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风雾岛六人形成的小股势力已经瓦解,带刀三姐妹因为对风雾岛岛主的忠诚而成为钟言的剑下亡魂,钟梦寻则与钟言分道扬镳,各走一路。
扬州罗城主干道上,钟言和钟响走在路上,路人纷纷回头注视钟响那巨大的身躯。
,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呢?我……我饿了。”钟响的打手在他的肚皮上来回摩挲,正憨厚的笑着,显得有些羞涩。
因为钟响的个子太大,两人既没有办法骑马,也没有办法乘坐马车去追赶宋平等人。
“响弟,你穿得这么少,冷吗?”钟言看着只穿着一天短裤和肚兜的钟响,恍惚间觉得有一丝凉意,原来是快入秋了。
钟响憨厚一笑,拍着自己厚实的身体说:“不冷!我皮糙肉厚着呢,就算是冬天我也不冷。”
“响弟,难道你……吗?”钟言提着鸠十,在钟响跟前站定,猝不及防的问了钟响这个也许难以回答的问题。
钟响的表情突然就停下了,就像在一瞬间被冰封住了,而后冰慢慢消融,他的表情也慢慢变得模糊,扭曲,他揉搓着手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答不上来吗?算了,至少你还愿意跟着我,怪我怪我,为难你了,没事了,我们快点赶路吧。待会看到客栈就带你去吃饭,你在忍忍。”
钟言苦涩一笑,转念回想起以前的事,恍惚间突然发觉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他身边了,除了钟响,也就只有鸠十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主干道上快步走着,跟在钟言身后的钟响微微躬着腰,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任谁看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其实要说起来,钟言也没想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没想到他尽力隐藏了这么久的小心思,居然早就被钟梦寻一眼看穿,实在是让他汗颜。
“响弟的所做所为到底是对是错呢?你觉得会有好结果吗?”钟言显然又问了个他自己不知道的,而钟响又答不上的问题。
钟响涨红着脸,把头低下去,下巴都戳到身躯的皮肉了,他小声的说了句:你想做的,就算是天涯海角,钟响也会跟着去,那怕是背叛师门,也毫无怨言。”
虽然有些文不对题,但是钟响的话还是给了钟言很大的触动,他没想到钟响居然会对他如此的忠诚。
钟言摇了摇头,望着无尽的主干道,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也不知道有多久了,除了岛主,钟响就只听他的话,他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向西。
“可是你知不知道,跟着我,迟早都会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啊,可以什么都不懂,哪像我呢,从一生下来开始,就注定要过上这种不自在的生活。”
一阵感慨之后,钟言和钟响两人出了罗城,在一家面馆内吃饱喝足后,出了扬州。
,我们该去哪里呢?”钟响所问的,也正是钟言想知道的。
东面是泰州,西南是金陵,北面是淮安,南边是长江,而初次出岛的钟言,没了熟悉中原各州地貌的钟梦寻后,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白痴一样,一筹莫展。
“对呀!我可以跟着钟梦寻走,虽然传出去了会被江湖中人所耻笑,但是为了本盒,为了达成我的目的,这点羞耻算得了什么!”
“响弟,你还记得你梦寻姐往哪里走了吗?”钟梦寻走之前,放心不下除了跟他人角力比武就什么都不怎么会的钟响,担心他会被雷厉风行的钟言所抛弃,就将她的去向告诉了他。
现在,钟言瞪大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含着手指,吸着鼻涕的钟响。钟响正含着手指,做出思考的表情。
“梦寻姐姐说她要去泰……泰泰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情急之下,钟响不断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埋怨自己没有记性。
“泰州!响弟,是不是泰州?没错的,就是泰州!”钟言扒拉掉钟响的大手,高兴的说道。
“对,是泰州,就是泰州。呵呵呵,就是你真聪明。”钟响憨厚的笑着。
“响弟,你吃饱喝足了吗?接下来可是要连夜赶路的,中途有可能是没有客栈可以歇脚的。”钟言说道。
一听这话,钟响顿了顿,怯弱的指着路边的小摊,又将手收了回来。露出一副想要又不敢说的神情。
钟言掏出早就干瘪的钱袋,跑过去问了摊子上摆着的吃食是什么价钱后,给钟响买了他喜欢吃的甜食。
“这些可都是你这一路上果腹的干粮,你可不能嘴馋了偷吃啊,要是吃完了,那身上已经没多少钱了。”
之后,两人出了扬州城,抄近道往泰州去了。
另一方面,钟梦寻已经比他们两个多走了一半的路程,她骑着马,直奔泰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选择泰州,可能是直觉吧。
钟梦寻左右寻找后,决定沿着运河岸走,虽然比从林子走要远一点,但至少马儿不会那么容易疲劳,而且也不容易碰到钟言和钟响二人。
“大姐二姐三姐,虽然你们平时总是欺负我,跟我过不去,还把我的脸给划了一刀。但是我并不记恨你们,希望你们一路走好。”
在钟言走后。钟梦寻又回去王府地下室倒塌的地方给带刀三姐妹上了香,人是带不走了,但是随身的短刀可以,带走短刀后,本想多逗留一会,没想到王府里居然还有人。
“没想到居然是恭王爷的儿子和女儿,看来你们家的血脉给不会断啊,可惜了,你们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