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人多嘴杂,不若在画舫上再聊?”
景珩深以为然,“好好好,那咱们快些吧,日头上头上升了,怪热的。”
这个时候,来湖中游玩的并不是没有,只是因为天热,比较少。
此湖是引进护城河的水而成。
湖面极大,三三两两的画舫飘荡在远处,更远处则是开得正好的莲花,岸上,则种满了柳树。
风一吹,端的是好看。
湖边停了一艘不大不小的画舫,这是丞相叶迟的私人画舫。
画舫没人守着,三人上去后,整艘船也只有他们三人,再无第四人。
景珩扇子一挥,画舫平稳的朝着湖中间驶去。
“神医的武功也不低。”
景珩又好奇了:“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这里没有别人,媚杀低声一笑,极具魅惑:“昨日人家便打听到,神医有一个癖好,便是喜好美人儿。再加上你与丞相这般亲近,不想猜到都难了。”
任谁都受不住媚杀的天生媚骨,可景珩却是炸了毛,原地一跳,赶紧往沈昕那处一闪:“你你你,你赶紧变回之前的样子!你这番模样,本公子怪不习惯的。”
媚杀脸上的笑一僵,气得脸都鼓了。
景珩看到她这番神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也伪装了吧,赶紧显形,让我看看能不能适应。”
沈昕忍不住一笑,拉着媚杀找了个软凳坐下:“沈昕一直都是这般模样。”
景珩拍了拍胸膛,“那就好那就好,本公子可经不住吓,要死吓跑了,可就难找了。”
挥了挥扇子,景珩蹭到沈昕身边,被媚杀气鼓鼓的瞪着也不打算离远些:“昨夜的话,依旧作数,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昕倒是端正了自己:“我们此行,就是为了你来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教我,怎么才能让男子伪装成女子而不被发现?”
沈昕嘴角一抽,这神医的癖好,还真是……特别。
“你是神医,我只要一说,你便有法子做到。”
景珩又惊讶了:“这都可以算是秘技了,你居然愿意交给我?”
沈昕低声,将自己知道的法子道出,说得景珩一愣一愣的,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将法子说了,你的条件可还作数?”
景珩挺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谁,我是神医!说吧,什么要求!”
“替我们解毒。”
景珩搭上沈昕的脉搏。
昨夜搭了一下,他没看出中毒的迹象,可现在认真把脉时,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查探出反常来。
“啧啧,没想到,你们居然是望月阁的杀手。你在望月阁的身份不低吧,让我猜猜,十杀中的暗杀?”
暗杀的隐匿功夫极好,想要伪装成普通的江湖人士,还是很简单的。
沈昕冲他一笑。
“不是?”他看向媚杀,“这姑娘应当是娇媚妖娆中的一个吧。”
媚杀正色的朝着景珩弯了弯身:“小女子媚杀,求神医替我们解毒。”
“解毒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本公子又不会逃。还是先说说,你到底是哪个。娇杀?可你也不太娇俏……妖娆二杀……更不是了。也没听说过荼毒生灵四杀哪里是美人儿的啊……”
“见过十杀且还活着的,想来只有望月阁的人了,你又怎会知晓?”沈昕没卖关子,“我是天杀。”
景珩身子往后仰:“嚯,好家伙,居然是天杀!我竟然活着见到了天杀!不得了不得了……”
“我们的毒,你能解吗?”
景珩挥挥手,转移了话题:“之前叶迟说,他遇到一个实力比他还高一些的杀手,只是不知为何放弃了杀他,那个人是不是你?”
沈昕没有骗他,点了点头。
景珩冲她竖起大拇指:“真是一条汉子,明知我和叶迟的关系好,还敢直接承认。”
“没什么不敢承认的。若是我真的想杀他,昨日他就已经死了。”
“他运气可真好。”
“确实。若他与你无甚关系,说不定我会用他的命换些银子来花花。”
景珩轻咳一声,当着他的面说这个,真的好吗?
就不怕他翻脸不认人,不打算认下那个条件了?
“来来来,媚杀,将你的手伸出来,我瞅瞅。”
媚杀乖乖伸手。
“啧,你们望月阁是不是看重要程度来下毒的?媚杀的毒虽然也是望月阁秘制毒药,可比起你的,要简单上数倍。”景珩晃了晃脑袋,“当然了,就算如此,普天之下,除了你们阁中的解药外,也只有我能解了。”
“那天杀的她的毒能解吗?”媚杀没有高兴自己的毒能解,而是担忧沈昕的无法解开。
“有本公子在,什么毒都不在话下,不过,需要费些时间。”
沈昕站起身,郑重的拱手弯腰:“请神医帮我们解毒!”
景珩眼珠子一转:“给你解毒算是麻烦的,本公子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神医想要什么,只要沈昕能做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用赴汤蹈火,只需……你跟我。”
“嗯?跟你作何?”
媚杀一张魅惑的小脸都黑了,她虽然不经人事,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这厮明显就是打天杀的注意!
脑中一转,媚杀冲着景珩抛了个媚眼:“天杀的怪无趣的,不若让媚杀跟着你如何?”
景珩浑身打了个哆嗦,连连挥手:“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