“敕酋竟然乘人之危,派十万大军相助封珏?”
楚连锦手指微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