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日已渐渐西斜,然而炎炎热力却似乎没有丝毫减弱。
南疆道大山密林深处。
两个清瘦身影不紧不慢相随漫步林间。
“徽羽,我们这一路走来,从各家店铺中收罗了多少银两。”
许浮生抬眼望着远去的落日,眯眼问道。
“星辰商号和京东衣品一共收罗了差不多有5万两银子。
如今已都换成了金叶子,在折换过程中损耗了些许。”
身着男装的林徽羽淡然答道,继而皱眉道:
“公子,咱们这么做不会让重玄道庭和国公府知道我们没死吗?”
“我就是要他们知道。
老子现在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恶心他们一下总可以吧。再说,那是老子的心血,总不能白白都让他们得了吧。”
“可是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一旦重玄道庭再次派出人马追杀,我们是逃不掉的。”
“呵呵,如今我们已进入南疆道,只要他们没法派出大队人马截杀。
想要你我的命,他们不付出点代价是拿不走的。”
许浮生伸了个懒腰,淡然说道。
“魔门不传之秘里有记载。重玄道庭影响力遍布圣元王朝,可唯独南疆道一直不受其影响。
据说道庭曾数次试过深入南疆道,都被挡了回去。这里各种族林立,且巫术秘法自成一个体系。
甚至政治上都是只受封,不听调。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等我们站稳脚跟。他们只要敢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宰一双。
总有一天,我要带兵踏平他龙重玄道庭和国公府。”
二人正是从北边一路逃亡而来的许浮生和林徽羽。
如今的二人比以往更消瘦了几分。
清秀的面容也被岁月浸染了些许风霜。只是那双眼眸乍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
林徽羽知道,许浮生现下的平静跟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以前公子的平静从容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淡定,可如今的平静之下却如隐藏着一块万年寒冰。
这些日子以来他日以继夜的修炼,每日玩命的用各种古怪方式压榨这幅身体。
显然是在做着什么准备。
长叹一声的她收起复杂莫名的颜色,快步跟上前边那个身影。
“给你的那些东西,进入南疆道之后一定要小心保存。那可都是重玄道庭的不传之秘。”
许浮生边走边说道。
这些日子他已经把白婉宁留给他的东西都熟记于心。
其中有半部奇门遁甲,一部魔门功法,还有一些重玄道庭的不传之秘和各种笔记。
白婉宁留下的这半部奇门遁甲堪称神书,书中对修道之人向往的一切均有描述。
符篆,道法,阵法,法宝,金丹,身外化身,飞剑均有描述。
只是只有一半,所以好多地方只能了解一点细节。但这也足以让许浮生这些日子里实力突飞猛进。
有魔门功法和他太极心法的配合,许浮生这些日子以来,能调动的天地元气已经足以形成元气剑。
如今,他甚至能变幻出一些迷惑人的简单术法,甚至阵法造诣也加深了不少。
林徽羽最近的实力也在许浮生的影响下突飞猛进。
修炼起来,甚至比许浮生都要快上一截。
二人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修炼,只是参照着半部奇门遁甲和魔门功法自行摸索。
许浮生甚至将太极心法也写了下来,和林徽羽一起研究。
这些辛苦自没有白费,如果非要衡量二人现在的境界。
即使不到俞府,也该超出武境大圆满了。
只要一想到当日那个干枯瘦弱老人的身影,许浮生心底就一阵发寒。这世上竟可以有如此强大之人。
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疯般钻研那些典籍和书籍。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面对那个老人时至少可以有一战之力。
以往他虽然对这些感兴趣,可心底却一直必以为然,总认为武力是最末流的手段。
只有权势,金钱才能带来他想要的一切。
可经此一役之后,许浮生发现自己错了。
权势金钱固然重要,个人实力也同样重要。
权势可以带来一手遮天,金钱也能换来覆雨翻云。
但人生难免会碰到就如当日那样的狭路相逢。
那个时候,归根究底,靠的不就是最纯粹的个人实力?
那日,他要有干瘦老人的实力,和李玄霸联手,二人未必不能将重玄道庭覆灭。
而且,金钱这种东西,失去了权势的遮掩,就如浮萍一般,眨眼便烟消云散。
自己苦苦奋斗的那些,要不是在来的路上和林徽羽席卷了一点,现在还不是都进了别人口袋?
如果自己手里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李济安敢这么轻易出卖自己和婉宁吗?
所以,权势要有,金钱要有,个人实力也同样要有。
只有这样,才能有朝一日对敌重玄道庭,李家。
边走边琢磨的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加快速度向前方行去。
翻出大山,远方一条大道出现在二人眼前。
此刻的大道上不少衣衫褴褛的难民正艰难前行着。
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难民南逃的许浮生正准备让林徽羽下去询问一下发生何事。
远处的一堆难民就喧闹起来,一瞬间大家围了过去。
许浮生上前时,一堆难民正殴打着地上两个骨瘦如柴的孩子。
心下动念的他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蜷缩成一团护住要