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一场腥风血雨,看戏的瓜子小板凳都备好了,一道寒声响起:“住手。”
翁然扭头看去,果然是那冷俊男子,看戏的失望的挪着自己的小板凳给让出条路,掌柜的抬眼一看连忙哈巴狗似的跑到跟前:“呦~封少爷,您来了,真是让您瞧笑话了,这就撵走,这就撵走。”
一心都在那封少爷身上的掌柜,丝毫没注意到群众来劲的眼神,和身后的脚步声。
就感觉脖子一紧,后脖颈有点疼,下一刻人已经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又滚了好几滚,一时半会儿没起来,还是那小二跑过去给扶了起来。
大姐一把抓住那封少爷的衣襟:“薛封!你说我这令牌为什么不好用!”
薛封这个名字一出,顿时引来叫声无数,其中包含各种情绪,尤其一种格外明显。
“哇!他是薛封啊~”
“我的天,薛封这么俊俏的嘛~”
“我换相公了,从此以后薛封就是我的新相公。“充沛男声,引人夺目。
身边女子翻了个白眼:”这位兄台~连相公都跟我们女人抢,过分了啊~“
”哼~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过什么分,又不是茅坑~“
......
翁然听着这些议论声,瞧着男子:“原来是薛封啊。”怪不得杀紫蟒如砍菜。
薛封之名,就算没到如雷贯耳的程度但也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当世十大优秀青年之一,最低调的青年才俊之一,女子最想嫁男子之一,现在看来应该也包括些男子想嫁或想娶。
当然这些都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却脱凡顶级的修为,薛家重点培养的人物,前途无量,至于人格魅力,据说他曾经力战入道级别的老怪宿无常,拼着一身重伤,救下了婆娑门未来的圣女荧花,可谓是一桩美谈。
”姑姑,你应该不想家主知道您的行踪吧。“
被抓着脖子的薛封,十分平静。
议论声再起:“这么年轻的美人,居然有这么大的侄子!”
“什么!这居然是我姑姑!”
一女子激动道,身边同伴直皱眉:”你能要点脸嘛,什么时候成你姑姑了!“
女子理直气壮的回嘴:”未来的姑姑,我提早叫个嘴顺,怎么了。“
”毛病!“
......
大姐手上更加用力,咬牙切齿的道:“别叫我姑姑,我有名字,我叫薛烟萝。”说着,松开了手,十分不满,不甘的瞪着薛封:“就知道告状算什么本事!”
愤而转身,看着那薛家酒楼,伸手一指翁然:“你,进去!我看谁敢拦着!”
翁然不是享受目光的人物,十分不自在的低头往里走,腿上却沉的厉害,低眼看去,那小萝卜头死死抱着自己不松手,却被薛烟萝一把拽走,没好气的道:“我救得你,你抱别人干什么!”
小萝卜头仰着红肿的脸,不敢说话,只啪啪的掉眼泪,哭都不敢有声音。
“哭什么!”
小萝卜头摇头。
“摇头干什么?”
小萝卜头低头。
“你干嘛不看我!”
围观众人唏嘘不止,这个孩子太难了。
“你吓到他了。”
薛封说完,不理会薛烟萝吃人的目光,进了酒楼。
此时翁然已经上了二楼,靠窗最好的位置,那是一个有眼力见的小伙计,特意撵了一桌人给她倒出来的。
不用翁然开口,好茶好酒好吃的,上了个齐全。
翁然向楼梯口看去,薛封走了上来,坐在了她的对面,这倒是有些出乎她意料,没一会儿,薛烟萝扯着小萝卜也坐了下来,嗯,这画面好像才正常了许多。
但翁然心想自己是来观察敌情的,你们来凑什么热闹,耽误事不知道嘛,嘴上却开口道谢:“多谢烟萝姑娘。”
“小事。”
薛烟萝心情不好,没怎么搭话,垂眸摆弄着指甲,时不时的“啧”一声,身边的小萝卜头就抖一下。
“添麻烦了。”
翁然又向薛封开口,对方并不理会她,自顾自的饮酒,就好似他只是来这拼个桌一样,全身都写着,别和我说话,我们不熟。
讨了个没趣的翁然,自不会上杆子去贴冷屁股,目光好似不经意的瞧着外面,拿着茶杯的手却是不由握紧。
柳家大院中,柳眉儿正在那桃树下荡着秋千。
她笑的十分开心,明媚如宝石,桃花纷飞,衬着她桃花粉的裙子,就好像她是这桃花妖一般,随着一下下荡起,裙摆飞扬,好似都飘着桃花香。
翁然深吸口气,收回目光,饮了口茶,看向对面,对面并未注意到自己。
柳眉儿,看样子,你过得很好吧......
翁然想着,举起茶杯,又向那大院中看去,就见在柳眉儿身后,站着一身材高挑的男子,桃枝遮了他大半张脸。
她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眼,只觉得有些眼熟,收回目光再看向薛封,对方还是没有注意自己。
“那人好像是......是言别语!”
翁然想起那人是谁,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杯中茶洒了大半,滴落到手上。
翁然连忙低头,掩盖住眼底情绪:“真是抱歉。”
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手帕,胡乱的擦着手上的茶水,心思却乱了:”言别语,真没想到竟会是你!“
手帕被捏的皱成一团,小萝卜头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不要这手帕了吗?”
翁然愣了一瞬,直到顺着小萝卜头的目光看见皱皱巴巴的手帕,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道:“手帕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