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鹰捕捉到了,南宫林那一抹轻笑。
他猜到,南宫林肯定是想到了纳兰嫣儿,不由发问,:“她,很美吧!”
“对,很美。”
南宫林回答的很干脆。
但听到南宫飞鹰这么一问,突然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东离歌,她现在因为自己,身中无花之毒,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那风花雪月之事,刚想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想到南宫飞鹰继续发问。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见了她。”
“那天,城楼客栈,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计划。”
“然后呢!”
“然后你抓了东离歌,故意松懈了城门防守,只是你未曾想到,那斗笠女子会是南宫景,你定以为那是我。”
“是,当我看到南宫景的时候,不光是吃惊还有生气,我本就有意放你走,但你却还是防备于我。”
“我怎知你的想法,既然盘算,自然要万无一失。”
“当我听到斗笠女子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你了,记得年幼时,有一次你曾在柔儿房间,学起柔儿说话,诓我在桃树下等你,说是有好吃的给我,我等到深夜都未曾等到,后来才知,是殿下假扮柔儿戏耍于我,如果不看面貌,只听声音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成年后,虽然你再未学过女子说话,但你若假扮女子,定无人识别,所以我知道不是你的时候,还是失落了一下,你果然是不再信我了。”
“信与不信,如何说得清呢,不信你,我们却还是站在一起,查找线索不是吗?”
“你信我,但也防备于我,在你防备我的时候,便是不信了,你终还是信了他。”
南宫飞鹰说完一脸的难过,在他心里,南宫林是他的君,是他的王,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崇拜偶像,很多时候他都笑自己,因为他曾希望自己是个女子,能嫁给南宫林那样的男子,是不是很好笑,南宫飞鹰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南宫林看着南宫飞鹰那一脸有所失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受。
“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信你,可秦邵庄……他为救我而死,你让我如何不信,一个用生命救我的人?”
“你说信我,可你我之间,终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你还是站到了他那边。”
“我也曾想过是他在骗我,可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一个人,会用生命来撒谎,对不起。”
“不需要对不起,我都懂,所以我才没怪你,我只是可惜,可惜用命救你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我,如果是我,你是不是就会像现在,信任他这般,信任我?”
南宫林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低沉的说了句:“我不知道。”
两个人突然都开始沉默,南宫林内心很是纠结,他是信南宫飞鹰的,可是他一想到秦邵庄的死,他就还是忍不住怀疑南宫飞鹰,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不想了,南宫林想换个气氛,他觉得再沉默下去,他会窒息。
“南宫将军,你刚才不是说,要对南宫景小惩大诫吗?”
“可殿下刚才并没有同意。”
“你说他记性不好,我觉得很对,所以让他去抄大悲咒一千遍,以作惩罚,如何?”
“大悲咒?”
南宫飞鹰听到这三个字,顿时觉得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南宫林冷冷的回答:“经书,我只读过大悲咒。”
南宫飞鹰听到这,突然发笑,南宫林也跟着笑起来,那是他们小时候的事了。
小南宫林跟小飞鹰拿着大悲咒,犟着说是佛经还是兵法,南宫飞鹰那时,常喜练武,并不认真读书,也不识几个字,最后当然是南宫林赢了。
后来南宫飞鹰一直被南宫景耻笑,南宫飞鹰受不了自己弟弟每天的奚落,便开始发奋读书,才有了今天这般文武双全的本事。
南宫景听到了他们俩的话:“你们俩谈及往事,互相生气,却要我来受罚,这也太不公平了。”
南宫飞鹰与南宫林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气的冒烟的南宫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南宫飞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很开心,因为自从秦邵庄死了以后,南宫林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么多话。
于是南宫飞鹰提议,既然在这里,一时也找不到线索,不如一醉方休如何。
南宫林满心的烦恼事,虽然他很担心东离歌,可他更想大醉一场。
酒馆里三个人不停碰杯,南宫飞鹰更是提起酒罐痛快畅饮,喝的满身都是。
过了不知多久,南宫飞鹰终于不胜酒力,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南宫景半醉半醒,嘴里嘟囔着什么,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只有南宫林清醒的像没喝过酒一样,伫立在酒馆门口。
南宫林望着满天繁星,开始担心东离歌,天快要亮了,假李淮已经出现了,可是却没有留下丝毫线索,他回忆起东离歌以前说过的话。
“她一定会记得你的。”
“为何是我?”
“你的父亲也是大官?”
那些画面,那些情景,那些东离歌傻傻的样子,竟不自觉的笑了。
一大早南宫柔正要出门,却碰上正要回家的醉酒三人。
“大哥,二哥,三哥哥,你们怎么一夜未归,担心死我了,我正要出去找你们呢,离歌姑娘醒了。”
南宫林一听,飞一般的跑进卧室:“东离歌,东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