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和白羽也被方槿言说的话吓了一跳,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但方槿言说得那么真实,或许
可不等他们问什么,就见方槿言淡淡的看着他们。
“如今真相大白,也算还了槿言的清白,还望二位以后多看着自家妹妹,别再纵容她干坏事,槿言实在疲于应对,今日若不是因为她,表哥也不会受伤,看在二位的面子上,刚才的话,就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白宣眼睛一亮,“方姑娘的意思是,刚才那些只是吓唬灵儿的?”
方槿言轻轻点头,“槿言不过是随便编了个故事,逼她说出实话罢了,二位不必担心。”
白灵哭得正伤心,巴不得杀了方槿言,却听她轻飘飘的说不过是她编的,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牙齿却咬得咯咯响,眼神红红的瞪着方槿言,感觉到兄长警告的眼神,她敢怒不敢言的气得直接跳上了马车,马车里立刻传来咚咚的敲锤声。
白羽看了看方槿言,又看向那边魏如风几个憋得难受的笑意,俏脸一红,她刚才有多肯定是方槿言动的手脚,此时就有多尴尬。
她吸了口气,对着方槿言深深地点了个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白宣也觉得有些尴尬,还好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无证据的情况下指责方槿言,否则这时候还真不好解决。
他向方槿言行了一个君子之礼,“玉生一定会管好灵儿,不让她再找方姑娘的麻烦,也谢谢方姑娘大人有大量,否则玉生在连锦和如风面前都没脸自处了,今日暂且别过,他日有机会,玉生请客,再向各位赔礼。”
魏如风朝白宣摆了摆手表示对他没什么意见,楚连锦虽然受了伤,但也觉得此事与白宣无关,便点了点头。
方槿言大大方方的受了白宣的礼,才点头道“白公子言重,若白二小姐多学学你几分,槿言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不过,白公子还是让大夫帮令妹检查一下伤口,消消毒,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不干净的东西。”
白宣微微一愣,就当方槿言话中有夸他的意思,于是眼神一亮,轻笑一声上了马车,临走时还丢给马场老板一袋银子,作为马儿受伤的药钱。
马场的老板和马童见了方槿言整个自证清白的过程,既感叹她遇事不惊,又叹她思绪清明,心智明显比那白家二小姐胜的不止一星半点,果然如传言那般聪慧,如今事情已经明了,两人大大的松了口气,态度越发的殷勤。
马场老板连忙帮着撩开车帘,等着元歌元潼把楚连锦扶上马车,看着所有人都上了马车,才和马童赶着马儿慢慢回去。
回去的路上,海棠看着一言不发的方槿言,心想着,她定然是担心少爷,从少爷骑马去救白大小姐的那一刻开始,小姐的状态就开始不对劲。
还是夏蝉心细一些,她知道自家小姐对少爷有多关心,她轻声道“小姐不用担心,魏少爷都说少爷的伤不重,回府后就让大夫好好看看,调养些时日应该就好了。”
方槿言看着夏蝉和海棠担忧的眼神,嘴角缓缓划出笑意,“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海棠见方槿言终于说话了,眼中一喜,但口中却忍不住抱怨道“那个白二小姐真是个闯祸精,少爷就不该去救人,还害得自己受伤。”
她想了想,蹙眉道“少爷,会不会是喜欢白大小姐?”
夏蝉担心的看了一眼方槿言,对海棠不停地使眼色,海棠却没有看见,还惊道“不会吧,若是如此,那白二小姐以后岂不是更加猖狂?”
夏蝉终于忍不住掐了一下海棠,她也不想少爷喜欢白大小姐,若是如此,小姐以后在面对白家两位小姐时,岂不是就会为难?
海棠疼得一缩腿,终于看到夏蝉的暗示,又见夏蝉不说话,突然聪明的转移话题,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吓唬白二小姐的吗?虽然那样确实有些可怕,可是白二小姐每次这样针对小姐,确实是太讨厌了,奴婢倒希望能给她一点教训,不用那么严重,但真病上那么一回却可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您。”
方槿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边的笑意不变,“故事当然是假的,但如果她还不吸取教训的话,将来或许就是真的了。”
夏蝉和海棠只以为方槿言的意思是,如果下次白二小姐再针对她,她就不会再像这次这般轻易原谅,而是采取反击了。
她们哪里知道,方槿言之前所说的故事并不完全是假的,即便白灵回去找来御医,那御医大概也会告诉她,她今日之话是无稽之谈,而事实上,只是还没人发现这个现象而已,她也是在师傅自己记载的手札上看到过,那是师傅曾亲眼所见,但市面上从未有人提及。
她刚才提醒白宣让大夫帮白灵的伤口消毒,如此,那大夫只要不是个托大的,都会尽责的帮她消毒,但如果白灵依旧死性不改,坚持与她作对,她就不能保证下次,还会不会好心的放过她了。
她可以给年少的白灵几次犯错的机会,但若触及到她的底线,她绝不会再给屡教不改,已过及笄之年的白二小姐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因为,她不是圣人,而这,也是最后一次。
魏如风一上马车就盯着楚连锦看,楚连锦叹气道“你想说什么?”
魏如风挑眉,一脸兴奋,“我上次问你的时候,居然真的相信你对人家白大小姐没意思,没想到今日就直接来一出英雄救美,真是超乎我的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